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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僱我們,也就是噁心噁心別人,比如潑點黑了、畫點字了、倒點垃圾堵門啦、差不多都行,不過這地方擱街上有點麻煩啊,價格得高。”領頭的道。
排二的伸脖子尖嗓道著:“潑墨三千、倒垃圾一桶一千,十桶起批發價五百,幹其他另商量。”
崔宵天笑了,這是商諜教他們的,就是噁心到對方開不了張,這街上推進幾桶垃圾來一堵門,那倒臭幾天吶。
“咋樣,老闆,您說吧,兄弟們大半夜出來一趟不容易啊,要不是熟人介紹,我們都不來呢。”領頭的道。
“砸玻璃多少錢?”崔宵天突然問。
呃,那領頭的嗓子一噎,搖頭道:“不成,那是違法的活,不接。”
“合法的活,也輪不著您幹啊……就那六場櫥窗玻璃砸了多少錢,給個批發價。”崔宵天道。
排行第二的講了:“這是個技術活,還真不好乾,你不早說,沒帶工具啊。”
話停了,崔宵天的手裡,已經亮出了兩把木柄玻璃刀,另一手,是個兩拳大的尖錘,那破爛王驚愕地道:“****,比我們的工具都精緻?”
“那,送給你了。”崔宵天遞著那人,他慢悠悠地道:“現在是凌晨三點多,正是好時候,願幹立馬乾,不願一拍兩散。”
這個,領頭的回頭一商量,一豎兩根指頭:“最少得兩萬,批發價……不過我們還一人帶了一瓶這個,全歸你,五千批發價。”
那領頭亮的是玻璃瓶黑乎乎的裝的不知道是什麼,崔宵天笑著道:“好,全買,再加十桶垃圾,得了,整三萬……立馬開幹,我這錢可揣熱乎了啊。”
領頭的一把揪著兩兄弟道著:“看著他,甭幹完了尼馬不給錢。”
說幹就幹,那領頭的呼哨一聲,從衚衕裡先跑出來幾個後生,帽子一扣,口罩一戴,沿著牆角往九州安保遛,分工明確,一個拿著玻璃嚓嚓嚓使勁劃,等劃到最後一個,第二個拿著尖錘嘭嘭嘭……揮著胳膊,手起錘頭,輕點譁一聲,玻璃全碎,重虛通聲杵個窟窿,咚咚咚幾聲,那門面房瞬間成了方窟窿了,隨著又一聲口哨聲起,街上前面一公里,流動的垃圾箱被這些藏著破爛漢蹭蹭蹭推著,在雪地上狂飈,到了地方,譁聲往櫥窗前一推,撒腿就跑。
又一聲尖銳的口哨聲響起,卻是已經無人……不對,崔宵天突然發覺,這個未知領域很多事超乎你的想像,他眼見著幾位甩著繩子,繩子上拴著瓶子,隔著幾十米,甩著圈加力,然後嗖一聲,瓶子飛向商店,嗖嗖嗖不知道多少聲,從幾個方向,飛速而至,叭叭炸裂在牆上、店裡。
奧林匹克精神傳遞的真深入啊,簡直都是鏈球高手。
“這是什麼東西?”崔宵天好奇地問,三整摞錢拍到了對方手裡。
“汽油稀釋清漆,再兌膩子,又臭又難洗,我們是專業的啊,和那些潑墨水的不一樣。給你留個名片,有事找破爛劉。”對方道。
整個過程用時不過幾分鐘,拿到錢的人已經銷聲匿跡了,崔宵天手插在兜裡走著,卻是忍不住心裡的好笑,走了好遠回頭時,還能看見被砸掉的一個霓虹字,在劈劈叭叭閃著電火花,他看看時間,悠然地上了路邊的一輛車,從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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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另一隊人也接上頭了,這隊比較剽悍,戴著黃色的安全帽,一人扛根鎬,就那麼列隊來的,最和馬樹成接頭的時候,工頭一聲令下,後面的民工兄弟齊齊戴上大口罩。
法治還是深入人心的,瞧民工兄弟的法制意識也在提高啊。
自從霧霾鎖城,戴著大口罩會面已經成了地下世界接頭的通行方式,既不露行跡,又能防霾防拍防監控,工頭徑直走到馬樹成面前,耿寶磊一看那兇相都有點心虛,他直問著:“老鴨說,你找人?”
“對,來的不少啊。”馬樹成道,粗粗一看,有五六十人。
“車呢?”工頭以為是打仗,總得有車接走吧?
“不用車,就在這兒。”老馬道,眼睛一省,幾百米外,就是九州安保的培訓中心的,大院子泊了數輛大小車。
“那你不開玩笑麼?這地方誰敢打架,萬一個傷的殘的被抓住,不得被警察整到看守所過年啊。”工頭不傻,置疑了。
“誰說打架了,比打架簡單,我想買點磚頭塊,一個磚五塊錢怎麼樣?別犯難,就地取材,您帶人把那個院門拆了,就什麼都有了,我看著有千把塊磚呢。”老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