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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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四處打架鬥毆的事,就如同真正的少年那般。
顧納,與馬俊同榜,高中進士,聽說有好幾家搶著與這位新進士結親。想到他,曹顒的心又沉了下來。就在這時,就聽輕輕的腳步聲,隨著是一女子的訝異聲:“曹大人?”不待曹顒反應已然跪下叩首,道:“奴婢上次連累大人受傷,愧疚於心,一直不得機會前去謝罪……”
這是哪跟哪,曹顒站了起來,一個女子跪在草地上,月光下依稀認出是上次來送塔娜的荷包後被責難的那個侍女。想起上次那觸目驚心地鞭痕,曹顒伸手虛扶,說:“姑娘言重了,說來倒是我的緣故,連累姑娘受責罰!”說著,往她身後望了望,以為她是與情郎敖包相會的,心裡有點懊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佔了人家約會的地兒。
那侍女見曹顒張望,低聲道:“曹大人誤會了……奴婢不是那不知恥的……奴婢此來為祭先母。”說著指了指一旁的竹籃,一面有一隻酒壺和幾刀黃紙。
曹顒點點頭,做了個請自便的手勢。那侍女納了個萬福,在大石後尋了個背風的地方,開始清理出塊地方,準備燒紙錢。
曹顒見了,過去幫忙,剛蹲下身,忽然聽到了極微細的一聲輕響,似乎是鳥兒驚起的聲音。
曹顒想起小說裡常說夜行軍會驚起群鳥,立時警覺起來,按住那侍女正要打火鐮的手,示意她禁聲,然後側耳細聽。很快,又有一聲輕鳴。這次他聽得真切,不是鳥鳴,是一種哨聲,吹哨人正由遠及近而來。
聖駕行營附近,出現這種詭異的哨聲,曹顒一時間轉過好多念頭,難道是有刺客?不過這行營附近,幾萬兵丁駐紮,刺客的話會不會太過兒戲。突然,又傳來一陣馬蹄聲,近了可聽見一個男子操著蒙古話說說笑笑,間或夾雜一個女人頗有些撒嬌意味的調笑吟哦。
曹顒雖聽不懂蒙古話,卻也知道是一對兒野鴛鴦。那侍女卻是聽得明白,羞紅了臉,低聲向曹顒道:“大人……那是烏力吉世子……奴婢要換個地方祭……”
烏力吉,其父烏朱穆秦和碩車臣親王色登敦多卜,在來朝的蒙古諸王中身份算是顯赫的,聽說太子正有意與他家結親。曹顒點點頭,悄聲道:“瞧瞧他們往哪邊去,咱們再避開……”說著藉著那大石的陰影,俯下身探頭去望。
今天十三,快到滿月,藉著月色,曹顒將十幾米外的情景看的還算真切。
那烏力吉世子騎在馬背上,懷裡擁著一女子,兩人“哼哼唧唧”地摟做一團。難道在馬背上那個,這也是技術活啊,曹顒不知該不該佩服這兩位。約莫那世子也察覺出不方便,抱著懷中女子翻身下馬,看來是要就地成就好事。
對於即將上演的活春宮,曹顒興趣不大,有心想要離開,但眼下距離那世子距離又太近。他剛想退開來回避,就見那世子身後的草叢中緩緩地站起兩個人來,身上穿著黑衣,手中舉著鋼刀,一眨眼的功夫,手起刀落,那對鴛鴦已經砰然倒地,連呼叫都來不及。
曹顒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還聽到身後女子牙齒打架的聲音。親王世子,說殺就殺了,聯想到之前的哨音,這絕不是一時興起,這是早有計劃的謀殺。
那兩個兇手殺完人,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又揮著鋼刀,將地上的兩具屍體分屍。空氣中飄過淡淡的血腥,曹顒皺著眉,太兇殘了,什麼樣的仇恨至於這樣。他回過頭,那侍女在他身後也目睹了這場兇殺,一隻雙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另外一隻手拉住曹顒的衣袖。或許是驚嚇過度的緣故,那侍女渾身戰慄,面容蒼白,眼神中滿是無盡的惶恐。
曹顒實在不落忍,伸手覆在那侍女的眼睛上。
那兩個黑衣人用繩子將屍塊捆起,扔進前面的河裡。曹顒怕他們看到這邊,擁著那侍女輕輕移到石頭另一側。那兩人拋完屍,又將兇案現場的血跡上撒了土,處理得妥妥當當的才離開。
直到聽不到腳步聲,曹顒才鬆了口氣,看著殺人的一套手法,太過嫻熟,難道即使傳說中的殺手?來朝伴駕的世子被殺,看來草原又要多事。曹顒有點感嘆,自己是不是冷血,為何就沒有見義勇為的念頭。若是自己出手,給他世子拖延些時間,只要高聲呼叫,說不定就驚動附近巡邏的兵丁護衛。其實,也不能怪他,那些人出手太快了,肯本就不給他起念頭的時間。
那侍女低聲飲泣起來,坐在草地上,模樣很是可憐。曹顒放下覆在她眼睛上的手,很是鄭重地對她說:“今晚,你什麼都沒看到,也沒有來過這裡,切記,切記,省得惹禍上身。”
那侍女哽咽著:“曹大人放心,奴婢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