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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興自然是幾次推辭,最終感恩戴德的收下了那一萬貫的憑據。
瞭解點歷史的人都知道,真正的交子是在宋朝時才發明出來。但在交子發明之前,世人也沒有揹著重重的銀錢到處跑的道理,據記載,早在春秋戰國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銀錢兌換業務的存在。只不過此時錢鋪開出來的票據沒有交子那樣全國通用,而且拿在手中倒像是單門單戶的存摺,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紙幣。
為了這筆銀錢,李興不知拐了多少個彎存到了各個錢鋪中,而事後,謝道韞自然也要再拐上百八十個彎,才能把錢納入謝家的府庫。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為了洗清謝家和走私軍糧的關係,這些費事的事情是一定要做的。
不知為何,在所有事情都看起來十分圓滿的情狀下,謝道韞竟是微微蹙了蹙眉頭,眼角的餘光向著兩點鐘的方向掃了掃。
在心中冷笑了一下,謝道韞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現,而是一面與李興說著林氏、思卿的事情,一面蹲下來,用左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翻動著厚厚的賬冊,右手習慣性的摸上了右腳腳踝。
似乎是察覺到了謝道韞動作的不自然,郗弓面色冰冷的偏了偏頭。
“思卿挺乖的,如今正和思兒一同識字那。”謝道韞淡笑著說著,就想著在跟李興嘮家常。而當她的話音剛落,她的身子就已經動了起來。
她的左腳毫無前兆的蹬地,一直摸著右腳腳踝的手抬了起來,而此時,她的右手已經多出了一道利刃。
便在此時,郗路和郗弓也動了起來
郗路毫不猶豫的抽出腰間的長刀,飛身向前衝去。郗弓用飛快的速度持弓、搭箭、挽弓,一連串的動作被他做的既漂亮連貫,又自然而然的帶上了一股冷漠。
不論是謝道韞、郗路俯衝的方向,還是郗弓箭尖所指的方向,都指向一個地方——十米之外的草叢中
就在此時,那草叢中發出一聲怪叫,一道人影從中跳了出來,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謝道韞比郗路衝的早了些,大約比後者提前了一米的距離。很少有人能夠注意到,她的右手手中多出的那道利刃。
從草叢中跳出的人影的確很機警,他沒有傻乎乎的去和謝道韞三人硬拼,而是要將自己的身影藏身於這密林之中。因為他知道,拼是一定拼不過的,因為他認識郗路和郗弓。但他一旦進入密林,就算是最熟悉這片林子的人,也不可能輕易的抓住他
一切似乎已經成了定局,郗弓的箭被交錯的樹幹阻擋著,無法找到能夠準確攝入的角度。郗路雖然緊追不捨,但卻無論如何都不能拉近自己與那人的一絲距離。
郗路距他有六米,看似極近的六米,卻也是無論如何也縮短不了的六米
看著對方馬上就可以一頭鑽進密林,郗路打心底裡很想狠狠的扇自己一個巴掌。這些年來不在刀口上討生活,竟然連身法都生疏了
那個藏身於草叢的男子認出了郗路和郗弓,郗路和郗弓自然也透過那飛快的一瞥認出了那個男子他們知道,若是抓不住這個男子,謝家就會有極大的把柄落入旁人的手中,自家的郎主、主母、小娘子、小郎君都會被旁人威脅
後果很嚴重,但事到如今,似乎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解決辦法。
不得不說,那個男子的選擇逃入密林,無疑是極為正確的,但是他弄錯了兩點。第一,即使他逃進了林中,憑著謝道韞前世搜尋痕跡的手法,他也絕對不會逃得出去。第二點,他根本就沒有機會逃入密林,因為謝道韞距離他,只有五米
五米很近,但似乎不足以近到一伸手就能抓得住。所以謝道韞也沒想伸手去抓,但她依舊抬起了右手,右手握著什麼金屬類的東西,但奇怪的是,這個東西並沒有在陽光的反射下發出任何的光芒。
她以向下三十度的方向向後擺臂,手臂就如同沒有張開的翅膀,而翅膀盡頭的莫名金屬不住的割裂著陽光與空氣,似乎發出了極為冷冽的嘶嘶聲。
這是一幕很詭異的畫面,原本應當反射光芒的利刃,卻像沒有接受到陽光的照射一般,只是一味的發出冷冽的氣息,像是地獄中發出的幽白色火焰。
下一刻,她微眯了漂亮的雙眸,表情冷漠的斜腕,有些突兀的如同右勾拳一般揮手。右手打在空氣中,但從方才一直被緊握著的利刃卻已經飛出
冰冷的刀鋒在空氣中劃出絕美的直線,乾淨漂亮的刺入前面那人的右腿。
隨著一聲慘叫,血液飛濺而出。
陽光透過層層樹葉的縫隙傾灑到地面上,幻化出光雨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