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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非要打這個別。若換了自己,裝也要裝出個大度樣子來。庶子都已經做了官,你還要奴役他的親孃,到底意欲何為。
延年和柏年本是為四太太抱不平,覺著她所說的不過是常理,並未愈矩。但大太太一口一個“棠兒”,延年和柏年也沒法開口說什麼——他們和棠年一向是好兄弟。平心而論,他們也不願棠年暗自傷懷。
棠年沒來。分家的事,棠年根本不想參與,他客客氣氣跟謝四爺說過,“定好了章程,您命人告訴我,我即刻過來。怎麼分都成,我聽您的。”他是庶子,自小就知道自己是庶子,在謝家從不大聲說話。
四太太被這麼多人反對著,兩個兒子也低頭不語,未免覺著孤立無援。老太太發了話,通常四太太是不敢再說什麼的,可這是分家,四房分家一輩子就這一回,四太太覺著,她這當家主母該說的話必須要說,不吐不快。
“咱們謝家是寬厚人家,也是有禮法的人家。”四太太有些委屈的說道:“依著禮法,我是小十的嫡母,他該養在我膝下才是。如今讓個姨娘養著他,可算是什麼呢。”這話多麼的堂皇,誰能反駁?
延年猶豫了一下,很想出面支援四太太。依著禮法,確該如此。小十若養在太太膝下,既能得到悉心的照顧,又能得到良好的教養,總比養在一個姨娘膝下要強。
謝四爺笑的淺淡,“不敢勞駕。頤姐兒沒被貓撲著,實在是命大。小十嬌氣,未見得有頤姐兒那般好運,哪敢勞動太太。”孩子讓你養,還有性命麼。
四太太委屈的哭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怎麼知道昭仁一家如此不堪?我,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昭仁表面上那麼賢惠,誰知道她實際上是個壞人?我又沒長火眼金晴。
謝四爺淺笑不語,謝延年涼透了心。他聽郗氏說過,胡月那隻白貓是訓練過的,當真是閃電一般的快速。當時若不是南寧侯府陪嫁過來的侍女身懷武功,頤姐兒難逃這一撲,性命危險。這麼嚴重的一件事情,太太您說您什麼都不知道?您連“交友不慎”都不肯承認,一點也不自責,誰敢擔保往後沒有類似事件,誰敢把孩子交給您?罷了,罷了,甭說爹爹不許,連我也不放心的。
四太太傷心的哭著,郗氏自然要上前勸解。因為四太太這一通哭,四房暫時沒分成家。不過,老太爺、老太太、謝大爺、大太太、謝四爺全都定了主意,四太太一個人不同意,頂多是拖上幾日而已,扭轉不了局面。
四太太回房後一直抹眼淚,郗氏和延年、柏年個個焦頭爛額。柏年偷偷問延年,“上回娘病著,我跟爹爹哭過好幾回,六姐姐也去過爹爹的書房,出來時眼圈紅紅的。五哥,這回我再跟爹爹哭一場,您說會管用不?”
延年板起臉訓斥,“不許胡鬧!”分家這樣的事,你哭哭就行了?真是胡鬧。娘要的是撫養小十,還要替小十管著家產,祖父祖母和爹爹如何肯答應。小十如今是他們的心肝寶貝,只放心由親孃養著。
郗氏溫柔細緻勸著四太太,“小十嬌氣的很,您若養了他,甭說有個病痛,便是磕著碰著,祖父祖母都會心疼死。這麼小的孩子,養大他要費多少心力,我們可捨不得您操這個心。”
柏年掂量了掂量,覺著自己才十幾歲,能在爹爹面前哭,也能在孃親面前撒嬌。他衝著四太太蠻橫下了命令,“我不許您養小十!他比我小十幾歲,嬌嬌嫩嫩的,您若養了他,肯定就不疼我了!”
錦年也使了心腹婆子來請安,“六姑奶奶在夫家一切都好,請太太不必掛念。六姑奶奶說,只要孃家和睦,她在夫家就有臉面。”
謝四爺根本不理會她,兒女們沒一個支援她,四太太彆扭了幾天,最後勉強點了頭。章程定下來之後,知會了棠年,揀一個休沐日,四房和和氣氣分了家。分家當天,何離就帶著小十住進了全園。
延年和郗氏都苦笑。謝四爺分明是早已有了打算,早已把全園打點的清清白白,只等著走了分家這個過場,便迫不及待帶著小十離開。昭仁,胡月,你們太害人了。
何離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玉郎,這麼大,都是小十的?”全園不只有精緻房舍,還有花園、池塘,小十將來長大成人娶妻生子都夠住的。“
“往後是他的。”謝四爺微笑,“眼下麼,是咱們的。阿離,咱們便在這裡把小十養大,好不好?我教養小十,你管我們爺兒倆日常起居。”棠兒和小七沒良心,咱們還有小十。
何離樂的頭暈,“這麼大,這麼美,只有咱們一家三口,真好。玉郎,其實我很會管家呢,我要把全園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