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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去,自己也要收拾準備。
三太太的話,四太太好半天沒明白過來。“……陸姨娘死了……陸姨娘這陣子安安分分躺在床上養胎,極少出門……這些時日只是正月十五晚上去過何姨娘處……”這什麼意思?
待到回過神兒來,四太太大惱,合著你三房的姨娘到我四房的姨娘處坐了坐,我四房的姨娘便有了不是?四太太冷笑幾聲,“好,既如此,三嫂請帶走何姨娘,任意訊問。”我看你能問出什麼來。
三太太大喜,“任意訊問”?好了,不必愁了。我早就知道,四太太對何姨娘定是心存忌憚,巴不得有人替她動手除掉呢。果然,果然。
既能對三爺有交待,又能除掉一個自己早就看她不順眼的人,還能狠狠抽嫡房一記耳光,何等痛快!何姨娘那狐媚子,連老太太都被她迷惑了,真該死。姨娘都該死。
四太太面罩寒霜,冷聲吩咐大丫頭懷柔,“你去侍侯三太太審問何姨娘。”懷柔恭恭敬敬曲膝,答應道:“是!”
四太太明明是含著諷刺,三太太大喜之下卻沒聽出來,滿臉笑容說道:“弟妹莫客氣,莫客氣。”還派大丫頭侍侯我審問,太過客氣了。唉,你急著要何姨娘死,可也不必做的如此明顯,好歹遮蓋一二啊。
四太太忍著氣,穿戴停當之後去了上房,服侍謝老太太出門喝壽酒去了。這廂三太太點齊人馬,意氣風發去了報廈,命人“速去將何姨娘鎖了來!”這是她在任上時常說的話,常有的做派。
縣官的太太,也是有些官威的。
那個整日裝出一幅老實相哄騙老太太的何姨娘,那個在萱暉堂比自己這正經兒媳婦還受寵的何姨娘,她今日終是裁在我手中了!三太太挺直身子端坐著,努力抑制住心中的狂喜。
昨日還愁沒人好賴,笨死了,三房沒有姨娘好賴,四房有啊。想栽贓陷害還不容易麼?一個買來的姨娘,先鎖了她,再往她房中塞些骯髒物事,管叫她有口難辯,跑進黃河也洗不清。
三太太越想越得意。
懷柔帶了兩個丫頭、兩個粗壯婆子,到西跨院提人。“何姨娘,跟我們走吧。”兩個粗壯婆子是三太太從任上帶回來的,唯三太太馬首是瞻。這會子兩個婆子手拿繩索,眼露綠光,不懷好意盯著何離。
懷柔面帶歉意,“何姨娘,例行公事,您走一趟吧。”四太太也是沒法子,妯娌尋上門了,總要給個面子。再怎麼說,三太太是正經主子,何姨娘可不是。
謝流年本是悠閒坐在炕上玩耍的,這時警惕的直起腰身。什麼情況?要帶我媽媽走?那兩個賊婆子,眼光怎麼跟狼一樣,綠幽幽的?
謝流年先是大叫“姨娘”,繼而大叫“嬤嬤”,把何離和童嬤嬤都叫來身邊。大概人急了會發揮潛能,她這兩嗓子,發音異常清晰。
謝流年指指炕上攤著的《世說》,何離迅速替她拿了過來,“七小姐要看哪頁?”此刻何離內心有些恐懼,眼前這幫人來意不善,來勢洶洶,這架勢很有些嚇人!內宅中有些事情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在下位的低賤之人更是當替罪羊的不二人選。她們究竟要做什麼?我能如何自保?絕望的情緒慢慢襲來,何離身子發冷。玉郎陪著老太太喝壽酒去了!此時此刻的謝家,自己最能依靠的人並不在!
我不能有事,我不能有事!何離內心一遍遍狂喊,我家小七還這般小,棠兒前兩日才親過我!
“惑溺!”謝流年清晰說道。何離手微微顫抖,翻了兩下,翻到《世說。惑溺》。
謝流年小手指著“……郭氏酷妒,有男兒名黎民,生載周,充自外還,乳母抱兒在中庭,兒見充喜踴,充就乳母手中嗚之。郭遙望見,謂充愛乳母,即殺之。兒悲思啼泣,不飲它乳,遂死……”
何離看了一遍,明白了,眼中閃現出喜悅的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真是母女。聽說,有些嬰兒的話,旁人是聽不懂的,只有嬰兒的母親能明白。清明放假期間,照常日更。多勤快呀,求表揚。
☆、第19章
方才真是亂了陣腳,怎忘記了自己這西跨院還有位童嬤嬤?她可是奉了老太太之命過來的!何離稟性聰慧,片刻間已明瞭謝流年的意思。
“七小姐,您的意思我懂了。”何離嘴角含笑,溫柔說道。這麼快想到其中關鍵,我媽媽真聰明!謝流年大樂,母女二人相視而笑。
“磨蹭什麼!我家太太立等何姨娘回話。何姨娘,請罷!”兩個粗壯婆子不陰不陽催促道。她們來之前是被三太太密密囑咐過的,哪有耐心等著,恨不能立時三刻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