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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金魚兒同羅稻葵在前院裡專門搭了一間草棚,又準備了半房子的柏樹枝、椿樹皮並鋸末,為的就是熏製臘肉。
而且金魚兒不但把回門時顧家回的幾十斤肉都吊在了燻房裡,還有之後的野豬肉,並羅稻粱羅稻添等人時不時送來的野物也都被金魚兒醃漬瀝水後掛了進去,已是滿滿半屋子了。
家裡頭日日都是燻臘的香味,別提多有成就感了。
金魚兒還在心裡盤算過,雖吃不了一整年,可若不出意外的話,大半年總是綽綽余余的,這也就儘夠了。
羅梔子見金魚兒有條有理心裡更有成算,只有悅意的。什麼都不說了,只說說笑笑的給金魚兒打下手。
這日子,想來會越過越紅火的吧!
我用的是明朝的度量衡,一石一百斤差不多是現在的九十四公斤,所以這頭豬算下來應該有兩百多斤重。然後幾指膘據我爸媽說是鑑定豬肉好壞的標準,也就是說用手指的寬度來丈量純肥肉部分的厚度,越厚的越好。據說還有一巴掌膘的,聽的我汗噠噠的~
第 093 章 寒磣
南鄉周遭的幾個縣鎮殺年豬時都很有講究。
就像羅家溝,頭一要緊的就是必須擇單日為吉日。
因著年前的吉日怎麼算怎麼有限,又到底是成家立戶後頭一遭請人吃剖膛,羅稻葵和金魚兒都不願落人口舌,所以早早的就同殺豬佬把吉日定在了臘月十九。
在基本上都要過了臘月二十,甚至是過了小年才會殺年豬的羅家溝來說,算是頭一撥了。
而之後的吉日裡,金魚兒還罷了,只去了親近要好的十來家幫忙打下手,羅稻葵卻是日日都要趕個四五場甚至是七八場的。
畢竟人家家裡頭父子兄弟子侄的都能兵分好幾路,可羅稻葵只一人,自然沒有三頭六臂。
實在來不及吃了,只得挨個兒上門告罪。
好在的是鄉下地界,泰半村民都生性淳樸,知道羅稻葵家裡頭情況特殊。因此不僅不怪罪,主家還都會特地送了吊子肉過來。
有多有少,卻都是拳拳心意。
金魚兒就把肉質稍老或是沒有什麼油水的部分凍了起來,等過年時不拘是紅燒還是開了紅鍋做醬肉都不壞,而肥瘦相間的則全部剃了骨頭醃漬了起來。
就這樣,一忙就是七八天。
只不湊巧的是,三堂伯和顧家都把殺年豬的吉日定在了臘月二十七。
而顧家壩的風俗,到了吃剖膛這日,三親六友的若實在來不了也不算緊要,可女婿們卻是一定要招呼而且必定要到場的。
就像趙雲松,衙門裡那樣忙,照樣年年都要告了假過去幫忙的。
何況羅稻葵還是新女婿,顧金琥提前兩天就親自登門請他到時候一定要過去熱鬧熱鬧。
三堂伯是個講情理的,雖不知道顧家壩有這樣的風俗,而且原本是打算叫了羅稻葵幫忙逮豬的。可既是這樣看重女婿,又是大舅哥親自來請,自然沒有二話的。不但如此,還特地上門囑咐了羅稻葵好些話兒,生怕羅稻葵這個毛腳女婿毛手毛腳的在老丈人家坍臺。
羅稻葵送他出門時,三堂伯依舊不放心的叮囑了兩句。
別說羅稻葵了,就是金魚兒也很是感動。若不是當做自家孩子,如何會這樣事事處處為他們考慮的。
兩眼就像黧雞似的盯著這邊的大伯孃卻是冷哼了一聲,走到院門口咯咯笑道:“三叔你也太小瞧了葵哥兒了,我們葵哥兒可是衙門裡歷練過的,這點鑑貌辨色還能沒有?”
在大伯孃看來,即便面子上你來我往的再是好看,可這事兒卻是這兩家人家的心病。既是都叫她不好過,就別怨她趕著戳心窩子的話兒說。
三堂伯早就不把那事兒放在心上了,只聽著大伯孃的話卻不那麼順耳。也不理論,抬腿就往家去了。
一道跟過來的羅瑞香卻是知道點子緣由的,留下來悄聲拿下巴點了點西邊告訴金魚兒,“上回你們打了野豬回來把她給眼饞著了,上我家問我娘要豬肚。只我大嫂的孃家媽也是老胃病了,當下就送了過去,自然變不出第二個給她。結果她就百般不悅意了,又開始白日做夢,竟是想叫我大哥領著老五進山打槍。我娘自然不肯,這不,就又陰陽怪氣的了。”
羅瑞香嘴裡的老五是大伯家唯一的一個帶把的小子,兄弟中排行老五,是羅稻葵嫡嫡親的堂兄弟,今年才十一歲,大名喚作羅稻留。
大伯大伯孃對他期望頗高,早早的就送他進學,指望他出人頭地。就連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