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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點點的紅,竟似被血濺過一般,我驚奇,問:“這是何竹?”
“淚竹,”老白答我:“南翎除了音家,無人能種此竹,此竹之葉可入藥,有斂血祛蠱之奇效,千金難求。”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南翎仙竹’淚竹啊……”織夢仰著小臉嘆道。
“這竹子可是要音家每代當家的血氣供養著呢。”老白眼神暗了暗道。
我暗歎,怪不得音識樂的臉色那麼蒼白。織夢崇拜的眼神也猛地變了,暗了下來。
音識樂直接領我們進了空院,路上我說:“佛法講求輪迴、業力、十二因緣、五蘊皆空度,識樂,此五院是否因此而起名?”
識樂轉頭深望我一眼:“想不到欒妹對佛法亦甚瞭解,正因此而來,家母身前極信佛,故取此五名。竊原以為欒妹和王爺一樣,只知道學呢。”
我揚起嘴角:“略知皮毛,見笑了。”心下暗自發笑:就是道學我也不精呀,我可沒好好學。思緒又飛回與清寧在修遠觀聽師傅講道的日子,那時候我總是佯裝打坐實則打瞌睡,心下莞爾。
“哎呦!”
原是老白敲了我腦殼道:“瞎想什麼呢?!”滿眼的笑意與寵溺:“別人誇你一句能樂成這樣?”
“不告訴你!”我揉揉頭嗔道。
“姐姐定在想著歪心思,”織夢轉頭看向老白狡猾道:“姐姐每回動歪心思都這般痴笑呢。”
“哦?有意思……”老白眉毛一揚,咧開嘴,又是見牙不見眼的一笑。
“小蹄子!吃裡扒外!”我佯怒道,織夢吐吐舌頭不說話。
說笑著已進了空院,院內竟有十二人,只有兩個是女人,均站起來笑著朝我們揖了揖,卻並不向老白揖,想來應是極為熟稔了。一綠衫女子咯咯笑道:“欒姐姐,早聽白大哥天天在我們跟前兒唸叨你如何如何好,今兒見了才知他倒是沒誆我們!不勞他介紹,我們四個便是‘嶺南四秀’。”四人笑眯眯望向我,皆著綠衫,除了說話的,其餘三個皆為男子,年齡均與織夢差不離的樣子。我若沒記錯,據說這嶺南四秀去年還在遭朝廷通緝,後卻撤了案,不想竟被大哥收了,難道大哥做了手腳的?這四人武功皆一流,在嶺南一帶也頗有聲望。
那綠衫女子接著說:“我名綠意,這是大哥綠山,二哥綠水,三哥綠海。那邊兒圍著棋桌的是明非白與舟逝,那女子便是留思姑娘,那太子寵妾留意的妹妹。剩下五位是萬氏兄弟及簟秋、擎蒼、詩漫。”她每說一個名兒便有一個人朝我點頭,我總算認識了一通,這些人都是南翎有名的青年才俊,那簟秋、擎蒼及詩漫皆是與老白同朝為官的,品階比老白小,簟秋與擎蒼均是侍郎官,詩漫在翰林院任職。那萬氏兄弟在江湖上也是頗有名氣的,大哥收著他們與嶺南四秀實是作武將用的。那明非白與舟逝二人卻是有名的謀士,明非白素有“神算”之稱,極擅佈陣卜算,舟逝卻是極擅謀略計策的。看著他們一張張年輕而意氣風發的臉,我心想,若是大哥不得這南翎江山,又該誰?
織夢被留思和綠意拽去了,竟是去打撲克牌了,本欲喊我這個始創者一起湊樂子,老白卻說呆會兒還要拉我有事兒,只好拽了那無奈的綠海充數,我與剩下的人閒聊了一會兒,得知那留思與留意姐妹竟都是我們的人,留意竟是個臥底式人物,雙十韶華留在那太子身邊,那是怎樣的犧牲?
明非白與舟逝的眼神均很犀利,與我論了許多問題。第一樁便是象棋。我並不知曉這個時代象棋發展至何程度,也並不精於此,只小時候曾翻過父親的象棋書瞅了幾眼,只好說:“我並不精於此道,只見高人下過幾盤棋,印象頗深,若明先生與舟先生不嫌,倒願擺與二位先生一看。”
象棋中的江湖八大殘局分別是:七星聚會、徵西、野馬操田、帶子入朝、大九連環、小徵東、火燒連營及炮炸兩狼關。其中以七星聚會最有氣勢,而徵西最難,我便分別擺了兩局,他們雖都解了,卻均讚歎不已,要的就是這效果,其樂也融融,也不丟自己臉。來了興致我便嚷嚷著要在那棋盤石桌上題聯子,我的毛筆字實在拿不出手,便讓老白代了,我邊說他邊寫:“天作棋盤星作子,誰人敢下;地當琵琶路當弦,哪個能彈?”罷筆,老白看向我的眼神多了激賞與深邃,我有點感覺自己玩過頭了……
簟秋、擎蒼和詩漫看完棋局便走人了,想必很忙。萬氏兄弟也離開去了軍營,只有綠山綠水在看那桌牌局。一直在旁邊不開口的音識樂卻說話了:“欒妹好大氣的手筆,聽說現下流傳甚廣的那首《滿庭芳》,雖是織夢姑娘所述,卻也是欒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