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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文一直稱容止叫做於容,而她也從未在於文面前提過容止這個名字,那麼看起來,容止似乎是他真實的名字了?
楚玉微怔一下,隨即有一點高興,但是轉眼間,她又為難起來:什麼關係?她和容止是什麼關係?
公主與面首?
猜疑與被猜疑人?
報恩者與施恩者?
朋友?
楚玉凝望著溪水,只見溪面平靜而緩慢地流淌,偶爾帶起小小的漩渦,百轉千回之後,她微微一笑,輕輕地舒一口氣,坦然道:“我喜歡他。”
就是這麼複雜。
就是這麼簡單。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不管她承認與不承認,甚至也不論她曾經如何竭力抵抗逃避,到了現在,已經是她無法否認的事實。
看到他,心頭便會盪漾柔軟的溫情,那個外貌幽雅柔軟,心思堅定狠戾的少年,已經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海裡,如何都不能抹去。
滄海客嗤笑一聲:“你知道他多少?”楚玉笑眯眯地接道:“就是不曉得,所以才要向你請教啊,你既然與他相熟,便告訴我吧。”
大概是沒見過這樣給三分顏色就毫不客氣開染坊的女子,曾經順當噎過蕭別的滄海客也被噎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嘟囔道:“知道也不告訴你。”
楚玉笑了出來。
她感到全身一陣輕鬆,現在站著顯得拘謹了,她便在附近找了塊泥土少些的地方,自在隨意地坐下。
滄海客身上有一種隨意散漫的氣息,言談之間讓人不由自主地放鬆,從第一次初見時的戒備,到現在才不過短短半日的光景,楚玉卻在這個連真實姓名都不知道,並且連外貌也沒讓她看到一角的人面前,幾乎完全放下了戒備。
這種感覺,與王意之有點兒像,但是不同於王意之身為貴介公子,縱然隨意,身上也帶著令人無法忽視的尊貴華光,滄海客的散漫,更像是山野之中肆無忌彈生長的草木,因為平淡,而更加容易親近。
先前楚玉因位置角度限制,沒看清楚石後另一面的情形,現在從後方看,才瞧見滄海客身下那塊石頭邊上,放著一隻竹篾編織而就的魚簍,魚簍中裝著不少小魚。
假如除去他身上怪異的孝服,楚玉幾乎要把他當作一個專業漁夫。
“言歸正傳,你想方設法找到我,究竟是有什麼事呢?”滄海客手腕一抖,拉起魚竿,十分嫻熟地摘下魚鉤上的小魚扔進魚簍中,又再一次地將魚鉤投往溪水裡。
說到正事,楚玉也微微收斂了笑意,她思索片刻,斟酌著道:“我此次前來,是受容止所託。”
今天下午可能有事情,怕像前幾天一樣耽誤……先發出來好了。
抹汗,好漫長,透過了這麼多章,才終於讓小楚第一次明確地說出來了……OTZ……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一百七十三章 閒散世外人
玉並沒有拿出容止交付的信物,而是編造了一個謊話
她謊稱容止現在受困於馬賊,而她受容止囑託前來找他,希望滄海客出手救人。
這話一半真一半假,容止受困這一部分是真,託她前來求救這部分則是假。
這個謊話,楚玉在來時路上,便已經起了念頭,只是那時候不能確定滄海客是什麼人,沒有深入打算,但容止既然肯將重要信物轉託交付給他,想必這個人應該是站在容止那邊的,倘若以容止的名義向他求助,估摸他應該不會拒絕。
越捷飛那個層次的武力,已經算是一流水準,鶴絕雖然高出他一籌,卻並未高得太離譜,還是在可望其項背的範圍,但是先前回去的路上,她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越捷飛孝服男子的武藝高到什麼程度,換來的卻是越捷飛瞬間變了色的臉容。
之後過了許久,越捷飛才慢慢地說出,他完全看不透滄海客的深淺,但是以他的見識而論,這個世間應該沒有人比更強了。
這樣強大的一個人,假如願意出手相助,那麼不論如何,想必對援救容止,是有幫助的。
騙滄海客出手的念頭,是在猜測孝服男子便是滄海客的時候就同時產生的,來時的路上,楚玉已經將這個謊言默唸許多次,正式說出來的時候,她的敘述條理清晰,呼吸心跳與平常一般無二。就連她自己,也幾乎以為這是真話了。
但是滄海客聽了她地話,沉默半晌,才慢慢地,還是那麼懶散平和地道:“假的。”
見鬼了!
怎麼她兩次扯謊都被此人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