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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海侯府子弟眾多,出類拔萃的子弟比比皆是,不少自己這一個。
丁喆是個識實務的人,朗聲笑道:“謝侍講教訓的是,職責所在,今夜自當入宮當值。”坐擁紅粉佳人什麼的,就不敢想了。還是老老實實莫惹事端為好。
謝綺年此時羞憤欲死。他陪了多少小心,說了多少甜言蜜語,自己方不顧名節要跟著他,如今他要入值宮中!四叔來了,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他一般無二也是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我算什麼,我算怎麼一檔子事。
眼淚如斷線珍珠般滾落,謝綺年哭成了淚人兒,“你,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哽咽的說不下去了。當初你哄騙我時,是怎生說的?言猶在耳,你卻已改了心意。
你若真的對我有情,不是該對四叔父慷慨陳辭,說明你的一片痴心麼?以你的家世才貌,你若發誓荀氏病亡後既來謝府提親,難不成我爹孃會不許?可你一句話也不說,將我置於何地。
“綺兒,你先回去。”丁喆依舊是深情款款的模樣,“等我家中俗務一畢,便會上門提親。”你放心,我是有始有終的男子,不會拋棄你的。
“回去?我還回的去麼?”謝綺年悽然笑笑,“自你挾我出花園之時,便該替我想到,我還回的去麼?謝家家規森嚴,我若回了,便是死路一條。”
美人哭的梨花帶雨,丁喆心中一動。拐帶官家女孩兒,這罪名還是挺嚇人的。可,若是謝綺年死纏著自己不放,那豈不是另外一幅光景?自家女孩兒不爭氣,謝家先就無話可說,哪裡還有面目指責自己。
丁喆其實心裡相當不舒服。馬車上那雍容嫻雅的男子,清高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美好的頗似神仙中人。分明是面對一件很不體面很打臉的尷尬之事,他卻意態閒適,神情自若。最惱人的是,他一開口說話,令人有清風拂面之感。自己也算得上一位美男子,平日在眾人之中也算得上是鶴立雞群,可面對著他,卻不由自主的“珠玉在側,覺我形穢”,自卑了。
這讓人情何以堪。
丁喆向來好勝,如何能甘心服輸。當即溫柔纏綿對謝綺年說道:“公事所繫,我必要入宮當值,耽誤不得。綺兒在此等我一等,可使得?”你們謝家的女孩兒我是不敢碰,可她自己死活不肯走,死活要貼上來,謝四爺,你說怎麼辦。
謝綺年心裡一暖,他心裡還是有自己的。只要他有良心,萬事都好說。謝綺年深情的看了丁喆一眼,轉過身,拜倒在地,泣不成聲,“只當從沒有生養過罷!”胡亂拜了幾拜,站起身,抬腳要邁過門檻。
“你若敢跨進這道門。”謝四爺聲音清冷,“我家今晚便會辦一場喪事。”從此以後,世上再也沒有謝綺年這個人,謝家再也沒能謝綺年這個人。
謝綺年本是下定了決心的,聞言怔了怔,停下腳步。辦一場喪事?辦謝家二姑娘的喪事?那自己怎麼辦,難道往後一輩子再也不能拋頭露面,再也不能會親會友?爹孃,小弟,都甭打算再見面了。
孃親是不會同意的,可她說了不算。沒準兒,她也會被自己連累!父親已嚷嚷過幾回要休妻,只是看在自己和小弟的份兒上,才一再的恕了。若是自己一個行差踏錯,自己死了不說,還要累著孃親一起死。
父親待孃親一向薄情寡意,可待自己和小弟,還是很慈愛的。自己推了苗家的婚事,他雖搖頭嘆氣,卻沒捨得打罵自己。他是真心疼愛自己這嫡女的吧?可若是老太爺、老太太發了話,若是大伯父、四叔父發了話,他能保的住自己麼?未必啊。
謝綺年在江南小築門前傻楞楞站著,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正猶豫的功夫,謝四爺命車伕,“調頭,回府。”懶的再跟謝綺年廢話,懶的再等,要走了。
謝綺年淚流滿面,“等等我,等等我!”踉踉蹌蹌跑了過來。說來也巧,正好她的朱輪華蓋小馬車蹓蹓達達過來了,“請吧。”車伕跳下馬車,放下腳踏,把謝綺年請上馬車。
謝綺年的兩個侍女佩蘭、芷蘅一直在旁邊手足無措的站著,到了這會兒哪還猶豫,也奔了過來跳上馬車。車伕響亮的拋了一鞭,吆喝了一聲“駕…”揚長而去。
朱輪華蓋小馬車在前,謝四爺的馬車在後。謝四爺覺著有些口渴,“小七,出來罷。”出來給爹爹倒茶。小女孩兒的嘻笑傳來,車簾掀開,只見謝流年倒垂一張小臉,笑的很開懷。
“下來。”謝四爺命令道。倒垂著頭做什麼,小心頭暈。謝四爺眼前一花,不過眨眨眼的功夫,眼前已整整齊齊坐著三個人:小七、沈邁、張屷。
“爹爹真聰明!”謝流年豎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