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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夢羽軒門外,見雷牧歌寸步不離跟著,擺手道:“你自己找個地喝茶吧,我要跟楊崢談點正事。”
雷牧歌翻了個白眼,這車伕當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居然就是這等待遇?
難怪李一舟常掛在嘴邊的一句就是沒良心,自己也深有同感。
“一個人喝茶太寂寞……”厚著臉皮正要跟進,哐噹一聲,房門在裡面被關了個嚴嚴實實。
雷牧歌摸著鼻子苦笑,找門邊不遠處坐下,閒閒等候。
廂房中,楊崢拜倒行禮,做足了一全套禮數,才起身就座,急切問道:“主子這些日子蹤跡全無,可是出了什麼事?”
“說來話長,我被那蕭冥帶去蒼岐,在南越皇宮待了些日子。”秦驚羽抿了口茶,輕描淡寫說了句,繼而蹙眉道,“你不是……今日怎麼在湯府門前出現?”
“我聽說主子已經回宮,卻苦於沒法想見,想著今日是長公主成親之日,主子應該會出席,所以就在湯府外間候著,前門也有弟兄守候的。”
秦驚羽聽得忽喜忽憂,吁了口氣,終於顫聲問道:“山莊失火……是真的麼?”
楊崢眼眶一紅,撲通一聲跪下:“我有負主子所託,沒把弟兄們照顧好,請主子責罰我吧!”
秦驚羽揪住他的衣襟:“莊子燒了就燒了,人呢,都逃出來沒有?”見他緩緩搖頭,不由頹然鬆手,心中一絲僥倖之念轟然倒塌。
是真的,失火是真的,血洗也是真的。
楊崢撲在地上,哽聲道:“那夜大家正在酣睡,不想竟然闖進來數十名黑衣蒙面人,個個都是高手,事先還撒了迷香,我們失了先機,抵擋不住,邊打邊退,我迷迷糊糊被小四推進了廚房水缸裡,醒來的時候,滿地都是燒焦的屍體,山莊被燒得什麼都沒了……我對不起主子,對不起主子啊!”
“你起來,這不怪你,都怪我……”秦驚羽去拉他的手,意欲相扶,手指所觸,突然覺得不對,急忙翻開他的衣袖來看,一瞥之下,頓時吸了一口涼氣,“楊崢你的手……”
但見他右手手掌光禿禿的,齊嶄嶄少掉五根手指,顯然是廢了。
“那黑衣人舉刀砍來,我情急之下伸手去擋,就成了這樣。”楊崢說著,慢吞吞收回手來,滿面蕭索,“比起慘死的弟兄們,我這又算得了什麼。”
秦驚羽瞪視著那隻殘缺的手掌,記憶中那是隻多麼修長白淨的手啊,門下寫寫算算的事情都是他在負責,每次呈報上來的東西又快又好,可是為什麼會這樣……老天太不睜眼,不是嗎?
抓緊他的肩膀,幾乎要將一口銀牙咬碎:“楊崢你聽著,這個仇我記下了,他日我定要提著蕭冥的人頭來血祭山莊兄弟!”
楊崢重重點頭:“是,主子,我們招兵買馬,從頭再來。”
秦驚羽放開手,想著他話裡的字句,四年多時間創立一個暗夜門,一夜間付之一炬,血流成河,除開困在西烈的銀翼等人,偌大的天京城,就只剩下他們兩個,此仇不報,自己真是妄為穿越人!
“不用招兵買馬,只需要補充禮部和影部勢力,其餘的,我向雷牧歌借調。”心中打定主意,既然蕭冥已經知道她這個隱蔽的身份,今後也不需要再藏著掖著,直接撕破臉面,與南越正面為敵。
慢慢平靜下來,默想了一會,又問:“你這些日子就待在天京?”
楊崢搖頭道:“不是,我剛從西烈邊境回來。”
秦驚羽瞪著他道:“你去了西烈?”
楊崢答道:“是的,那夜過後,我悄悄回家養了大半月的傷,然後聯絡到幾名休假在外的禮部弟兄,包括京郊附近的影士,一共有二十來人,我們查訪一陣,得知主子沒在皇宮,也沒去西烈,有線索說是去了南越,就一路跟著去了。”
秦驚羽挑眉:“你們也到了南越?”
“沒有,我們只追查到邊境,線索不知怎麼就斷了,在那裡繞來繞去耽誤了不少日子,跟沒頭蒼蠅似的瞎忙活,想來或許是敵人佈下的迷魂陣,故意不讓我們靠近,後來大家一商量,都覺得主子多半還是往西烈去了,畢竟有燕主在,主子的安全不成問題,所以我們意見統一,就輾轉去了西烈。”
“燕主……”秦驚羽揉著頭,“燕主是誰?”
楊崢瞪大了眼:“主子,你……”
秦驚羽朝他勉強笑笑:“我前一陣大病了一場,記性不太好,很多事情不記得了。”聽他的口氣,這個燕主應該是自己身邊非常重要的一個人。奇怪了,這門下各部每一個人她都記得,偏偏打死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