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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我們這邊走來,著紫色官袍,五十歲左右的樣子,蓄著長鬚,外表甚是儒雅,可雙眼卻透著陰鷙與汙濁之氣:“車中可是白相白大人?”
老白挑了簾門亦下了車道:“秦大人別來無恙,正是在下,已於芙蓉浦趕回。”
“白相此去芙蓉浦又是為何?就今年一年,白相去的次數還真是不少呢,理由還一次一個新呢……”
“秦大人這麼記掛本相,還真是抬愛了呢。我此去只是代陛下看看風土人情,回京自當稟報。”
“呵呵,我還真未聽說陛下有此旨呢,看來是老夫孤陋寡聞了。”
“哪裡,秦大人多慮了……本相還要趕路,先不寒暄了。”說完也不理那秦滇,甩了身便上了車。待得馬車剛要駕起,卻聽得那秦滇的聲音自車旁陰颼颼傳來:“白相的朋友還真是多呢……”我一驚,轉頭卻見秦滇的一雙鷹眼正在窗外,死盯著我,透出看獵物般的寒光,原是風大,竟把窗簾兒給掀了一角,無巧不巧被他瞅見了我。我竟被他這一眼搞得心驚肉跳,織夢忙拽住了簾子。老白道:“本相常往外跑,自是識得不少朋友。”話一落地,馬車便頭也不回地開跑了。我似乎還能感到那透過簾門的陰鷙眼光冷冷射來,背後一陣發毛。
老早便知這秦滇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今天看了我算明白了一個理,有那麼陰邪的人在旁邊,這太子就是想學好也學不得好了。
馬車在城東瑞王府門前停下,銅扉朱漆門,雕花浮雲簷,皇室子弟的府邸,果是極有氣勢的,也不知那太子的宅邸又是何種模樣,或許猛地一看都是一個樣兒,只是換了個牌匾而已。
大哥帶著兩個美女和一個老男人遠遠迎了過來,下了馬車定睛一看我又是一愣:兩個美女中的一個竟是那琴操!我疑惑地看向織夢,卻見織夢也是一臉的訝異。
“這是馮管家,名馮寧。這是大嫂識音,這琴&姑娘你們都認識,先隨我進府吧。”大哥泉水般的聲音響起,我便揣了疑惑進去,但旋即又想明白了一點,那三座青樓均是大哥的,那琴&與大哥有聯絡亦是正常,只不知這聯絡是什麼,上級與下屬?還是另有其他呢?
進得大廳大哥才解釋清楚了,卻只是針對我、清寧與織夢三人,想來那兩個傢伙應是早就知曉了。琴&果不其然是大哥的手下,以前只在青樓專門收集情報,昨日大哥也一併帶得她來放在身邊以作他用。大哥卻並未提及其他關係,琴&也只依舊溫婉清爽地笑著,朝我們福了福禮,也沒有多餘的話。
吃了頓團圓午飯,大哥便領著清寧去了軍營,老白與小晉回丞相府。我被識音嫂子和管家領著去我的院子順便“觀光識路”。識音與琴&一樣溫婉,雖不如琴操美卻極為清秀貴氣,疏淡的眉,清爽細長的眼,嘴角總是保持著十五度上揚,給人感覺不親不疏,恰到好處。走在長長的迴廊裡只聽她淡淡說著各院的名字,介紹著府裡各式各樣的人,無累贅幽默的話語,乾淨利落。
待得立在“倚欒院”前,識音說:“欒妹妹,這倚欒院三個字是王爺前天剛命人改的,這兒是整個王府的東片兒中院,原是待客用的俢蘭院。王爺不但改了名;裡頭還挖了池塘,邊上移來棵欒樹,樹上一條鞦韆,裡頭蘭花圃也未動,甚是清雅呢。王爺還不曾對你嫂子我這麼上心過呢,就是琴操姑娘也不曾呢。”這話明明帶著酸味兒,我卻看不出她臉上除了溫婉淡笑外有別的表情,好一個內斂的女人呢。
我順藤摸瓜問道:“嫂嫂說笑了,那琴&姑娘清雅秀美,便是不用這般修飾,只往那院中一站,整個院兒便也清秀了呢。琴操姑娘往日可曾住在府中過?”
“琴姑娘是王爺早年便認識的,我嫁入府前不知道,但嫁入府後這四年,她卻是從未來過呢,我只知一直有這麼個人在芙蓉浦為王爺辦事。王爺自從軍權在握後只要無戰事也是常年遊歷在外,特別是這三四年,有時甚至半年才在府裡住上一整晚。我在府中鞭長莫及,若不是有琴姑娘照料,恐也委屈了王爺呢……”
我呆……這古代的女人啊……
隨遇而安是我來到這個時空後一直的基本態度,這不,也許是大哥將這倚欒院修得極貼近我在芙蓉浦的家的緣故,我壓根兒就不曾要什麼適應過程。織夢忙裡忙外地洗曬著,我想幫她她死活不讓,其實要洗的也就我們今兒身上穿餿的衣裳,別的新物什均是乾淨的很,但織夢是極有潔癖的,愣是要挑些來自己洗,怎麼也不願送進浣衣房。識音嫂子原先安排了兩個丫頭來這院子,卻被我推託了,一是隻習慣與織夢一起,二是覺得自己初來乍到、人心叵測,還是清簡一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