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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概念裡是不會跪人的,別說什麼上跪天、地,下跪君、師、親,在現代就連天地、父母她都沒跪過,何況在古代什麼八杆子打不著的太子了。
再說,海願從馬車被踢翻開始,就滿肚子的怒氣,理直氣壯的認為是這些人不對了,所以不但不跪,甚至沒有低頭的意思,而是抬起小臉,高揚起頭,怒瞪著那個狗仗人勢的侍從,隨即把眼神落在了剛剛揮鞭子打了夜的那個高大健碩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健壯如熊的身材,坐在馬上再穿著著盔甲,更猶如一尊煞神;臉色黝黑,雙眼如炬,仔細看五官倒也不差,只是下巴上青黑的一層硬硬的鬍子茬一看之下就絕非善類。
海願的嬌小的身子立在馬前,氣勢卻完全不減的盡力仰著頭,迎上了太子鍾離釧審視的目光,無懼、無畏,更是理直氣壯。
“你是曦?”只是和海願對視了一下,鍾離釧就轉頭問著跪在地上的曦。
“回太子殿下,是。”曦恭敬的回答著。
“那你是?”鍾離釧的眼光再次落在了海願的臉上,那張黝黑的臉膛忽地露出一個笑容來,聲音也輕柔了許多:“你是海剎?可見了本太子卻為何是這麼一副模樣呢?”
那輕柔下來的聲音,那帶著點詭異的笑容,落在海願眼裡就是一驚,忍不住的退後一步,小腦袋裡飛快的轉著,忽然就感覺那裡不太對了。再仔細的回想一遍之後,才想起在小溪村地剎來的時候,說的那位“殿下”,再看想鍾離釧的時候,忍不住又退後了一步。
“海剎,是不是想起本殿下了?本殿下就說嘛,一日夫妻百日恩,幾個月不見,怎麼再見時竟然如仇敵般這樣怒目而視呢。”鍾離釧的聲音本來如同洪鐘,現在故意的放柔了下來,除了讓人感覺怪異之外,再覺不出一點的其他來。可那位太子殿下卻偏就要柔聲的說話,而且就連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更是把馬鞭掛在了馬鞍上,一甩披風翻身下馬,大步的往海願的方向走了兩步。
看到鍾離釧近前,海願又退了兩步,一臉戒備的瞪著鍾離釧,冷冷的說道:“殿下認錯人了,我叫海願。而且就連殿下也是初次相見,又何來的恩、仇之說呢。”
“是啊,海剎的面容未變,但眼神卻是和之前不同了,加上現在這樣豐腴的身子,本太子也是剛剛才認出來呢。”鍾離釧又上前一步,他的身高、腿長、步子大,才三步過來,就已經到了海願的近前,高大的身形更顯巨大的壓迫感。
就在海願要再次後退的時候,鍾離釧的一隻大手已經抓住了海願的手腕,另一隻手鉗住了海願小巧的下巴,將海願的頭抬起來,在面前仔細的審視著。片刻才開口道:“沒錯,你是海剎。”
“大哥!”鍾離域的聲音從人群外傳了進來,聲音才到,人影一閃,已經從那隊騎兵圍成的圈子外面闖了進來,直接來到了鍾離釧和海願的面前,伸手拉住了鍾離釧抓住海願下頜的大手。
“域,你來的好快啊!”太子殿下的手被鍾離域抓住,卻沒有放開海願的意思,而是轉頭看著鍾離域,頗具深意的說了一句。
鍾離域抓住太子殿下的手剛要運氣暗勁兒,企圖將他的大手掰開,卻聽到太子的這句話的時候又止住了動作,眼神一暗,心下一沉,才想起剛剛心急,自己闖進來的時候不知不覺的運用了輕功。十幾年的忍辱負重,十幾年的暗藏實力,居然在這片刻就暴露了嗎?
“大哥笑話了,域跑的快還是當年大哥教的啊。雖然多久不用都已經忘了,現在又遇到與小時候相同的境況,就不知不覺的想了起來而已。”鍾離域說完,眼底的戾氣收斂起許多,換上了一張絕美的笑意,手還抓著鍾離釧的捏著海願下頜的大手,雖然沒有再用力,卻是仔細提防著,怕鍾離釧突然對海願下手。
“哦?想不到這麼多年了,五弟卻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鍾離釧那雙眼睛在鍾離域柔和漂亮的臉蛋上一遍又一遍的看著,語氣雖然明顯是不信的,但卻沒有深究的意思。
“是,當年的小黑死的悽慘,以至於域傷心了好久。”鍾離域勾唇一笑,絕美芳華,卻神色有些黯然,好像真的想起當年一樣。
當年,鍾離樳受傷的時候,鍾離域才七歲,還是一個孩童而已,卻又突然沒有了至親的哥哥守護,自然在宮裡倍感傷心孤寂。所以就養了一條小黑狗解悶。卻沒有想到有一天小黑不見了,叫宮女和內侍都去找了,找了很久才聽人回報,小黑被太子殿下抓住了,正掉在花園的樹上準備活剝皮。
鍾離域一聽就急了,飛快的跑去想要將小黑救下來,只是那時候的太子殿下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