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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外的農活都不曾沾過手。說不得連山道都不大會走,哪裡會打獵的。
可大伯孃卻不這樣想,在她看來,羅稻葵這麼一個跛子都能護住金魚兒打死頭野豬,他兒子能文能武,還不手到擒來。
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看著金魚兒提了一吊子二三十斤野豬肉回了家,大伯孃那叫一個眼饞心熱。有了這麼一吊子肉,過年走親戚的大頭就算解決了,當即就推了大伯去打槍。
可大伯卻不願意,“小孩子打打鬧鬧的,我去做什麼!”又給大伯孃出主意,“叫兒子去,總能分到些什麼的。”
大伯孃恍然大悟,當即就去了三堂伯家,卻不料被三伯孃婉拒了,自然心氣不順,連帶著把金魚兒和羅稻葵都怪罪上了。
金魚兒聽過就忘,親戚們再好,也免不了家長裡短吵吵鬧鬧的,說幾句淡話又算什麼。
到了正日,堪堪五更天羅稻葵和金魚兒就兵分兩路出了門,羅稻葵是被金魚兒裡三層外三層的裹得嚴嚴實實的趕著從全堂叔家借來的牛車往顧家壩去,金魚兒則是攏著衣袖藉著月色往三堂伯家去。
三堂伯家今年要殺兩頭豬,因著要和趕活的殺豬佬湊時間,一家子四更天就起來,而金魚兒更是最早過來幫忙的。
放下飯碗迎出來開門的三伯孃看到金魚兒很是驚訝,忙問金魚兒可吃早飯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殺豬佬要到天亮才過來呢!”
金魚兒亦是四更天就起來給羅稻葵做乾飯了,自然也吃過了。不想進門打攪三堂伯一家吃飯,推了三伯孃同羅瑞香的邀請,一徑進了灶間幫忙燒水。
因著要殺兩頭豬,就是三眼灶上都坐上熱水都是不夠的。所以鍋裡的水一燒滾就要往木桶裡舀,舀滿後蒙上特地編的草蓋頭保溫,然後再一鍋一鍋的接著燒。
灶間裡熱氣騰騰的滿是哈氣,霧濛濛的一片,兩個人面對面站著都互相看不大清楚,金魚兒卻是一待就是大半個時辰,直到肉吊子都砍的差不多了,才一門心思的出來翻大腸洗豬肚。
三伯孃和大堂嫂看了都暗自點頭,只等吃完了剖膛,送走了三親六友,把家裡家外收拾乾淨後,一轉身,卻不見了金魚兒的人影。
三伯孃心中有數,把特地留給金魚兒的一吊子帶皮豬五花遞給了大堂嫂,叫她親自送過來。羅瑞香忙屁顛屁顛的接過大堂嫂手裡的豬肉,一徑跟了出來。
只剛走到半道兒上,就見遠遠的,大伯孃同著一個穿著淺紅色襖子的女子正拉著金魚兒說話。
起先還以為是堂姐們回來了,細細一看,那女子還梳著大辮子。再一看身量,心裡就是咯噔一下。
第 094 章 白費
不提羅瑞香看清來人就是大伯孃的孃家侄女後就把五花肉往大堂嫂手裡一塞,一陣風似的颳了過來,把大堂嫂唬了一大跳。
只說原本覺著大伯孃的長篇大套怎麼聽怎麼別有居心的蕭颯,在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這陌生女子的模樣舉止後,就完全提不起興致來了。
撐著下巴朝手舞足蹈的大伯孃翻了翻眼睛,又瞪著眼睛戳了戳被大伯孃緊緊攥在手裡的金魚兒。見她面色如常仍舊是一副八風不動的模樣,只時不時的點點頭應付大伯孃,倒是樂了。
看了看略略有些西斜的日頭,打了個哈欠,翹著二郎腿同益柔道:“也不知道天黑之前能不能脫身的。”
話音剛落,就見益柔雙手合十唸了聲佛。一抬眼,原來不遠處羅瑞香已是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了過來了。
登時兩眼放光,忙跳起來朝她招手。
絲毫沒有意識到就算羅瑞香再長一隻眼睛,也不一定就能看得到她的熱情,只一心想著總算是不用看著大伯孃故作不經意的噁心人了。
又不禁手舞足蹈的給羅瑞香鼓勁,盼望她的戰鬥力能持久些。別金魚兒沒救出來,又把自己給搭進去。
而羅瑞香果真不負眾望,雖還未跑到跟前,耳朵裡就刮進了一句“葵哥兒和我們家霞丫頭一起長大,就是嫡親兄妹也沒有這樣要好的……”,就是腳下一滑,差點摔了個狗啃泥。
跑到近前,又見大伯孃握著金魚兒的手就是不放,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咱們自己,算下來也是自家姊妹了,你們以後也多香親香親。”
嘴角雖止不住的抽搐,可還是撲過來喚人見禮,比手畫腳連珠炮似的說著話,逼得大伯孃只能後退,她更是趁機生生把金魚兒同大伯孃隔開並且飛快帶走了。
氣的正在興頭上的大伯孃當即變了臉,跟在後頭的大堂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