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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認識棋局山莊的寧小姐?”秦錦繡試探地問道。
“不認識。”湘珏不停地搖頭,“不知寧小姐與本案有關嗎?”
“既然湘公子不認識,那就罷了。”秦錦繡故意看了令狐秋一眼,又轉向湘珏,“望湘公子早日走出困境,我等會早日破案,還琉月安寧。”
“別過。”湘珏踏步離去。
而令狐秋心知肚明,一個飛越,尾隨著湘珏離去。
兩人走後,秦錦繡急忙俯身在地上畫圈圈。
方正低頭看去,只見門口外有兩個清晰的腳印。
原來聰慧的秦錦繡事先在門口灑了一薄層香灰,只為得到湘珏的腳印。
“拿拓紙來。”秦錦繡從懷中取出小毛刷。
“好。”方正走向書房,取來浸了豬油的拓紙。
秦錦繡將其輕輕地覆在香灰上,又細細地吹了吹,一個完整的腳印便留在了紙上。
秦錦繡笑嘻嘻地點點頭:“還算比較成功。”
“沒想到,你還留了一手。”方正不得不承認,細心膽大的秦錦繡天生是個做仵作的好材料。
“是留了兩手。”秦錦繡咧著小嘴,用絹帕小心翼翼地端起湘珏用過的茶盞,“還有這個……”
“這是……”方正面露不解。
“這個是取指紋的。”秦錦繡的臉頰上露出一對小梨渦。
第六十二章 義莊(二)
“你,你要做什麼?”劉大貴嚇得雙腿發顫,膽怯地看向方正,“你們要刑訊逼供嗎?”
方正一臉正氣,“虧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讀書人,難道不知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道理嗎?我勸你還是配合秦仵作檢驗,你若不是兇手那是最好,你若真的是兇手,我勸你還是速速坦白,免得受皮肉之苦。”
“我,我,我承認與玉珍有私情,她身上的咬痕是我留下的,但並非是我欺負她,而是她耐不住寂寞,勾引我。”劉大貴吱吱嗚嗚的為自己辯駁,“我沒殺她,我真的沒有殺她。”
“呸,老畜生,不要臉。”玉珠一口吐沫星子噴到劉大貴的鬍子上,“玉珍才二十七歲,保養有佳,容貌出眾,怎麼會看上你一個老頭子,你莫以為人死了,就可以為所欲為的亂說話,壞人名聲,更為可惡。”
“我沒有亂說話,的確是玉珍她主動勾引我,每個月,總有個兩三日的晚上,我到她房裡,她都會主動抱住我與我親近,而且歡好時,她還會喊我兒子的名字,可是事後,她又不承認。”劉大貴哭哭咧咧,“我畢竟是男子,怎能抵擋住她的誘惑?”
劉大貴一襲驚世駭俗的話,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兒媳與公公偷情向來是見不得人的恥辱,被人戲稱扒灰,以往都出現在戲裡,挑明的獨獨這一份。
所以前一刻,躺在棺材中劉寡婦還是貞女烈女,如今倒是成了母系家族的恥辱。
玉珠更是憤憤得說不出話來,神色猶豫。
秦錦繡也傻了眼,放下了手中的傢伙事兒,難道玉珍真的與劉大貴私情?
等等,劉大貴方才說玉珍主動勾引他,歡好時還喊著他死去兒子的名字?
秦錦繡凝神苦思,望向方正,腦中靈光一現,難道也是因為寸夢。
玉珍年輕輕輕便守了寡,終日被愚昧封建的貞節牌坊所累,束縛了人姓中最原始的衝動,但**和衝動不會憑空消失,或許在睡夢中會產生釋放壓力的非分之想,這樣講來,玉珍做寸夢,是行得通的。
那劉大貴本就是個老不正經,總是偷窺玉珍,想必也是藉此機會侵犯玉珍。
玉珍和現代的受害者大學生不同,她是成熟而欲/望強烈的少婦,壓抑情感許久,若是在情迷之時,哪裡能分得清真假?
若是一切推理成立,那劉大貴是不是和送水工一樣,罪不致死呢?
秦錦繡心裡沒有了主意,自己僅僅是法醫,而不是法官,犯人最後受到什麼樣的審判,並不能依據自己的喜怒而主觀而定。
法醫驗的是屍體,法官審判的是活人,從相對論的原則上來講,法醫和法官的關係是相輔相成的,但從人性的角度上看,法醫和法官的關係是對立,因為只有法醫才能真正體會到死者的真正痛苦和想法。
但最終的審判權卻握在法官手裡,量刑的輕重,審判是否公正嚴明,直接影響到法醫心中那杆最精確的秤,或許在某種切合點上法醫和死者的心是無聲相通的,所以法醫定期都要接受心理醫生的輔導,減輕潛意思裡的壓力和精神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