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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我哥哥做什麼?”原來那青年是柳色的兄長。
容止搖了搖頭,望著柳色的目光是居高臨下的憐憫,他一彈手指,身後便有人將搜尋來的證據奉上,正是公主府上丟失的珠寶玉器。
柳色的面色已經是蒼白,可想到承認地後果,他依然嘴硬抵抗:“這是你在栽贓陷害,我壓根就沒見過這些東西。”
容止也不氣惱,只又彈了下手指,便有人替他說出查探的經過,以及對其他人單獨審問的結果。
聽著聽著,柳色一下子洩了氣,他雙目發直,渾身無力,非有繩子強行靠柱綁著,只怕就要立即癱倒在地上。
柳色早些年入府後,就曾經大著膽子做過一筆,勾結外府的賬房貪汙,貪來的錢財卻是給他哥哥送去,用於走入仕途後官場上的交際,後來因為容止全面接掌了府內的事務,他便沒敢再下手。而這些日子,柳色預感到自己今後再也不會受到公主寵愛,便又動起了念頭,想要在被趕走之前撈上一筆,今後也能過得舒服,卻沒料到已經被削權的容止,再次橫插一手,將他給硬生生揪出來。
他被人捆在此處時,心中還抱有僥倖,現在卻是完全絕望,證據確鑿,他再沒有喊冤的理由和立場。
容止微微一笑,轉向楚玉道:“我從前倒是沒有留神,柳色是這樣的人才,他勾結外府的賬房貪汙,並盜取珍玩,輾轉偷運出去變賣,銷贓的路子也算隱秘。”雖然看在他的眼裡,尚算粗疏,可對於沒有經受過任何指導的柳色而言,卻是極為難得的了。
容止原雖然僅憑對府上各人的瞭解,猜出了偷盜者是柳色,但在查證過程中,卻有些意外:柳色出身貧民,他沒有念過書,只是跟著商人的父親學過些算帳,可是對金錢與買賣卻有著出人意料的敏感與熱愛,帳目做得很是巧妙,雖然瞞不過容止,可卻至少糊弄過了新手上路的桓遠。
容止將前後向楚玉詳述交代一遍,便問她如何處置,楚玉目不轉睛的看著柳色,心裡也有些犯愁,不知該如何是好。
其實她對於偷盜府上財物的人,並無多大痛恨,命令容止將其找出來,不過是不想身邊有隻耗子啃牆腳,甚至沒想過真抓出來時要如何處置。
最為為難之處,是因為楚玉前兩日才從嚴處置了幼藍,倘若一下子放輕處置,會令她前面的一番做作宣告無效,但現在柳色犯下的是大錯,不要說從嚴,甚至正常的處罰,都是打死也不為過。
難道還真要打死不成?
似乎是瞧出了楚玉的為難,容止一旁翩翩笑道:“公主倘若為難,便把柳色交給我處理如何?”
柳色一聽,登時面色慘白,哭著求楚玉饒命,容止雖然平日裡待人謙和,可是柳色心裡,對他始終有著不可抹滅的莫大懼意。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第七十九章 一葉而知秋
止太可怕了。
在他幽深的目光下,好像一切都無所遁形,只不過一日的功夫,他便將所有的一切連根給挖了出來。
準確的洞察,決斷的行動,冷靜的判斷,這些,與容止溫雅的外表截然不同,也顯示出他的手段是何等的圓融犀利,這與桓遠的生澀是截然不同的。
也因為此,柳色越發的害怕落在容止手中,他看不透這個人,根本無從猜想會有什麼後果。
楚玉想起容止昨日說過的要仗殺幼藍的話,雖然已經對他改觀,但是他手段冷酷狠毒,這卻是事實,當下便要搖頭。即便柳色該罰,也不要太過狠戾為好。
楚玉雖未說話,容止卻彷彿猜出了她的意思,又道:“公主請放心,我不會無辜苛待柳色,只不過見他天分驚人,埋沒了未免可惜,倘若教導一番,可做桓遠的幫手。”
容止提到桓遠,楚玉也想了起來,桓遠接掌府內事務也有了一段時間,很是盡心盡力,可是始終成效上不來,對府內其他人也沒有統領的魄力,自打她得知容止並非敵人,便打算將權力轉交回給他,如此也算是減輕了桓遠的負擔,而桓遠,她則另有別的打算。
楚玉才這麼想,便見容止微微搖頭,漆黑溫潤的目中流露出少許不贊同之色,正要細問,卻聽他道:“公主,我們到一旁再說。”
兩人走到院中,容止站定便張口道:“公主不可。”
楚玉反道:“如何不可?”她尚未說,他便知道她要做什麼了麼?
容止幽深的黑眸幾乎與夜色漫成一片,他輕聲道:“公主待我前後大不相同。我如何不知公主所想,只是不能如此。公主,雖然我重新掌管事務,是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