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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又變回去了呢。不摸了,不摸了。
流年頓覺渾身鬆快,捧著小腹笑嘻嘻看向丫丫,“嫂嫂好人做到底,請賜飯食。”結婚是容易的麼,到這會兒了,新娘子我還枵腸轆轆,飢不可堪。
丫丫抿嘴笑笑,“有呢,都是你愛吃的。”片刻之後,五六名妙齡侍女魚貫而入,手中都託著托盤,托盤中是各色吃食。丫丫抱著小子頤坐下,笑盈盈看著流年吃飯。小子頤同情的看著流年,“小不不,餓肚肚。”小姑姑吃了一碗,又吃了一碗,還吃了一碗,餓壞了吧。
流年衝小子頤扮了個鬼臉,小子頤咯咯咯的笑出聲來。撤了飯食,捧上香茗,流年和丫丫愜意的說著閒話,逗小子頤玩耍。小子頤指著衣架上掛著的大紅喜服,“不不,好太。”流年很是善解人意,“頤姐兒,姑姑穿上這個好看,是不是?”小子頤大力點頭。流年笑咪咪,“長大了你也穿紅豔豔的衣服,好不好?”小子頤拍手大樂。
逗孩子玩了一會兒,丫丫看流年有了倦意,一手牽著女兒,一手牽著流年,去到裡間的浴室。浴室很寬大軒敞,中間是一個黑色大理石砌成的水池子,可以游水。兩邊各有一個小水池,可以沐浴,還有兩個香柏木浴桶,旁邊放有衣架、書架等物。衣架自然是用來放衣物、手巾的,書架用來放話本、遊記,泡澡的時候可以瀏覽。
“小哥哥若在家,每天下午晌都要游水的。若是沐浴,小七你看那個青銅羊首,那是從歐羅巴傳過來的,孃親說叫水龍頭。喚侍女來放水也成,自己擰開水龍頭放也成。藍色羊首是涼水,紅色羊首是熱水。”
流年早已看過圖,也聽張屷詳細描述過,如今才算看見真東西。水龍頭?印象中彷彿是十六世紀出現在歐洲的,有水龍頭真好。
丫丫拍拍手,侍女應聲而入。“備水,少夫人要沐浴。”流年中意香柏木浴桶,侍女在香柏木浴桶中放好水,灑上新鮮玫瑰花瓣,書架上放了幾本山水遊記,流年滿意點了點頭。
小子頤大樂,笨拙的伸手解衣服,“洗白白,洗白白。”丫丫和流年好笑的看著她,你本事大呀,自己會脫衣服了?只見她折騰了半天,衣服原封未動。
丫丫蹲□子抱起她,柔聲哄道:“咱們回家洗白白,好不好?”小子頤眼睛發亮,指著木桶中的玫瑰花瓣,“花花,花花。”在自己家裡洗,你都不給我放花花。
丫丫鄭重承諾,“回家洗白白,給頤姐兒放好多好多花花。”小子頤樂的眉毛彎彎,抱起丫丫的臉蛋狠狠親了兩口,說話算話,不許反悔!
丫丫哄了小子頤出去,流年脫下衣服,泡進暖融融香噴噴的浴桶中,滿足的嘆了口氣。清洗自己的身體,是一件很美好很舒服的事。
流年沐浴過出來,房中只剩下她從謝家帶過來的丫頭懷慶、懷明,和南寧侯府的大丫頭慕荷、慕榮。慕荷、慕榮殷勤替她擦乾頭髮,“郡主先回了。您若睏倦,歇息下可好?”流年眼都睜不開了,懷慶、懷明服侍她上床歇下。
朦朦朧朧間,流年彷彿聽到“三公子回來了”“熱水備好了”,還有青年男子低沉的聲音,“你們全退下。”張乃山回來了麼,我沒聽到,我困了,要睡覺。
張屷逐出侍女,輕輕走到床邊,看了看熟睡中的流年。自己有多久不曾看過她的睡顏了?自她十歲之後,謝世叔便再也不許她在南寧侯府留宿。
張屷入迷的看了一會兒,小不點兒的嘴唇粉粉的,比花瓣還好看。情不自禁探下身子,湊近流年的臉蛋,流年在睡夢中微微皺眉。張屷臉紅了,自己才喝了酒,滿身酒氣,會燻到她的。
張屷輕手輕腳去了浴室沐浴。洗了一遍,聞聞好像還有酒氣,又洗了一遍。披上沐袍走出來,張屷輕輕一笑,抬腳上了床,在流年身邊躺下。
張屷心怦怦直跳,不敢亂動。流年裝著睡,也是心怦怦跳,一動不敢動。兩人靜靜躺了一會兒,張屷暗啞的叫道:“小七!”聲音中有著濃濃的□。
流年硬著頭皮“嗯”了一聲,才睡醒,她的聲音有些嬌媚,有些慵懶。張屷心中一熱,伸出手臂把她抱在懷裡,“小七,小寶貝。”
流年耳根子發燒,推了他一把,“誰許你摟摟抱抱的,你老老實實躺著,咱們斯斯文文說話。”張屷溫柔答應了一聲,卻依舊抱著她不放。
張屷的懷抱很溫暖,流年先是心裡發慌,慢慢覺著被他抱著也挺舒服的,便安安生生的不動,“咱們小時候也一起睡過,那時候你可規矩了。”如今可好,動手動腳的。
“其實那時候我也想抱你睡的,沒敢。”張屷老實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