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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玉珍嫁到劉家,夫唱婦隨,奉養雙老,並且生下一對聰明伶俐的兒女,裡裡外外都是一把好手,只可惜命苦,丈夫早亡,但她也恪守婦道,撫養兒女,有哪一點對不起劉家,你們竟然想讓玉珍成為孤魂野鬼。”
人群中一位個子高挑的漢子振振有詞,“我們今日來,就是要討個說法。”
“親家,親家。”劉大貴點頭哈腰,
“昨日是賤內一時糊塗,怕是玉珍冤魂打擾了小兒的清夢,畢竟小兒已經入土為安,依照規矩,以低動高,總是不好的。但經過我一夜的勸導,她已經想通,恰巧你們都來了,我們正好一同來接玉珍回去。”
“接回去是應該,”秦錦繡攙扶起玉珠,“只不過要讓死者真正安寧。”
“真正安寧?”玉珠疑惑地看向秦錦繡,眼神不定。
秦錦繡見玉珠目光躲閃,暗藏心事,按照現代微表情來講,她此時一定是在思索重要的問題,極有可能與玉珍的死有關,都說親姐妹之間最親密,聽著方才那悲慟的哭聲是錯不了的,或許,她真的知道點什麼。
秦錦繡凝神問道:“你可相信玉珍會自殺?”
“不相信。”玉珠毫不思索,一口回絕,“玉珍自幼性情開朗,而且極為疼愛小倩和小寶,她是絕對不會自殺的。”
“哦?”秦錦繡見事情有了轉機,便朝著方正微微點頭。
方正會意地清了清嗓子,“的確,此案疑點重重,所以必須重新檢驗,所以我們並沒有羞辱死者玉珍,恰恰相反,我們是在為死者鳴冤。”
“那玉珍到底是因何而死?”玉珠掩住口鼻,低低哭泣。
“你們來看。”秦錦繡示意令狐秋重新撐起紅綢傘。
眾人圍上前去,震驚不已。
“因為玉珍守貞多年,我亦知道當中的辛苦,所以特意請了女仵作為其驗身,你們都看到了那道青紫勒痕,玉珍被人勒死後,投入井中的。”方正滿臉正氣。
“誰,誰的心腸如此狠毒。”高挑的漢子眯起雙眼,嘴唇緊閉,顯然是義憤填膺。
“真是作孽呀。”眾人又開始隨風一邊倒。
而劉大貴睜大眼睛,死死盯著玉珍脖頸上的裂痕,微微上揚的眉毛緩緩落下,笑意凝固在嘴邊,“這,這……”
秦錦繡猛然間高高抬起手,“怎麼?還不承認嗎?兇手就是你。”
方正如獵鷹的眼神盯住前方,“劉大貴。”
“你們少血口噴人,我是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怎麼能殺死玉珍呢。”劉大貴跳起來反駁,“說我殺人,你們有證據嗎?”
“真的是你。”玉珠重重地給劉大貴一個耳光,“你這個老畜生。”
“你,你敢罵我?”劉大貴捂住紅腫的臉頰,“真是反了。”
“老實點,我看你才反了。”令狐秋手握寶劍,擋在劉大貴面前。
秦錦繡看向玉珠,“你知道真相?”
玉珠默然地搖頭,“我並不知道真相,僅僅是猜測而已,但玉珍的死定與老畜生脫不了干係,自從玉珍守寡後,多次向我提起,老畜生對她行為不軌,毛手毛腳,她幾次想挑明痛罵,卻怕旁人笑話,不敢多言。如今落得個悽慘下場。”
玉珠哭泣,“玉珍她還是沒想明白,與性命比起來,那可笑的名聲算做什麼,再說,即使是被人嘲笑,也是他們劉家的錯,自己行的端,做的正,怕什麼?”
“胡說八道,我才沒有,你不要亂講。”劉大貴惱羞成怒,另個臉頰也憋得通紅。
“亂講?”玉珠仇恨地看向劉大貴,“是誰半夜三更爬上玉珍的床,被玉珍踹到地上十多日沒起來?又是誰偷看玉珍洗澡,一不留神掉入最熱的溫泉內,燙傷了雙腳。這一宗宗,一件件,用我全都說出來了嗎?”
“口說無憑,辦案要講證據。”劉大貴避而不答,“沒有證據,就是誣陷。”
“要證據嗎?”秦錦繡微笑地拿出放大鏡,“證據就在你身上。”
“你胡說什麼?”劉大貴膽怯地向後退了退。
秦錦繡步步緊逼,舉起放大鏡,“玉珍身上有處似牙非牙的咬痕,我之前還奇怪,是什麼畜生咬的,但我看到你,便明白了,原來是那顆假牙。”
劉大貴立刻閉上嘴,面帶驚色。
“你不是要證據嗎?那就張開嘴巴,讓我將那幾顆假牙和金線都摘下來,在玉珍身上比對一下,不就一目瞭然了?”秦錦繡一手執放大鏡,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