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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講,常常給聖上講經。只有你父親,身為庶子無人提攜,只做了個從七品!”跟一幫顯貴親戚比起來,自己這從七品官員的妻子,真是抬不起頭啊。
謝綺年微微皺眉,“娘,您莫要這般說話。”父親無人提攜,這光祿寺主簿的實缺哪裡來的?難不成是父親自己掙來的?光祿寺管宴享,可是個肥差。
“怕什麼?”三太太講話很大聲,“橫豎已是這樣了。”反正老太太不待見自己,去哪兒都不帶著自己,自己本是正經兒媳婦,竟連京中親友都認不全!既然已經這麼著了,索性自在些,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謝綺年見三太太神情激憤,一時竟也無語。父親自有了差使,日日早出晚歸。之年被老太爺帶去親自教養,自己又時不時要出門拜訪親友,去各家的詩會、花會、茶會,只有她,鎮日悶在家中,沒有一點消遣。
從前還可以妾侍姨娘鬥鬥法,如今連這項樂趣也被剝奪了。舉家赴京之時,謝三爺盡遣姬妾,到了京城後也沒收房納婢的,以致謝家祖居內頗有些冷清。這倒不是謝三爺改了性子,他還是要蓄養美人的,只是不帶回家,嫌帶回家太吵。“本來為的是個樂子,若回了家妻妾相爭,吵吵鬧鬧,反為不美。”
如此一來,三太太清淨是清淨了,不勝寂寞之至。時日越久,越覺悽清。謝綺年有時憐憫想著,若自己有朝一日出了閣,她該怎麼辦?
有時謝綺年也到燈市口大街謝府,給老太太、大太太、四太太諸人請安,給沐氏等人問好。看看三個小堂妹一個一個由丫頭侍女們簇擁著上學、嘻戲,心中眼底,全是羨慕。想當年在太康,自己和有年、華年也有過這樣的時光呢,那時自己快活的像只小鳥!
如今有年嫁入天長杜氏,門弟高貴,公婆慈愛,夫婿俊美,又懷了身孕待產,真是事事皆順利。華年也定下了米家年紀輕輕的舉人,即將出閣。只有自己還在半空中吊著,沒有著落。
臉上的笑容越來越不自然。大太太一雙火眼金睛自然看的明白,吩咐沐氏,“替綺年多尋摸尋摸。”這麼大的姑娘家不定下終身,總不是個事兒。若是聽之任之,到最後還要著落到自己這長子長婦身上。
沐氏先是恭敬應了“是”,又抿嘴笑笑,“娘,綺年妹妹的事,頗有些難辦。”旁支子弟不要,模樣不俊朗不要,家底不豐厚不要,敢情就想嫁入公侯伯府享現在的福呀?還要子弟人才好,爭氣上進。真是這樣的子弟,可願不願尋謝家庶支的姑娘呢?若是三爺爭氣,或是三太太長袖善舞,又好一點,可都不是。庶支,父親是個小官,母親出身鄉里,哪個大戶人家肯要?
大太太素知三房的習性,眼高手低,志大才疏,最是難打交道。可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能拿他們怎麼辦呢?只能盡力提攜。老太爺尚在,嘴上雖不說,心裡怎能不牽掛三爺一家。
沐氏笑笑,顧左右而言他,“娘莫怪我偷懶,給三位小妹妹收拾院子的事,先要放一放。”本來打算著謝瑞年謝錦年謝流年一上學便要分院子單住的。給謝瑞年預備的,是軒敞疏朗的瑞院。謝錦年是華貴典雅的錦院,謝流年是小橋流水般詩情畫意的恬院。都快收拾妥當了,謝四爺忽發奇想,要給三個丫頭各修一個大理石池子,“既能洗澡,又能游水。”謝老太爺、謝老太太滿口贊成,謝四爺已命人拿了圖紙開始動工。
如此一來,沐氏只好暫時停下,等大理石池子修好了,再理論。“怕是要個大半年功夫。”沐氏估摸著大概時間。大太太不以為意,“早一點晚一點都不礙。”分院子是老太太的意思,修水池子也是老太太的意思,只要老太太不急,咱就消消停停的。
正說話間,沐氏忽然掩口,好似噁心嘔吐的樣子。大太太心中歡喜,“這兩日可是吃過什麼?”面上裝的毫不在意,命人去請大夫,交代清楚了,“請唐大夫。”唐大夫擅長婦科。
唐大夫來懸絲診了脈,滿面笑容拱手道喜,“已有兩個月身孕。”命管事的捧上大紅包,送了唐大夫出去。大太太拉住沐氏的手,嗔怪道:“有多久沒換洗了?不早告訴我。”
沐氏滿臉通紅,低頭擺弄衣帶,聲音小的像蚊子哼哼,“一向不大準。”所以也不敢確定,不敢聲張啊。大太太溺愛的笑笑,“真真還是個孩子。”
沐氏心裡一暖,“娘,我進門幾年了都沒動靜,您雖從來不說,我心裡實在愧的慌。”表姐嫁人後不過半年不開懷,她婆婆已是從早嘮叼到晚。
大太太微微一笑,“這有什麼。當年我也是進門第三年,才懷上松兒的。”老太太也從沒說過什麼。子嗣之事,要順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