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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綺年羞紅了臉,低喝道:“娘,您小點兒聲!”怕別聽不見還是怎麼著。咱們是女家,要矜持,一定要矜持。否則,會被看輕的。
三太太笑著打了女兒一下,“孃親,這不是高興壞了麼。”一時得意忘形。從前就盤算過,四太太孃家堂姐的兒子不錯,如今看來,眼光果然很好!
二太太冷眼看了幾日,三太太常到四太太處說話閒坐,四太太客客氣氣的,卻不兜攬,便知四太太無意此事。華年和綺年身份相同,若是綺年不成,華年也是一樣。
華年多好的姑娘,全吃虧出身庶房!二太太出了半天神,恨起出身。如果華年是大房的姑娘,或是四房的姑娘,四太太哪會如此。
謝家從上至下待嶽澤都甚好,老太爺老太太關懷備至,謝四爺四太太噓寒問暖,即便二太太三太太這面子上的親戚也是一盆火似的趕著。更有三位正值豆蔻年華的表妹,時常送來自做的奇巧糕點,殷勤待客,曲盡地主之誼。
嶽澄也沒閒著。他如今既沒父母管束,祖父又不身邊,好似脫了韁的野馬般,每日只族學中露個臉,便溜出去玩耍了。也無認真管他,嶽澄自了。
“小七,聽表哥的話,表哥送洋娃娃。”嶽澄蹲□子,低頭逗弄謝流年。謝流年衝他伸出一個小手掌,“五個。”有五個洋娃娃。
“那,表哥送萬花筒。”嶽澄比劃著,“裡面可好看了,千變萬化的!”謝流年依舊衝他伸出一個小手掌,“五個。”萬花筒也有五個。
嶽澄不死心,“小七,表哥送望遠鏡!”這可是希罕物事,民間少之又少。謝流年一臉淡定,還是衝他一個小手掌,“五個。”張伯伯送了一個,張家四兄妹各送了一個,有五個。
嶽澄拍拍腦袋,恍然大悟,“小七,還聽不懂話呢。”原以為她是真有。才剛明白了,敢情她還是個小傻子,不管自己問什麼,她都是伸出小手說“五個”。
才聽不懂話呢!謝流年白了他一眼,邁開小腿咚咚咚跑了。張伯伯這侄子,跟他說話可真費勁。
靖寧侯府有兩回派了管事過來,大車小車的拉著不少補品、藥材、表禮、綵緞等物,一則是給老太爺、老太太請安,二則是想接嶽澤嶽澄回京。嶽澤無可無不可,嶽澄不走,“哥,再玩個一年半年的。”謝家好玩。
一直玩了大半年,玩到徵夷大軍攻破多邦重鎮,攻破盤灘江天險,安南大潰,亂黨首領被擒獲後檻送京師。天朝終於一雪前恥,皇帝大喜,對徵夷大軍全面封賞。封張雱為南寧侯,歲祿兩千石。
“小七,張伯伯打了勝仗。”謝四爺懷中抱著小女兒,手中舀著張屷的信,臉上有淡淡笑意,“張伯母和一雙幼子幼女從湖州動身去京城,很快會路過太康。”到時又可以見面了。
“張伯伯打了勝仗”。什麼情況?張伯伯什麼時候去打仗了,怎麼從未聽說啊。謝流年轉頭看著謝四爺,大眼睛中滿是詫異。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更要到晚上了,我儘量早點,七八點左右吧。
儘量肥。
☆、29第29章
謝四爺視若無睹;舀出一幅山川地形圖自顧自講述,“張伯伯任徵夷大元帥;去年十一月率軍進攻安南,兵分兩路;一路出廣西憑祥;一路出雲南蒙自……月底攻陷安南重鎮要塞多邦;小七看;多邦這個地方……今年五月,大獲全勝……”
謝流年專心聽完遠征經過;伸出小手指指旁邊的書信,“爹爹;念念。”讓聽聽,信裡都說些什麼。謝四爺並不動手舀信,只淡淡說道:“信是張屷寫的。他們已經由湖州動身,路過太康會來拜訪。”信的內容摘要說了,信的內容,不念。
心虛唄,謝流年心中瞭然。張屷前幾個月一定有信過來,他根本沒讓自己看,侵犯未成年的知情權!謝流年起身挪了挪,挪到謝四爺對面的位置盤腿兒坐下,板起一張小臉,要跟謝四爺講講道理。
她想說:截留的信件是不對的!還想說:雖然小,可是也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問都不問一句,就代寫回信!不過醞釀了半天,她發現要把自己的意思清晰表達出來實太困難了。索性不說話,只端坐著,用譴責的目光看著謝四爺。
此時無聲勝有聲。
何離旁做一件雪白的裡衣,突然“哎喲”了一聲。謝流年忙轉過頭看,她正舉起拇指,指尖上有一滴殷紅的鮮血。“針扎的,沒事。”見謝四爺、謝流年都轉頭看她,歉意說道。
“過來。”謝四爺聲音淡淡的。何離放下針線走過來,很有些自責,“怪不小心。”這麼大的還會扎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