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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糧幫最開始並不是做私賣之事的,實際上,在最初的時候,他們只是一群幫忙運糧的苦力。
從受人欺壓的苦力,到如今富商大族都想從他們這裡分一杯羹的有序組織,可想而知,這其中經歷了多少不為人知的隱秘。
糧幫做的生意很大,倒賣軍糧是其中的一方面,當然也是收入最大、風險最大的一方面。應當說,他們的存在把持著整個國家的糧食命脈,每年下來,他們的收益比之國庫怕是也不遑多讓。
一個太過龐大的利益集團背後,一定要有相應的靠山。對糧幫來說,這個靠山就是前來與他們分一杯羹計程車族鉅富。
士族擁有極多的土地,這使他們不可能不參與到糧食買賣上來。而富商巨賈想要攥更多的錢,亦不可能捨棄掉這塊鮮美的肥肉。
於是乎,糧幫就成了一個不斷執行、壯大的利益工具,也就是在這樣多方勢力不斷糾纏、盤旋的境況下,糧幫的發展開始加速、爆棚,甚至到得現在,變得有些畸形。
如果將糧幫的發展比喻成攀山,那麼如今,糧幫就是想要停住腳步也是不可能的了。因為就算它不想走,也有太多的勢力需要他繼續向上攀爬,繼續為他們帶來渾厚的利益。
這是每一個自身沒有勢力的利益集團的悲哀。
當然,也許糧幫的幫主仍舊美美的沉浸在這樣攀升的過程中,並沒有意識到危險的滋生。
作為一個歷史的旁觀者,謝道韞能夠清楚的看到這些所謂江湖人士日後的悲劇,但她並沒有什麼出手相助的想法。因為第一,這些糧幫的人跟他並不熟,唯一與糧幫有過瓜葛的郗路和郗弓,如今也已經脫離了那個組織。第二,就算是謝道韞想幫,這也是無法做成的事情。因為糧幫背後牽扯到了太多人的利益,而這種隱約的勢力,平日裡或許看不出來,可是當他們的利益一旦受到外界的衝擊,這些勢力就會迅速的擰成一股繩,毫不留情的將這衝擊絞碎!
甚至不論這衝擊來自何處,不論是謝道韞個人,還是整個謝氏家族。實際上,就算是皇權想要結束這場利益瓜分的盛宴,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
更何況……謝道韞從來就不相信,自家與這個糧幫的關係有多麼的乾淨。
李興當然不是代表謝家滲入糧幫的,他只說自己是地方商賈的代理人,只是這倒賣軍糧的生意實在有些危險,主家不想露面惹上麻煩,所以一切事宜由他全權代理。
這個做法也是郗路交給他的。畢竟郗路在糧幫呆過一段時日,而且因為他的衝勁兒和郗弓的狠勁兒,他們兄弟兩個還一度爬上過不低的位置。
就像方才所說,前來與糧幫分上一杯羹的勢力太多,而各式各樣的勢力,都是將它們的觸角延展到這裡,但絕對不會露出他們的真實面目。畢竟他們只需要糧幫為他們帶來利益,而不需要其他不必要的麻煩。
正是因為糧幫的領導者知曉這些人的心理,所以他也不會傻呵呵的要求這些勢力的代理人,讓自己見什麼主家。因為對他們糧幫來說,他們的存在也只是為了利益而已,只要為各方勢力帶去足夠的利益,這些勢力自然會在暗中保護著他們。
這是一張沒有白紙黑字的合約,但幾十年來,糧幫和這些盤根錯節的勢力已經達成了這種無需言語的共識,十分微妙的發展著。
只是最近這些年,這些投資者都有些趨利避害的意思,對於向北面走私這條路,一直都沒有太多的勢力敢參與。
為了這件事情,糧幫的幫主不知在暗地裡罵了多少次娘,每年看著這方面的錢財就這樣流走,他又怎麼能不心疼呢?
但他也知道,這些背後的勢力大多是衣冠士族,而這些所謂計程車族子弟,都在骨子裡有一種驕傲,而這種驕傲決不允許他們對異族伸出援助之手,哪怕對自己有利也不行
實際上,不單單是士族,就連許多商賈的心理也是如此。只要是有幾分血性的人,就不可能對山河變色沒有觸動,對於讓自己的國家凋零的異族,能與其做生意的,怕是隻有那些毫無道德感的奸商。
正是因為如此,這幾年流向北面的買賣實在不怎麼興盛,就如同涓涓細流一般小打小鬧,帶不來太多的利益。
但李興的到來顯然為鹽幫帶來了新的活水,因為這個看起來憨厚的男子,開口便指明自己要向北面走私軍糧。
糧幫幫主大喜,心想著不知哪方面的勢力終於想通了,走起了北面的路子來。
商量了一番之後,糧幫幫主不免有些失望。因為對方指明瞭,只做魏國的生意,其他國家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