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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張屷走到謝棠年身邊,感概道:“損之兄跟我說了不下八遍,囑咐我不可單身前往梅林。我這會子方才明白,原來兄臺是關心愛護於我。”謝棠年淡淡看他一眼,“好說,好說。”
謝家七小姐的生辰宴會非常之隆重,貴客如雲,賓主盡歡。唯一不太好的是,外院來客中有位青年公子頑皮,說是“更衣”,實則獨自去了梅林賞玩。不巧,他在林中遇到了花仙。同席之人久等他不至,未免要出廳尋找。結果在一株花吐胭脂,香欺蘭蕙的梅樹下找著了,兀自昏迷不醒。眾人七手八腳將他抬了出來,請醫延治。聽說他回家後將息了數日,方能下床。
也沒人怎麼放在心上。“青年人,行事不知輕重。”你去人家做客的,一個人瞎跑什麼?宴席上酒菜又精美,戲文又熱鬧,不飲酒不聽戲的,專程跑到林中“遇仙”?也不看看自己什麼長相,仙子能看上你?不自量力。
謝七小姐的生辰宴會,隆重又圓滿的結束了。
之後沒幾天,臘月初三,謝二小姐出閣。因已經分了家,燈市口大街並不曾送出任何一張請貼。謝三爺一個從七品的主簿,能有多少臉面?故此來送嫁的親眷並不甚多。謝二小姐的婚事,頗有些無聲無息。
三太太咒罵了許久。“死沒良心的一家子,不把三爺看在眼裡!”雖是庶子,也是老太爺親生的,竟這般糟蹋。嫁女兒還及不上個小丫頭過生日,欺人太甚。
心裡實在氣不過,三太太專程來到燈市口大街,跟四太太推心置腹,“弟妹,你這性子未免也太好了,由著個庶女張狂!她親孃是個幾串錢買進謝家的丫頭,她如今竟跟錦兒不相上下了!”
四太太明知她是在挑撥生事,只淡淡笑著,“謝家寬厚,向來嫡子庶子、嫡女庶女一體教養。可這嫡是嫡,庶是庶,再也改不了的。”在謝家這宅門之內,小七跟錦兒差不太多,出了門,你再看看。哪家夫人太太,會待見小婦養的。
三太太冷笑道:“不是我說你,太過實心眼兒!你放眼看看,謝家四兄弟,哪房像你似的?爺兒們成親前的通房,或是死或是嫁,或是在後宅悽悽涼涼渡日。哪像你房中這位,有心計有手段,有兒有女的?就她那出身,也敢這麼著,也不怕折了壽。”你還不趕緊收拾了她,留著她做什麼。
四太太正色說道:“不瞞三嫂說,我如今雖是脫了孝,和四爺還是分房而居。不為別的,母親養我育我,恩重如山,我再怎麼著,也要為她老人家守上三年孝!我既是守著孝,四爺身邊總要有人服侍,袁姨娘何姨娘都是妥當的,有她們,我省不少心。”你還有臉來教我,真是好笑。我好也罷歹也罷,總強似你。難道定要像你那般鬧,鬧的爺兒們不回家?你自己家宅不寧,便來挑唆於我,真是居心險惡。
三太太張口結舌,說不出話。這出嫁女和在室女不同,守孝一年就夠了,為什麼要守三年?看著四太太嚴肅端莊、正義凜然的模樣,三太太無話可說,落荒而逃。
四太太為亡母守孝三年這事,親友中多有知道的,一片讚譽之聲。韓家,韓司業性情迂腐,大為贊成。韓大太太明知婆婆行事不妥,謝四爺心存芥蒂,所以也是全力支援。“妹妹,你是韓家教出來的好姑娘。”只盼著勢易時移,三年過後,謝四爺漸漸淡忘前事,不再計較普濟寺那場鬧騰。
三太太走後,四太太閉目唸了會兒佛。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叫進來大丫頭懷楚,“這幾個月,四爺起居是誰服侍的?”自從分了房,謝四爺的起居她便不再過問。不是不關心,是怕問了之後,心會痛。
“回太太:袁姨娘身子一向不大好,時常病啊痛的。四爺隔個三五日會去看她,坐會子,看看脈案,卻極少留宿。平日,都是何姨娘服侍的。”懷楚小心翼翼答道。
四太太沉默了半晌,無力的揮揮手,命懷楚退下。“有心計有手段”,這何離,沒準兒還真是有心計有手段。晚間謝延年過來請安,四太太撐不住掉下眼淚,“延兒,你要勝過謝棠年,一定要勝過謝棠年!”還有錦兒,將來定要過的花團錦簇,把小七給比下去。
謝延年忙替她拭淚,心中莫名其妙,“孃親,我功課一向比六弟出色。可是,我盼著他好,盼著他跟我一樣好。”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將來考了科舉,出了仕,是有個窩囊沒本事凡事要靠自己提攜的弟弟好呢,還是有個同在官場風生水起守望相助的弟弟好?
四太太氣的肝兒疼。自己長子這長相、脾氣、行事作派,都像他外祖父。為人方正是好事,可是不通世務、迂腐刻板,真是叫人著急上火。
謝延年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