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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惦記,謝太太體恤。”
晚上謝四爺回府,從四太太口中得知“小七身子不爽快”,也專程到靜馨院看女兒。“昨晚玩兒高興了?”神色淡淡的,聲音也淡淡的,謝流年卻從中聽出一股寒意。
好似毫無察覺一般,謝流年興沖沖拿出一幅紙牌,仰起小臉殷勤笑笑,“爹爹,昨晚我大殺四方,可威風了。”拿著紙牌告訴謝四爺怎麼玩,少不了炫耀一番自己是怎麼贏的,關了多少人。何離在旁微笑旁聽,謝四爺不肯鼓掌叫好,她肯。謝流年捧起她的臉狠狠親了兩口,“還是親孃好啊。”多給面子,多會捧場。
正好謝棠年也來了。謝流年做起小老師,一個一個教會了,之後強烈要求,“玩一會兒,就一小會兒。”結果,時運不濟,打一把輸一把,輸到最後小臉兒都綠了。
何離不輸不贏。謝棠年小贏了幾把,謝四爺神色悠然,卻贏的最多。謝流年捧著放莊票的紫檀木盒,依依不捨,“輸錢容易,存錢難啊。”辛辛苦苦存了半輩子的錢,這麼一會子功夫全輸光了。唉,不該被勝利衝昏了頭腦,不該打這麼大的。
何離和謝棠年看著她無比眷戀的模樣,都覺不忍心,“小七乖,往後咱們再存。”輸就輸了,還有往後呢。謝四爺彷彿沒有看到小女兒可憐巴巴的眼神,站起身拂拂衣袖,命謝棠年捧了紫檀木盒,施施然去了。
“小七下回若再請客,可沒有莊票會賬了。”謝棠年笑道。謝四爺嘴角翹了翹,沒說話。謝棠年捧著紫檀木盒,跟在謝四爺身後去了書房,放在暗格中。
謝四爺下回再到靜馨院的時候,謝流年正得意洋洋擺弄著一個金絲楠木盒,“爹爹,您摸摸,有如嬰兒肌膚,溼潤細膩如玉。”盒子發出絲絲金光,卻又清幽無邪,嫻靜優雅。
見謝四爺不理會她,謝流年小姑娘毫不氣餒,笑嘻嘻開啟盒子,取出幾張莊票把玩。何離拉拉謝四爺,“哪有這麼哄孩子的?”那麼大額的莊票,給她做什麼。哄孩子哪用得到真金白銀啊,還是鉅額真金白銀。
謝四爺倚在蹋上,閒閒說道:“小七,挑一本書。”還是讓她讀書學道理吧,說旁的沒用。明知自己若開口教訓“不能拿別的人錢物”,小七準會振振有辭,“我贏的!”自己若說賭博不對,她肯定迫不及待的伸手,“紫檀木盒還我!”還有盒子裡的莊票。
謝流年響亮的答應一聲,把莊票放好,金絲楠木盒交給何離保管,“爹爹,什麼高雅講什麼。”張伯伯說了,輸多少都不怕,輸多少他給補多少。我有了經濟基礎,現在需要上層建築了!
給女兒講完書,哄她入睡後,謝四爺跟何離夜半無人,喁喁私語,“這些時日她可有為難你?”“沒有,一直和顏悅色的。”
何離幽幽嘆了一口氣,“玉郎待我的好,我都知道。”四太太能言正言順苛待自己,誰也說不出什麼。“男不言內,女不言外”,正室管教妾侍,有理也好,無理也好,丈夫不便置喙。公婆更別提了,再怎麼沒規矩的人家,公婆也不會插手兒媳房中事務。像玉郎這樣曲折迂迴的平定了內宅紛爭,又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真是煞費苦心。
謝四爺淺淺一笑,“阿離怎生謝我?”他才剛沐浴過,只穿著雪白的中衣,烏羽一般的長髮散在枕邊,令人心中一陣陣悸動。何離斜睇如玉郎君,媚眼如絲,“我不領情,玉郎是為了棠兒和小七……”話未說完,嘴唇已被封住。何離心中一陣迷惘,謝四爺一手抱著她,一手摘下簾鉤,紗簾洩地,嬌柔旖旎,無限春光。
第二天何離腰肢痠軟,出門前還沒忘記往臉上撲了層黃粉,遮去臉上的□。四太太見了她很是厭惡,真不知道玉郎是怎麼想的,拒了多少年方二八的美妾麗婢,卻一直割捨不下這一對年已三十的老姨娘。袁昭還有個好顏色,何離可有什麼呢?玉郎也太念舊情了些。“退下罷。”早早把何離打發走了。
四太太正忙著。要打點韓司業的壽禮,要精心準備謝錦年的衣服、首飾,“延兒和柏兒是小爺們兒,衣著上倒沒什麼”,女孩兒的裝扮,要格外操心。
除了謝錦年,還要想著謝流年。“也不知道孃親要見她做什麼。”四太太忙來忙去的頭昏,心中抱怨。太貴重了也不好,太不經心了也不好,挑來選去,給謝錦年定的是大紅衫裙,謝流年則是粉紅衫裙,“她有現成的,不必別做。”小女孩穿粉紅很可愛,想來老太太也說不出什麼。
誰知謝老太太卻是不同意。四太太陪笑把禮單、馬車、跟著服侍的人都回了,謝老太太並無異議。唯有說到謝錦年謝流年的衣飾,老太太沉吟片刻,溫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