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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覺得,也許那個平行空間一直都存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致幻劑只是偶然開啟它的鑰匙,推開門,一個他在理性狀態下無法想象的世界栩栩如生地呈現在他面前。
那裡,是他不敢想的美好,無法確定的情感,他因傲慢和自以為是而岔開的幸福,他不孤獨的可能。
那是他一再錯過的倪春燕。那個十六歲,在他身後大聲說我喜歡你的女孩,那個三十歲,卻能對他說,我是傻,可我不賤的女人。
他一直都是懂得這個女人的,他知道她有多不容易,可他也一直只願意看到他想看的部分,他沒注意到,其實在痴情和近乎愚昧的守候背後,其實那個女人也並不是必須要他不可。
她對他有毋庸置疑的感情,這種感情,經過少年時代的浮誇和虛榮,經過整個青年時代的激盪和孤獨,這是一種已經不在付出與回報範疇內的感情,它大概成為那個女人自給自足的情愫。
他完全不能用,你愛我,所以你要跟我走這種簡單邏輯來驅使她。
他一直以來,憑藉的就是這個女人愛他,所以他少年時可以惡毒侮辱和攻擊她,他可以十幾年只顧滿足自己的野心而將這個女人拋諸腦後,他在重逢後從來不需要為這個女人真正付出什麼,他連告白,都免不了屈尊降貴。
可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算想明白,原來倪春燕愛他並不能成為一個多重要的籌碼,她只是愛他,如此而已。
她的愛,甚至跟他回應與否無關,那是她一個人的事。
穆昱宇閉上眼,他忽然覺得心中像被針刺一樣隱約作痛,他問自己,那麼我對她的感情呢?
我對她的渴望和欲求,對她所代表的繁瑣溫情的留戀,是不是也出於本心的意願,成為一種必須如此,不能替代的東西?
藥效很快上來,在他意識開始模糊的時候,穆昱宇彷彿看見自己的生母,他彷彿回到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