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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顒看向行營那邊,方才那兩個黑衣人就是往那邊過去的,若是遇到小滿?他驚出一身冷汗,站起身來,對那侍女道:“這邊已成凶地,姑娘就免了這些世俗之禮吧,我送你回去!”
那侍女點了頭,想要站起來,身子一晃,又皺著眉坐在地上,額頭上轉眼出來不少汗。
“扭腳了?”曹顒問道。看來是被剛才的事嚇得厲害了,腳軟。
“嗯!”那侍女應著:“大人若趕著回去,不必顧及奴婢,奴婢……奴婢……”
曹顒知道她是不願意耽擱自己,但是畢竟是女子,心裡害怕想要說自己回去又說不出口。
“我揹你回去!”曹顒輕輕扶起那侍女。
“曹大人!”那侍女神情猶疑。
曹顒沒有再說話,慢慢地在那侍女身前蹲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曹顒才感覺有雙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那侍女輕輕趴在曹顒背上。
曹顒能夠聽到那侍女的呼吸聲,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奶香。他站了起來,伸手到背後,托住這侍女的小腿,往上再送一送。
那侍女仍是哆哆嗦嗦的,看來是方才嚇得不清,曹顒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開口問道:“見了你兩次,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嗯……恕我唐突,怎麼稱呼你?”說起來,在這個時代詢問姑娘的閨名實在失禮,但是沒個稱呼實在是有些彆扭。
那侍女回答:“奴婢叫孛斡勒。”
“孛斡勒……”曹顒把這名字唸叨一遍,覺得有些拗口,道:“這名字何解?”
那侍女聲音低不可聞:“那是蒙語奴隸的意思。”
曹顒聽出她的惆悵,接著問道:“你說過自己是漢人,有漢名麼?”
那侍女停了一會兒,才回道:“奴婢……名為文繡。”
曹顒笑了笑:“文章錦繡,好個充滿書香的名字,若姑娘不怪罪在下,在下就以‘文繡’二字相稱姑娘了。”
文繡漸漸平靜下來,看來是兩人的閒話轉移了她的注意力,聽到曹顒的話,輕輕地“嗯”了一聲算作回覆。
不管是在江寧,還是在京城,府裡大大小小的丫鬟不少,卻沒有一個處境如文繡這般可憐的。
在草原上,女奴的價格還不如牛馬,極是地位下賤。曹顒見她言談行事,略帶斯文,詢問起緣故。沒想到,文繡也出身富足之家,五歲被拐子拐到北面的。
曹顒想起了當初自己被拐的苦難歷程,若非得遇貴人,說不定早已屍骨無存。再說些安慰話就沒意思了,他頓了頓,問道:“你……還記得從前的事麼,家裡還有什麼人?我想法子贖你出來,送你回中原找親人吧。”
文繡沉默半晌,才幽幽嘆道:“大人的恩德,文繡永世難忘,只是過了十二年,往事都記得不真切,只約莫記得家裡也有很多人,有個小兩歲的妹妹……”
第四卷 野茫茫 第六十章 流言
塞北草原,喀喇沁行營。
曹顒背文繡回到駐地,本想送她到所在帳篷,被婉拒。夜已深了,男女有別,還是要有所顧忌。曹顒沒有法子,只好目送文繡一瘸一拐地離去。
掏出懷錶一看,快到亥正(晚上10點),曹顒往侍衛營帳子走著,心裡卻在想剛剛河邊發生的慘案。殺人、分屍、哨聲,看來是早有籌謀。那烏力吉世子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又怎會惹出這樣歹毒的仇家?
快到侍衛營駐地,十六阿哥似笑非笑地站在曹顒的帳子前,小滿抱著一件披風,略帶焦急地站在他身後。十六阿哥的貼身小太監趙豐提著琉璃燈籠,站在一旁。
這小十六,不知到底有何古怪,曹顒心裡琢磨著,十六阿哥那邊見曹顒只是一個人回來,臉上有點奇怪,往他身後打量了半天,最後開口問道:“你怎麼自己個兒回來?”
曹顒聽了奇怪,難道自己要兩個人回來不成?
十六阿哥見曹顒神情,疑惑道:“剛剛聽說你揹著一個女人回來,不是烏日娜嗎?”
“烏日娜?”曹顒不解:“哪個烏日娜,十六爺怎麼會認為她與我在一起?”
十六阿哥一時語塞,小滿在旁低聲嘀咕道:“十六爺聽說爺去了河邊,不讓小滿過去,而是告訴了烏日娜格格!”
曹顒這才想起烏日娜是誰,是喀爾喀恩和貝子的女兒,算是他的追求者之一。烏日娜去河邊找自己,想到這點曹顒的心沉了下去。
十六阿哥滿臉好奇地說:“既然你沒與烏日娜在一起,那剛剛揹著的人是誰?哪家的格格小姐?”說話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