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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自己是什麼身份,他們是什麼身份,怎麼會一樣呢?真傻。
謝棠年猶豫了一下,伸出雪白纖細的手指替何離擦眼淚,“您別哭了。”他的小手很柔軟,聲音很稚嫩,何離只覺得自己渾身輕飄飄的,“我不哭,我高興死了,我不哭。”眼淚更加洶湧。
謝棠年木楞半晌,猛的撲到她懷裡,母子二人相擁而泣。
童嬤嬤給謝流年洗過了澡,把她放進香噴噴暖融融的小被窩,謝流年疲倦已極,小腦袋才挨著枕頭便沉沉睡著了。
等童嬤嬤出來的時候,何離跟謝棠年早已分開。謝棠年規規矩矩坐在椅子上,規規矩矩的跟何離說著話。
可是兩眼微紅,明明是方才哭過了。童嬤嬤思量片刻,親自送謝棠年回去,看著他洗漱後睡下。“睡吧,棠哥兒。”睡醒了什麼都會好的。
這夜謝老太太興致甚好,看戲吃酒行酒令,一直到漏下四鼓眾人才散了。回到萱暉堂,知道棠哥兒已睡下,謝老太太親身過去看了眼,方才安眠。
黎明時分,三房的陸姨娘又是身子不快,“小桃,我胸口悶。”值夜的小桃睡眼朦朧爬了起來,先給陸姨娘揉了會子,見不管用,只好到三太太處稟報。
這幾個月陸姨娘沒少請大夫,也沒少大半夜、黎明時分請大夫。三太太不耐煩,“偏她事多。”大正月的請醫問藥,晦氣死了。可又旁無他法,只得命人“速請大夫去。”
陸姨娘實在薄命,大夫還沒請到,她竟然一口氣沒上來,蹬腿兒去了。大夫心中連叫“好險,好險!”急急走出謝府。這幸虧是人死的早,若是自己診了脈開了方子,立時三刻人就沒了,豈不是打臉的事麼?往後還怎麼混飯吃。
一大清早的就得了這麼個信兒,三太太先是發了會兒呆,繼而怒髮衝冠,“她怎麼會死?”三爺三兩天一封信的詢問陸姨娘可好,若被他知道陸姨娘半夜胸悶死了,可能跟自己干休?
大夫不肯看死人,謝府這身份也不能讓仵作驗屍,這陸姨娘到底是為什麼死的都不知道。怎麼跟丈夫說?三太太越想越惱。
“綺兒,娘該怎麼辦?”三太太拉著謝綺年掉眼淚,“你爹臨走前說過,讓我務必好生照看陸姨娘。”從前也有幾回姨娘落胎的,可從前在任上能往那些狐媚子身上推,如今在謝府沒人好賴呀。
謝綺年秀眉微蹙,“是陸姨娘自己沒福罷了,娘不必憂心。”似陸姨娘那般身材嫋娜,又動不動就淌眼抹淚兒的,根本不是有福之人。再說生孩子本就是兇險之事,懷了孩子卻養不下來,也是有的。
“可你爹說過,若是陸姨娘這一胎有什麼,他便要休了我呀。”三太太心神已亂,放聲大哭。三爺脾氣急,這“休妻”的話也提過不止一遭,只怕他這一回會是真的!他對陸姨娘這狐媚子著實上心。
“沒這個道理!”謝綺年忍下怒火,細細勸著三太太,“您是嫡妻,陸姨娘是偏妾,憑爹爹再怎麼寵愛陸姨娘,也不會為了個妾侍責怪您的。”更甭提休妻了。他也就是說說而已。
真要休妻,他一個人說了也不算。上有宗族父母,下有嫡子嫡女,哪能由著他肆意妄為。謝家世代書香,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家風清正,哪能由得他為著個妾侍要休棄原配。
“你不懂!”三太太只是大哭。這不是三房第一回死姨娘,也不是第一回死懷著身孕的姨娘。自己為什麼要帶著兒女回謝府?一則是三爺不許自己收禮,任上未免清苦;二則是三爺愛妾柳媚兒小月了。
“這是我看在兒女份上,最後一回容你!”三爺一掌打在三太太臉上,“往後若再敢這般狠毒,我定會休了你!”到時我一句話不用說,只把歷年來媚兒、婉兒、嬌兒諸人的脈案拿到苗家面前,苗家便沒話說!
哪有這麼巧,一個又一個的妾侍懷了孕或是小月,或是一屍兩命。“這些年我來房中人不少,懷孕的也多,卻只有豐年一位庶女,你還敢說自己不嫉妒,不狠毒?”三爺話裡面透著陰森。
他說那是最後一回!三太太很有些絕望。怎麼從前自己真有份害人的時候都是心安理得的,這回自己真是什麼也沒做,反倒心虛了呢?
三太太形容憔悴了一整天,夜深人靜時把小桃、小杏兩個丫頭訊問了兩個時辰。正月十七辰正時分,她端莊威嚴的去尋了四太太,“弟妹,嫂子有事求你。”
四太太正忙著。她在打點謝老太太出門諸般事宜,今日謝老太太一位昔日好姐妹六十壽辰,老太太要出門喝壽酒。車、馬、跟著的人、備的禮,要忙活的事且多著呢,況且四太太要陪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