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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顧禎,沒事兒做些什麼不好,非要在小娘子身邊摔上一跤,萬一嚇壞了小娘子,你賠得起麼?
顧禎咬牙切齒了半晌,幾乎將瞪著謝道韞的雙目都瞪的發紅。
郗氏卻是被驚得不輕,急忙喚人扶著顧禎起來,又柔聲細語的問了幾句,確定後者沒有了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發自內心的關心,在顧禎眼中自然就成了一種施捨,他不由得狠狠的攥了攥袖子裡的拳頭。
好在夜還長著,好戲也長著。
正廳和偏廳其實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隔斷,只是為了前來道喜的女眷和孩童飲宴方便,這才用清幽雅緻的帷幔和竹簾圍了。
男客從正門進正廳,女眷門卻是繞了個圈子,從內門進入偏廳。顧禎引著郗氏一行人進入,便算是完成了他的任務。他又咬牙看了謝道韞一眼,再沒有多說什麼,轉身而去了。
“這顧禎怕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對你存了什麼誤會。以後再見得他,多加謙讓一些,總不好失了風度,讓旁人看笑話。”郗氏看著顧禎的背影微微嘆了一口氣,對謝道韞吩咐著。
謝道韞沒有多解釋什麼,只是順著郗氏的意思應了下來。
此時偏廳中的人已然不少,顧愷之的母親張氏也正在那裡招呼著客人,此時見得郗氏一行人進來,便牽著顧虎頭的小手,笑著走了過來。
“姐姐來了。”張氏並不是什麼太善言辭之人,更何況她與郗氏的感情不錯,用不上那些太過客套的寒暄。
引著郗氏一行人來到了偏廳最好的位置,張氏領著顧虎頭在郗氏的對面跪坐了,親手斟上一盞茶,四處打量了一下後,有些不解的問道:“思兒沒來麼?我家虎頭這幾日天天唸叨著那。”
“思兒感了風寒,不敢帶她來。”郗氏淡笑著回了,只是掩不住眉目裡的擔憂之色。
張氏又趕忙細細詢問了幾句,再聽說自家夫君已經請了名醫去看,心也放下了幾分。
“姐姐也莫要太著急了,虎頭以前也患過幾次風寒,其中又一次還差點要了小命兒,說起來,還是要多虧了那位神醫那既然那位神醫去了,思兒肯定不會有大礙。”見郗氏眉間憂色,張氏也出言開解著。
如此一勸慰,郗氏倒也信了**成,心中大石落下了幾分。
謝道韞在旁聽著卻來了興趣,此時插言問道:“張叔母,卻不知那神醫叫什麼名字?醫術竟如此厲害。”
張氏想了想,道:“好像是姓葛的,是個世外高人,聽說不止會醫病,還會煉仙丹那。”
世人皆欲求長生,尤其是魏晉之時更是到了一種極致,否則的話,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因為服用五石散患疾而亡了。
乍一聽這神醫是個煉丹之徒,謝道韞不由得皺了皺眉,心道:“難道這人竟是個神棍?若是由著他開些亂七八糟的藥方給思兒用了,還不知要落下什麼毛病來。”
只是這話卻不好多說,因為時人都是相信仙丹仙人的。而郗氏一直都虔誠的信奉著五斗米教,更是對這些東西深信不疑。
信念這種東西便如同水流,緩緩引導可以,太過突兀的截斷,只會引來更加磅礴的反抗。更何況在謝道韞看來,只要郗氏不要迷信到去吃那些含著重金屬的仙丹的地步,這種事情就沒有引流的必要。
心中牽掛著思兒的事,謝道韞便想著回去後一定要好生看看那人的藥方,萬不能拿思兒的身子開玩笑。
因為沒有思兒在旁,顧虎頭明顯有些落寞,小嘴撅得高高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面前的空茶盞。
小孩兒的目光都是盯著小孩兒轉悠,這附近年紀最小的,除了顧虎頭之外就是謝玄了。所以顧虎頭在吧嗒了兩下小嘴後,就好奇的眨著眼睛,盯著謝玄一直看。
謝玄平素在外人面前,都裝成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但他骨子裡畢竟只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被顧虎頭這樣盯著,面色不禁有些發紅。
身為主家,張氏還要去招呼其他的客人,於是她就將顧虎頭交給郗氏看管,只留下兩個平素照顧虎頭的小丫鬟在旁侍立。
郗氏是極喜歡孩子的,此時便抱了顧虎頭在懷中,笑眯眯的逗弄著。
顧虎頭卻是雙眼一眨都不眨的盯著謝玄,半晌之後才用那沾滿了自己口水右手食指指著謝玄,奶聲奶氣的道:“見過。”
謝道韞暗暗翻了個白眼,心想:“這顧虎頭不愧是痴絕,前前後後不知見了多少面,竟然現在才覺著玄兒眼熟。”
郗氏啞然失笑。謝玄臉色發紅。
與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