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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學忠帶著旅順堡和隨船來的船工、木匠們經過了半日的初步檢查,對於船隻的大體狀況有了一個簡單的瞭解。維修的計劃還在制定之中,他作為船匠首領自然要先行與安有福和趙遷這兩位大帥進行彙報方可行動。
“還算不錯,這批船大多是新造的,需要修繕的地方不多。因為航行時間短,船蛆也算不得太多,至少還遠沒到破壞船體結構的地步。下官以為,妥善修理,把船底的那些東西都清理了,船還是能夠長久使用的。”
船行海上,總有各種各樣的海洋生物吸附在船底,這些東西不光會降低船速,更會造成船隻的損壞,其中如船蛆便是直接以木材為食,在風帆木船時代,這種蛀船蛤科的軟體貝類生物向來是船員們最為厭惡的東西,因為很多海難的發生就是因為這些東西如白蟻之於堤壩那般將偌大的海船蝕得千瘡百孔,以致分崩離析。
船蛆破壞力十足,防治的方法甚多,但是對於十七世紀中葉的今天,無論是歐陸,還是中國,都是頗為費時費力的事情,而且效果大多不甚如意。
當然,大海萬里,偏離了航向,或是食物準備不足,亦或是流落荒島,這種生物也往往會變成那些飢餓的海員們的食物。這是不足為外人道也的事情,潘學忠自然也懶得與陸師中人提及,但是海軍將領和水兵們卻是大多知道的,因為到了必要的時候,這就是生與死的區別。
潘學忠提及,安有福卻是搖了搖頭,繼而對其說道:“本帥沒有那麼長的時間,修整最多三天就必須啟程出發。至於船的情況,知道潘總工長愛船如命,但是軍令如山,能夠抵達目的地,就算是到了目的地後海船自行解體,只要能把兵運到地方就足夠了!”
從接到檢查的命令,潘學忠便知道此事事關重大,此刻聽了這話,也是嘆了口氣。一如安有福所言的那般,航海是他的夢想,對於船隻,尤其是他負責打造的更是視作親生的一般。此間安有福有此一言,雖說既然都到了旅順,接下來的航程也不至於船隻自行毀壞,但是航行了那麼久的船也不做保養,實在讓他心裡不甚舒服。
然則,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當年蘭溪埠頭上的那個船工學徒,久在軍中,于軍國事也是能夠說出個一二的,自然明白戰機稍縱即逝的道理。此間既然有令下達,他也連忙組織人手進行最快速的保養,免得真讓安有福說著了,來個船毀人亡,那就不美了。
潘學忠匆匆返回港口,改建過後,船塢也是有的,由他帶領著船工開始對艦船進行保養。安有福率領的東路軍在此修整三天的功夫,而他們估計也是要忙上三天以上,少不了十二個時辰兩班倒的忙碌。
港口內外,艦船進進出出,船上的將士、港口的守軍和一應人員更是多得無以計數,但是江浙明軍軍法森嚴,各官各司其職,更有參謀統籌、排程,卻也是秩序井然。
傷病下船修養,士卒上岸修整,安有福這邊與趙遷協調好了彼此的職責,便投入到了參謀作業之中。待到三天過後,大軍修整完畢,準備啟程出發之際,此前一直負責管束日本、朝鮮來的工匠和民夫的小野一郎卻匆匆趕來,強烈要求隨軍參戰,但卻立刻就遭到了安有福的嚴詞回絕。
這幾日,小野一郎一直帶著那些日本和朝鮮的工匠、民夫們做事,沒日沒夜的監督他們,此間趕來,也是頂著一對熊貓眼。
聽見安有福出言拒絕,小野一郎登時便是怒目而視,但是安有福卻連個回答都沒有給他,直接帶著衛兵向港口大步走去。
“趙帥,卑職自問歸附王師以來,一向是勤謹恭順,上司交代的事情絕無二話,從來都是加倍努力的完成。安帥就算不同意卑職請戰,怎的連句理由也說?”
眼前的這個穿漢服、說漢話、連姓名都已經改做了漢姓,只等著批覆送達就可以正式擺脫韃官兒的身份的漢子,此刻趕來,身上只待著一把祖傳的武士刀,正是一副如其所言的那般,是為了殺韃子,入漢籍才投效軍前的。
這個部下的委屈,趙遷聽在耳中,他此前表示了只要安有福同意他也不會出言反對,但是現在看過了安有福的表現,他才突然意識到,這事情原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可言!
“你既是我江浙王師的軍官,自當明白,我江浙王師向來是以軍法森嚴著稱於世。我部這些年從一支五六百人的小部隊一步步走到今天,靠的不僅僅是陣法,更多的還是在於軍法、條例、制度和信仰將將士們凝結成一個堅不可摧的整體,從而擊碎了那些看似不可戰勝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