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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骨碌滾到滿是鍬把林立的地方,又嚇得直爬回來嚷著:“大哥,大哥,是都老闆讓我們乾的。”
“還有誰?你們很走運啊,我那位兄弟沒死,但總得讓我知道誰下得手啊……小毛是吧?你準備讓我在這兒,打斷你這三條腿?”仇笛蹲著問。
那位哆嗦著,倒把幾個打人的,全指出來了。這些拳頭裡討生活的爛痞也夠橫,最後一個是自己走出來的,他睥睨地瞧著仇笛道著:“別他媽嚇唬人,我乾的……想幹嘛幹嘛,當著這麼多人面,有種你打死我!?”
哦,這狠話,還真把一部分的血勇喚起來了,都仇視著仇笛,就差奮不顧身上撲上去了!
“有種,衝你這句話,我不仗勢欺負你,有機會單挑。”仇笛道。
一句話倒對那位一根筋的給鎮住了,這麼拽,值得佩服啊。
這時候,老毒看到仇笛又走向他時,沒來由地兩腿發軟,他幾次想拼了,可怎麼也提不起勇氣來,而且他在盼著:尼馬啊,要命了,警察怎麼還沒來?
“瞧你這點出息啊,真丟人。”仇笛呸了他一口,他驚愕地後退,就唾在臉上,愣是沒敢反抗。
完了,氣勢已經土崩瓦解了,仇笛看到二樓,雍腫的老膘給他打手勢,他振臂一起喊著:“保安兄弟們,你們看清了……老子,我,姓仇,名笛。今天我來這兒,是因為我兩個兄弟,被老毒帶的人,打成重殘…”
仇笛環視著,靠牆的一片,樓上的一層,都有被挾迫的保安,他發力吼著:“你們也看清了,這就是你們大哥,這就是特麼的老毒……我特麼以為是個什麼人物,結果是個關鍵時候,不敢自己扛,把兄弟扔出來頂包的軟蛋……我呸,還尼馬黑澀會,放開來啊,跟我打啊…”
仇笛瞬間發威了,甩手啪就是一耳光,那氣勢囂張到無以復加,老毒稍一招架,一個蹬腿,老毒吧唧栽地上了,這貨,乾脆耍死豬了,他惡狠狠地抬頭看著仇笛說著:“小子,今兒你玩完了,等著吃牢飯吧?”
“哈哈哈……你們聽聽他說什麼?他報警,他說讓我去吃牢飯,哈哈……這特麼就是黑澀會,哈哈……”仇笛瘋狂地笑著,拎起老毒,劈里叭拉左右開弓。連扇十幾個耳光,打得老毒嘴角見血、腮邊發腫。那些帶來的人在助威,噹噹噹頓著鐵鍬,聲勢浩大到,整個場面都看著老毒那樣子,誰也不敢稍動。
“保安兄弟們,看清了吧?這就是你們大哥,逑毛不頂一根……剩下的兄弟們,我不為難你們,有路的找路、有家的回家………讓開一條路,讓無關的人走。”仇笛吼著,身後的隊伍讓開了一條一人寬窄的路。
這時候,那幾位肇事的沒有勇氣了,大哥跪著,臉被打成豬頭了,而且報警、而且被人當面扇耳光、而且被人唾臉上,再有勇氣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在這個病態的氛圍裡,兇惡、殘忍、無恥之尤甚至殺人放火都會被理解,唯獨這種跪下的妥協沒人會接受。
一個人走了,扔下保安服,走了。
接著是下一個,下下一個,都是出了院門就撒腿狂奔,經歷了多少次群毆,這一次最窩囊,根本沒有打起來的勇氣。
片刻間,趿裡踏拉,被圍的九州保安隊伍走了個乾乾淨淨,只剩下了幾個肇事者,還有孤零零跪在地上,一想起來,就被鍬頭架住脖子的老毒,都朝軍。
仇笛捋著袖子,很認真,很嚴肅地在左一耳光、右一耳光,扇著那張已經變形的臉,不知道扇了多少耳光,直到警車聲音響起,老毒哇地一聲,嚎喪一般地哭出聲來了…………了。”
“哈哈……”丁二雷一愣,然後狂笑著道:“真可惜,我沒在場拍個照啊。”
叭,老毒氣洩在丁二雷身上了,一個耳光把他扇出幾米遠,丁二雷卻是憑生著一種報復快感,他捶地大吼著:“老毒……你特麼該叫老鼠,哈哈……現在知道害怕也晚了。”
正在踹他一腳,兜裡的電話又響了,一看是家裡的,老毒嚇得手直哆嗦,急急一接,電話裡是老婆尖叫的吼著:“老都,你個死不著家的,又惹著誰了?”
“咋了咋了?就你長那潑婦樣,誰還把你強.奸你咋地?”老毒怒了,手下笑了,毒哥老婆很醜很悍,所以毒哥經常不著家,是相當放心滴。
“放你孃的屁……車都被砸了,把小區保安都打了,車上都劃得讓你殺人償命呢……你幹啥啦,別把老孃扯進去啊……喂……”
老婆在電話裡吼著,老毒的手慢慢放下了,他使勁地嚥著口水,指指丁二雷,一點脾氣也沒有地道:“把他扶起來,給他傷口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