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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眼用脖子蹭了蹭暮歸,半晌暮歸拉著錦離欲往後山去,暴碳卻在馬廄內不安地嘶鳴了幾聲,錦離轉身看著有些焦躁的暴碳道:“墨雨,我們帶上暴碳一起吧……”說著便將暴碳牽出來走了,暴碳蹭蹭暮歸的脖子,暮歸輕笑著跳上馬背,錦離坐在她身後輕揚一鞭:“暴碳,我們走咧!”暴碳精神一振,嘶鳴一聲便踢著蹄子往後山去了……
二人一馬悠閒地在林中漫步,暖陽斜照,厚厚的枯葉積在地上,才得沙沙響,錦離飛身捉了兩隻野山雞來,與暮歸一起挖坑埋了燃起火堆燒了開來,暮歸枕著錦離的腿躺在枯葉堆上打起了盹兒,錦離嘴邊一直揚著淡笑,輕撫上暮歸的臉……
山雞的香味溢位,暮歸忙起身去挖,正在刨土卻突感身後一道寒氣,只聽錦離大喝一聲:“什麼人!”暮歸忙一個閃身躲過了暗器,此情此景讓暮歸一個愣怔,忽而勾起了幼時在此處被擄的記憶,只覺腦中劇痛昏然倒地,錦離暗叫一聲不好,一面與飛身下樹的六個黑衣人鬥著一邊向暮歸靠近,可寡不敵眾顧頭露尾,六個黑衣人功夫絕不在八煞之下,錦離雖放倒兩個卻仍舊肩中飛鏢、血流不止,錦離心裡只急著暮歸的安危,踉蹌著腳步單手拉起暮歸護在胸前便往一邊兒滾去,暴碳忙順著錦離的方向跑去,錦離對著暴碳喊一聲好樣兒的便以身擋著刀將暮歸送上了馬背,自己卻因氣力盡失怎麼都爬不上去,暴碳後蹄一踢將錦離也帶了上去,便撒著蹄子飛跑開來,錦離從懷中掏出終魅門暗哨吹響,不一會兒終魅門眾暗衛便飛身而至與八人鬥了開來,張德才抱下重傷的錦離護在胸前,與暴碳並騎往山莊回去,漸漸甩開了黑衣人。
離山莊還有一里地時,暴碳與張德才跨下紅馬卻一腳踩空趴跪在了地上,只見地上突顯一個大坑,兩馬三人齊齊落了進去……
第十八章 難得玉人心下事(下上)
坑內竟然森然豎著數根尖竹,幸好跨下有馬,那匹棗紅色大馬與暴碳瞬間被穿腸破肚,棗紅色馬一聲嘶鳴斷了氣,而暴碳卻一聲不吭,急急側了身子將快滾落的暮歸給斜在了上面,傷口汩汩留著血,一雙老眼看向錦離流出了淚……
張德才穩住錦離在棗紅的馬背上剛欲飛身出那坑,卻見上頭飛下來一張大網,抽劍去砍卻怎麼都砍不斷,張德才低呼一聲:“不好,天蠶絲!”只見一抹頎長的黑影出現在坑上方,正好遮了日落的斜暉,滿面猙獰的疤痕,可眼尖的張德才卻看出此人該是帶著麵皮遮了原貌,張德才大喝一聲:“你是何人!膽大包天!”
那人並不作答,只一揮手收緊了網口,三人立馬被摁在馬背幾乎動彈不得,黑衣人飛身立在竹尖上,飛出銀針向張德才與錦離射去,暴碳死命地撐地將尖竹從體內抽出翻了個身擋住銀針尖竹從其背沒入,暮歸正好滾落在張德才身邊,網面緊緊壓下,暴碳徹底被尖竹穿得面目全非覺氣而亡,錦離淚流滿面……黑衣人暗道一聲:“好馬!”,卻沒有放鬆手上攻勢,又幾根銀針飛出,卻有一柄劍飛出擋住,阿木急急落地向黑衣人攻去,黑衣人挑挑眼角腳尖輕點往後退去,真氣四溢,阿木往收了劍勢點地,否則便會為其真氣所傷,轉而去挑開了那天蠶絲網的一邊,張德才忙拽著錦離往外退去,離了那網後再去拽暮歸,那黑衣人卻飛身而至向張德才攻去收了那網袋,扔下一個煙霧彈便消失不見。阿木在搜看那六個黑衣人的屍體時,只見人人身上竟佩著的是西楚羽林軍的標牌,驚詫之餘立馬給楚幽冥送信而去。
楚幽冥收到訊息的時候,正在往濟金趕去的路上,暴怒之下控制不住變回了身,命令赭劍繼續往濟金去,一人策馬揚鞭回了長陵,掀開那六人的白布咬牙說出一句:“竟是他們……”
“這幾人真是你宮內的?”清寧簡直難以置信。
楚幽冥沉默不語,額上青筋直跳,背過身道:“你們迅速派人去追赭劍,與他一起去濟金,具體事宜他自會說清楚,另調一小隊墨騎軍隨朕去西楚,調派十萬大軍於虢城、嶺城侯著,隨時待命!”
清寧微愣——將墨騎軍再交予他?楚幽冥接著道:“莫再猶疑,此事非同小可,朕已查出教留意功夫之人曾在濟金與西楚出沒過,在留意房內發現了濟金所產風荷草藥沒,還有就是,她所練功夫竟是出自西楚!如今竟出了這事,臥榻之側怎容他人安睡!三國全都出事,此事非同一般,幕後之人胃口遠遠不是南翎一地!若再不聯合,怕是國破人亡!”
眾人當場被澆醒,清寧再未猶疑,將一枚虎符遞予楚幽冥:“大哥……喊你這一聲不是為別的,只為你口中那兩個字‘聯合’!”
楚幽冥心頭一顫,眸中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