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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徽接著又道:“江東孫氏已歷三世,吳中大族漸已傾心歸附,麾下不乏精兵猛將,更有長江天險所恃,賢侄可否考慮過投之。”
提及東吳,諸葛亮面露不屑之色,道:“若是孫策在時,尚可考慮,而今孫權執掌江東,漸漸依靠江東大族鞏固其位,根本之策,乃是保全大族之利,不過只是一個劃江自守之徒,此等沒有進取心的主公,非是亮所向往也。”
司馬徽嘆道:“曹操不行,孫權也不行,那麼我荊襄之主劉表怎麼樣,自他任荊州牧這十八年間,荊州富足安康,其手下更有精兵十餘萬,府庫中所儲糧草財貨更是堆積如山,不失為一明主也。”
諸葛亮道:“劉荊州文才過人,若是放在和平之時,必然是一位三公之才,只是當今形勢,不知兵事又何以長久立足於亂世,投身於劉荊州,實乃下之下選。”
司馬徽思略片刻,又道:“誠如是,那益州劉璋、漢中張魯、西涼馬超如何?”
諸葛亮不屑笑道:“劉璋、張魯庸碌之輩,皆乃守成之徒,不足與謀。馬超此人雖有野心,但終究不過一武夫而已,更不值得一提。”
司馬徽聽罷了諸葛亮的挑三揀四,忽然仰頭大笑,欣然道:“既然如此,那我已為賢侄量身選定了一位明主,此人先敗於呂布、後敗於曹操,投袁紹而袁紹不用,投曹操而曹操疑之,奔波半生,卻空無一城一地,如今仍只能寄人於籬下,此人必是賢侄所求的明主了。”
諸葛亮一怔,卻道:“誠如先生所言,此人一輩子可以用一個‘敗’字來概括了,這般屢敗之人,先生如何稱之為明主呢?”
司馬徽撫須而笑,道:“玉不成器,非玉之過,乃是未遇善琢之人。我知賢侄有力挽天傾之志,區區謀士絕非你所能屈就,親手雕琢一塊絕世寶玉,名垂青史才是你想要的,若是如此,那這天下間,就只有這一個人於你而言可稱之為明主了。”
司馬徽拐了那麼一大圈,連方紹都聽出來他說的那個人就是劉備了,諸葛亮又如何聽不出來。
他搖著扇子扇了片刻,道:“學生的這點心思,都讓先生猜透了,該出山力挽天傾的是先生才是。”
司馬徽嘿嘿笑道:“我這一把老骨頭,不適合到外邊奔波了,還是在莊上吃吃小酒,養養花魚快活。”
諸葛亮作不滿狀,道:“先生想著悠哉快活,怎的就想把學生往火坑裡推呢。”
司馬徽哈哈大笑,卻道:“命運決於性情,賢侄你生來就不是過舒服日子的人,這一點你自己應該最清楚不過。”
諸葛亮笑而不語。司馬徽也不多言,起身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諸葛亮忙也起身,挽留道:“先生怎麼才來就走了,學生還有不少難事想向先生請教。”
“世無難事,全在於心。”司馬徽意味深長的回答,“我已向那人推薦了你,賢侄就好好考慮一下吧。”
“一定一定。”諸葛亮拱手送別了司馬徽。
偷聽結束,方紹還在假裝擇菜,諸葛亮吃了一粒青枚,道:“人都走了,偷聽完了就進來收拾一下吧。”
方紹一愣,不好意思的走了進來,無奈的收拾起一桌的果核,隨口道:“先生,水鏡先生說的那個劉備,還算是個明主吧,你不如出山助他得了。”
方紹當然希望歷史的發展按計劃進行,他可不願意窩在這草堂裡當一輩子廚子,征戰沙場太危險,朝堂廟算又費腦子,好容易來一趟古代,方紹可不想活得那麼累,錦衣玉食,左擁右抱他就滿足了。
諸葛亮聽他這麼說,表情卻顯的有點驚訝,問道:“你怎知司馬先生說的那人是劉備呢?”
方紹道:“劉備原是賣草鞋的,後來黃巾之亂時從中得利,徐州牧陶謙臨死前以一州相托,可惜後來被呂布給奪了,走投無路只好投了曹操,曹操這人大家都知道,疑心重的很呢,劉備素有大志,呆在他麾下當然不安了,後來就跑了。再後來袁曹相爭,劉備又投向了袁紹,袁紹這廝就不用說了,沮授那樣的高才都關起來不用,又何況是劉備,所以後來嘛,他就離開了袁紹,輾轉來到了荊州。”
方紹熟讀三國,劉備的這點經歷他當然是如數家珍,但諸葛亮聽著卻是十分之驚訝,羽毛扇了也忘了揮,驚道:“你一個廚子竟對劉備過往瞭如指掌,方紹,你可真是給了先生我很多意外呀。”
第二章 諸葛一門
在那樣資訊不發達的年代,天下之事基本靠口口相傳,天下大事,往往只有人脈資源豐富的大族和官吏們才能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