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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紙上,擋住了他的落筆。
鍾離域看了一眼那隻盒子,又抬頭看了看穆子羽,似乎是想笑,但卻只是拉平了嘴角,沒有笑出來。但穆子羽卻從鍾離域的臉上看到了倦容,以及他滿眼的血絲。
鍾離域放下了筆,手微微抖著,將那隻盒子拿到了近前,一點點的開啟。裡面仍然是他做的那根桃花簪,花蕊處嫣紅一點,那是他的心頭之血所染下的。整個簪子也被血染成了暗紅色,帶著柔和的木質寶光,倒是分外漂亮。而中間斷了的那一處,用一小塊銀片包裹著,上面沒有刻花,仔細看去凹凸不平的竟然是刻著一個短句:殘紅尚有三千樹,不及初開一朵鮮。
雖然是修過的一支簪子,但其樸實不改,卻平添了一抹血豔之色;斷口處那包裹的銀片不過一指寬窄,竟然微雕了這樣巧的一首短句上去,又多了些許的匠心和深意;而那句詩的意思更是和“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鍾離域看了,嘴角的笑容終於露了出來。
“域,這是……”穆子羽也看到了鍾離域徹夜所畫的東西,應該是一張地圖,而且看上去竟然是皇宮的地圖。
“風情樓的高手不比那千軍萬馬,若是圍皇城我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只是將高手調集到鳳秀宮即可,我與她的決戰也不想牽扯太多。而父皇最近腦子又不清楚了,最後如何裁決也不好說,但不論如何,我是不會放過她的。”
鍾離域的眼底寒意大增,心也堅硬如石。如果說那位皇后娘娘還是他們的姨母,還是他們的養母,可為什麼竟然要對哥哥下手!而且現在,又將這一切都遷怒到了海願的身上,若是她還顧念著那麼一點點的血脈親情,又為何如此!
“那也是逼宮,你身為皇子,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派高手圍了皇后的寢宮,難道不怕最後被裁決嗎?若是我們手裡的證據再充足一點倒是可以,可現在呢!一個要死不活的只有一口氣在;根本就是手不能寫、口不能言的廢人,你拿什麼指認她的毒辣,怎麼讓世人明白你不是弒親。”
穆子羽也急了,他們一起籌劃了這麼多年,無非就是想要名正言順一點,這樣才不會隨便就被栽贓上叛逆的帽子。而他們也知道,那個皇后娘娘其實是在處心積慮的等著這一天的,如果說鍾離域沉不住氣,殺進皇宮報仇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最後呢,反而落的個叛逆的罵名而已。
“廢人?”鍾離域的眼神忽地一亮,向著穆子羽一笑說道:“你倒是提醒我了,那個廢人也許就真的有用呢,我們不如這樣……”
聽了鍾離域的建議,穆子羽的臉抽了一下,但也沒有說不贊成。想了下才說道:“寒對那個老太婆的事情究竟知道多少?如果寒可以出來向皇上指證呢?”
“寒並不知道多少,因為之前她和那個人見面,都是小心加小心的,並沒有帶著影衛和暗衛的。而那次應該就是有了準備,才會叫影衛和寒埋伏在暗處,最後還讓寒去做了處理,我們也才有機會把那個人帶過來的。”
鍾離域搖了搖頭。那個皇后娘娘做事真的滴水不漏了,風情樓查盡江湖中的事情,卻一點都查不出那個皇后的身份來歷;而她所私下要做的事情,也是隱秘又隱秘的,身邊都不會多帶一個人的。
“那這一次,就算沒有證據,也要栽她個證據出來了。”穆子羽說完,瞟了一眼鍾離域,隨即又說道:“我看還不如之間就半夜跳到她的寢宮裡去,也省的約到桂花林那麼麻煩了。”
“她的寢宮必定會有高手埋伏,影衛和暗衛也少不了的,還沒直接摸進去,只怕就打草驚蛇了。”鍾離域也不是沒有想過這點,但最後還是感覺約到桂花林合適。比較皇后就是在那裡對那個人動手的。
“好吧,夜,你還是辛苦一下,去通知寒,看看怎麼帶個訊息給那個老太婆吧。”穆子羽其實很替夜有些不值了,明明只是一個影衛,只要跟著主子悉心保護著就好了,現在卻弄的像是個跑腿小跟班似的,什麼事情都要他去傳話。
夜倒是比較老實,什麼都沒說,只是看了鍾離域一眼,看到主子點頭了他才飄身出去的。畢竟,他還是鍾離域的影衛,所以穆子羽的吩咐不算數的。
“域,你知道嗎?你的夫人已經……”
“羽,那個薛傾漠怎麼樣了?他的毒解了,也好問問師父的情況,中間似乎總有一環是我解不開的。如果說這麼多年是師父保護在我的身邊,皇后才沒有機會對我下手的,那師父又突然失蹤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傷了哥哥的人,究竟是不是皇后?她又為什麼會用蝕骨釘呢?”
穆子羽才要提起海願,就被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