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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方好。
謝老太太知道喜信後另有一番折騰,命人賞了不少藥材、補品,從吃什麼喝什麼到穿什麼舒服以至哪種睡姿最好,管了個密不透風。又專門差了兩名生養過孩子的嬤嬤過去服侍沐氏,“好孩子,莫嫌她們囉嗦,都是為了你好。”
家中僕役侍女皆有賞賜,跟過年似的喜慶。謝大爺命人翻出一罈子陳釀梨花白,樂呵呵邀請謝四爺,“玉郎,陪大哥喝一杯。”大哥快要做祖父了。
謝四爺讚道:“好酒!”喝下一杯美酒,通身舒泰,大包大攬,“大哥,等您做了祖父,我教您抱孩子。”謝大爺酒量不行,沒兩杯就有了酒意,輕飄飄說道:“好啊,好啊。”等你教我抱孩子。
喝了一通酒,謝四爺神色如常,去了靜馨院。“阿離,咱們再生個孩子吧。”抱著何離不住的喃喃,定要再生個孩子。何離知他有了酒,微笑答應了,哄他洗漱了躺下。
“不拘像棠兒,或是像小七,都好。”謝四爺躺下之後,兀自還在喋喋不休,“生兒子自然好,生女兒也不壞。”像小七一樣伶俐可愛,多好。小七才這麼一點點大,已經有了外心,若再有個小小七,可不容她輕易被外男拐了去。
謝四爺躺在何離懷中,像個愛撒嬌的小男孩兒一般,任性的說這說那。何離溫柔凝視他,口中說著,“好好好,是是是。”哄孩子一樣。
“阿離,你像月亮一樣美麗。”謝四爺眼神清澈明淨,“那晚你也是這樣美。阿離,你那時是怎麼騙我的?”
何離慢慢靠近他,吻住他的唇,“明明是玉郎騙我的。”兩人一邊連連親吻,一邊互不認賬,“是你騙了我。”人家的第一次,這麼寶貴,被你這小騙子騙走了。
謝流年這晚又被偷走了。大殺四方後睡在大圓床上,咪著眼跟張屷說話,“我爹爹說,等我住到恬院,便不許再被偷走了。”單住了,算是大姑娘了吧。
張屷本來跟她不一個被窩,聞言掀起薄紗被,“小不點兒,咱們蓋一條被子吧。”往後小不點兒漸漸大了,謝世叔那小氣鬼肯定不許她再來自家住。
謝流年打了個呵欠,“好啊。”這麼熱的天蓋一條被子?好吧,無所謂了。張屷鑽進她的被窩,躺了一會兒,捉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上。
“張乃山,要是冬天,我肯定願跟你睡一個被窩,多暖和呀。”謝流年迷迷糊糊說道。“小不點兒,我不管冬天夏天,都願跟你睡一個被窩。”張屷比她大幾歲,比她鄭重。
謝四爺酒量很好,第二天神色如常,根本看不出前一晚喝多了。這天皇帝召他講經,末了問了個很讓人費躊躇的問題,“讓九皇子出閣讀書,此時可適宜?”出閣讀書,只有太子方才能夠。
“是否出閣讀書,並不重要。”謝四爺答的從容,“出閣讀書,向由學問淵博、品格方正之人為師。學問淵博,能做足尋章摘句闡微釋義的功夫,若是培養學者自然並無不可,若是培養君王,便覺是隔靴搔癢。”
皇帝蒼白麵容上浮上一絲微笑,“卿和南寧侯相談甚歡?”謝四爺面不改色,“南寧侯府,好酒頗多。”皇帝笑容愈來愈盛,“卿果真是有趣之人。”
第二年春上,謝家三位姑娘擇吉日遷入新居。每人除自幼乳母之外,另配有教引嬤嬤四人,貼身服侍的大丫頭兩人,小丫頭四人,粗使丫頭六人。謝流年頓覺身價倍增,指揮這麼多人了我!
“上學了,不是奶娃娃了。”謝老太太樂呵呵的,“往後要學道理學規矩,也要學著自己管事了!”再怎麼嬌生慣養的小姐,也要學著管好身邊人啊。
恬院跟靜馨院離的很近,只隔著一條細鵝卵石路。謝流年常常晚飯後帶著兩個大丫頭鹿鳴、之蘋,散步到靜馨院,陪何離說會子話。
常常會遇到謝四爺。常常是謝四爺跟何離痴痴相望,謝流年落荒而逃,“你們孃兒倆早點睡吧,早點睡吧。”
四月,朝廷中有了大事。皇帝終於開了金口,解決掉拖延了這麼多年的立儲大事:“自朕奉先帝遺詔登基以來,凡軍國重務,用人行政大端,未至倦勤,不敢自逸。緒應鴻續,夙夜兢兢,仰為祖宗謨烈昭缶,付託至重,承祧行慶,端在元良。九皇子為宗室首嗣,天意所屬,茲恪遵初詔,載稽典禮,俯順輿情,謹告天地,宗廟,社稷,授以冊寶,立為皇太子,正位東宮,以重萬年之統,以繁四海之心。朕疾患固久,思一日萬機不可久曠,茲命皇太子持璽升文華殿,分理庶政,撫軍監國。百司所奏之事,皆啟皇太子決之。”
靜孝庵中,靜孝真人寬袍大袖,孑然獨立,地面上一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