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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笛攆走了老在身邊拱的幾隻狗兒,嘴裡無聊地咬著草棵,耿寶磊不時地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想問又不敢問,只有快樂的包小三在打著飽嗝,直贊兔子肉好吃,邀著仇笛明兒再去打幾隻。
仇笛沒搭理他,若有所思地在想著什麼,躺著耿寶磊揪了棵草扔向包小三,示意著包小三,兩人王八瞪綠豆般地瞅著仇笛,實在看不出為什麼,回到家的仇笛,反而沒有先前見到的那麼開朗了,時不時地,都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仇笛,我們就是有點想,所以來看看你,你不要有壓力哈。”耿寶磊小心翼翼地道。
“就是嘛,你不想去,我們又拖不走你,幹嘛呢,哭喪個臉,好像誰欠你八百吊似的。”包小三也勸上了,難得地正常說話沒有帶把。
仇笛笑了笑,無語,兩人一個揪他,一個咯吱他癢癢,逗得仇笛終於板不下臉了,連連求饒,耿寶磊說了,自從見到你們,我從憂鬱已經變得開朗了,不能你再回去我過去的生活狀態吧?包小三說了,有啥心事給兄弟們說說唄,想錢了,咱們兄弟們一塊弄去,想女人了,大不多寶蛋掏錢請你嫖去。
這話說得,耿寶磊不樂意了,嚷著道:“憑什麼我請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請?”包小三反問著。
“當然你得請。”耿寶磊犟道。
“好,你說的啊,我請你們嫖。反正哥有錢了。”包小三得意地道,一捋袖子,後話來了:“給你找倆四十往上的老孃們,玩不死你。”
耿寶磊直扇自己的嘴巴,仇笛樂呵呵地笑了,三兒這心眼不深的,心直口快,他是最欣賞的。
年輕人一塊,總是沒有什麼憂愁,兩人左右逼問之下,仇笛還是斷斷續續把心事說出來了,畢業幾年了,還是沒個落腳的地方,漂著吧,放不下家裡,而且漂得看不到未來,更看不到了結果;回來吧,他這沒根沒底的農村娃,想進留縣城都難,畢業幾年考了不止一次,從稅務局到社會保障局的甚至環境保護局、國土資源局,包括和他專業八杆子打不著的農業局……等等,招聘考試考了多少回,他也算不清了,越考越迷糊,越考人越多,越考……考上了機會也越渺茫。
“哇,這麼個小屁大點的地方,掙國家兩千塊錢,都這麼難?”包小三聽愣了,對於體制內的事,他屬於文盲,耿寶磊卻是懂一些,北方比較看懂正式工作這個飯碗,他好奇地問著:“這次考試,你筆試不是不錯嗎?怎麼,心裡還沒底?”
“可能有嗎?我報考的縣一中高中語文教師,兩個名額,你猜多少人報名?”仇笛問。
“多少?”耿寶磊問。
“一百二十一名,鄰市領省,甚至最遠還有東北的到我們這小縣城謀職,嚇人不?”仇笛問。
包小三點點頭,果真嚇人。
“還有研究生學歷的,恐怖不?就為了兩千多塊工資。”仇笛問。
耿寶磊點點頭,果真恐怖。
包小三有話了,這點鳥錢,不至於啊,耿寶磊給他講著,錢雖少,可能領到老,死了還有十個月工資加遺屬補貼,包小三翻白眼了,眼摸前活得好才是正事,想十幾年,幾十年後呢,月月給你這麼錢夠幹逑,揀破爛都不止這麼多。
這樸素的理論聽得仇笛笑了,他攬著包小三道著:“誰說不是呢,可畢竟那是人間正道啊,一個是光榮的人民教師、一個是隨時可能失業的臨時工,這心裡的踏實程度不一樣。再說了,古人都講,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我是不但走得遠,還沒個實在地方,這心,總是懸著啊。”
“理解。”耿寶磊道,一反應,又補充著:“可我們幫不上忙啊。”
“我怎麼沒覺得,這個很難呢?多給你爸媽弄回倆錢來,不比什麼強?”包小三問。
“你懂個屁。要光為個錢字活著,那就簡單了。”仇笛斥了句,說著不太提及家事,老爸是護林員,林業局下屬的正式職工,又是退役軍人,絕對是個堅定的**戰士,從來就要求兒子堂堂正正做人,光明磊落辦事,所以仇笛講了,我一直要求進步,上大學削尖腦袋往學生會鑽,有課就寫入黨申請,沒課就找系主任彙報思想,每次回家,主要任務就是帶土特產,最後終於走到大部分人的前面,入黨了!
“然後涅?”包小三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傳奇哈。
“然後就是你見到我那得性了,我這麼根正苗紅的一個**戰士,除了快遞公司收我,沒人要………我告訴你們,還別笑,我爺爺打淮海戰役時候是支前模範,我爸是打越戰退下來英雄,我這麼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