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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原委後,便為自己的過度小心產生了些許愧意。
她那時實在是有些逼迫過甚。
思及此,楚玉看著容止的目光便不由得有些抱歉:“已經找到了?”
容止靜靜的微笑而立:“不錯,已經找到了。”
假如是今日之前,楚玉定要懷疑他這麼快找著竊賊,是不是與對方有所勾結,可現在一旦改觀,想事情也會往好的方向想,不再一味的懷疑猜忌。
楚玉覺得發自內心的輕鬆:容止不是敵人,這實在是太好了。
雖然天如鏡的事讓她有些挫折,可得知容止的真正目標並不是她,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楚玉也拍拍衣裙站起來,道:“是誰?已經扣起來了?帶我去看看。”她說著就要往穿入繡林往園外走去,卻被容止伸手拉了一下衣袖。
楚玉停步回頭一看,見容止遞過來一塊摺疊好的絲帕:“公主,先擦一擦吧。”
楚玉有些忡怔,不知他這是何意。容止笑了笑,握著絲帕一角,抬手來擦拭她的嘴唇,他輕柔又仔細的擦去她唇上沾著地油漬後,輕聲道:“如此好了。”
兩人站得很近,楚玉全身僵硬著任由他動作。周圍的一切都是昏暗的,容止笑意模糊,只有一雙眼睛清潤如水,幽靜如潭。直到容止拿開了手,楚玉才回過神來,禁不住臉上發熱,幸好此時夜色已濃,她才不必發愁該如何掩蓋。
容止先朝林中走去。他雪白的衣衫在黑暗中輕輕拂動,不時有纖細繡枝劃過,偶爾有淡薄的月光透過竹葉之間的縫隙,打在他身上,仿若浮冰碎雪,楚玉遲了片刻,才跟上他地腳步。
穿過竹林走出沐雪園。才走出幾步,便有侍衛靠近,那侍衛先向楚玉行禮,才請示容止道:“容公子,都已經安排妥當。”那是楚玉前日分配給容止的人手。
容止瞥了楚玉一眼。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笑道:“公主也一起去瞧吧,雖然那人我早已猜到,可卻也有猜不中的地方,如今我方信了那句話,十步之澤,必有芳草。”
由那侍衛在牽引路,沒出西上閣就到了目的地。園門前書著這座園子的名稱:春色暖園。
這是從前山陰公主兩名男寵的住處,如今這園中,只有一人居住——便是柳色。
竟然是柳色?
楚玉感到愕然,她轉頭看向容止,容止也恰好在此時轉過來,笑吟吟的點頭,其意不須多言。院門是虛掩著地,從縫隙裡隱約傳出蠻橫的叫罵聲,聽那聲音像是柳色,容止一笑推門。幾人走了進去。
進了院子時,楚玉也聽清了柳色的罵聲,多半是市井間的粗鄙俚語,罵得流利無比,話語之間不帶半點兒停頓,有些詞句之妙,楚玉甚至要回味好一陣子才能領悟其中的意思。
從院門口走到房屋前不過二十多步的距離,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柳色一直從容止地祖宗八代罵到祖宗十八代,並且多次試圖與容止的父母發生某種不正當關係,容止一進屋,便笑著介面道:“那可真是對不住,家父家母已經入土為安,你晚來一步。”
二人進門的那刻,好像有誰按動了消音按鈕,罵聲陡然中止。
屋內只點了一盞燈,光線很暗,有幾名侍衛在門口屋內看守著,見容止楚玉來了,連忙紛紛行禮,容止徑直走向房屋正中央,目光含笑,望向柳色。
此時柳色被拇指粗細的麻繩
縛著,翠色衣衫凌亂,長髮狼狽披散,雪白的臉上有痕,看起來顯得楚楚可憐,他先是看見容止,正要繼續破口大罵,忽然瞧見容止身後的楚玉,立即變了顏色,眼中迅速湧出晶瑩淚珠,嫣紅豐潤的嘴唇微微開啟著,顫抖著道:“求公主救救柳色!公主若是不來,柳色便要被容止給害死了。”
接著,柳色便滔滔不絕的控訴容止的跋扈專斷,簡直將容止說成了天上有地下無的天字第一號惡人,楚玉聽得頗為有趣,而一旁的容止也忍不住連連微笑,好容易等柳色說累了,才介面道:“好口才,聽你這麼說,就連我,也都險些要信以為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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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偏頭瞧他,故意道:“他說的不會是真地吧?”
容止漫然笑道:“公主以為呢?”
他拍了拍手,門外便有一行人走了進來,是一對侍衛綁縛著幾個人,這幾人之中,有府內打雜的下人,有守門的守衛,外府賬房,亦有普通商賈,販夫走卒,以及一個相貌陰柔與柳色有幾分相似的青年。
柳色一見那陰柔青年便變了臉色,叫道:“容止,你有什麼私怨便衝著我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