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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親是越戰英雄,我遇到他時,他正流落在京城打工,為一份工作、為幾千薪酬發愁……實話實說,我當時招驀他,可能僅僅是想找幾個炮灰辦事,不過沒想到,他在南疆救了我一命……我想招他正式進國安,不過他卻拒絕了,在查清他的履歷之後,我明白,應該是求職處處碰壁、考公次次落榜,耳聞所見**遍地,求職無路、報國無門,對於我們自詡平安天下的這個組織,他早失去信心了………”
“可是這個危險性很大的任務,他依然接下了,他說,坐視罪惡的肆虐,那等於同謀……所以他就接了,就像他給我講他父親當了英雄的笑話,他說他父親當年參戰就為了掙一個城市戶口,復員後能安排工作……第一次上戰場,嚇得小便失禁,成夜成夜睡不覺……我想他也是,他想在這座城市掙一所房子、掙一個家,失敗了;不過他掙回了一個男子漢於國於家的尊嚴,他做到了……他是一個連在京戶口也沒有普通市民,不過這位普通市民做的事,讓我們中間蠅營狗苟、尸位素餐、甚至賣國求榮的,感到汗顏!”
“對不起,他現在生死未卜,我講不下去……”
老董一瞬間悲從中來,捂著臉,唏噓一聲,直坐到了椅子上,不知道該說句什麼!
“講得非常好。”
視訊通話的另一方,將星閃爍的會場,主位置,那位被觸動的老人,任憑影片開著,思忖了片刻,審視了現場一眼,頗有感觸地道著:“蠅營狗苟是在講在座的大部分人,尸位素餐好像在影射我……賣國求榮是誰呢?”
這時候,坐在側席的秦魁勝副局,後背一陣不自然地聳著,如坐針氈。
還有數位,臉色鐵青,額頭上冷汗涔涔。
“這就是今天安全會議的目的,部裡一直捂著這份情報,而且把田上介平這個重要外諜釋放,就是為了換來更大的戰果……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而且在這一天來臨之前,滿京城數萬部下,我居然覺得無人可用……原因我想大家都清楚,生於憂患、死於安樂,之於我們這些居廟堂之高的,確實也昇平日久,已經忘了鬥爭的殘酷,都在講為事業獻身,可真到了生死抉擇的時候,又有幾個不是貪生怕死,貪圖享受?”
他輕輕喟嘆一聲,示意關上了影片傳輸,猶豫了好久,才開口道著:
“董淳潔這個人,資歷和履歷都不怎麼樣,不過他做的事很讓我欽佩,為信仰可以舍家舍業、捨生忘死,甚至連他身邊的人,也能做到這一點……相反,我們顧家置業,蔭佑子孫、聲色犬馬,那我們身邊的人,你還期望他能什麼樣的理想和信仰?”
他掃視了一眼,在結束的時候,眼睛盯向了總局兩位,嚴肅地道著:“現在敵酋授首,難道你們中的賊諜,還抱著僥倖之心……站出來吧,我不點名了,現在就解決,不用在你們的妻小面前蒙羞了,這是我能給你們留下的最後顏面了。”
會議室門,無聲無息地開了,一隊戴著內衛臂章的國安靜靜地站在門外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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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千嬌默默地離開了座位,蹲到了戴蘭君身邊,默默地遞了一包紙巾,戴蘭君拿在手裡,卻是顧不上拆開,還是直接用手,抹著不斷盈瞞而出的熱淚,老董像辦一件天大的錯事一般,唏噓著,一直在聽著前方搜救的聲音。
計劃是很完善的,六個主攻半夜抵達津港,潛伏在橋身下,是吊在橋面之下的,十幾米寬的橋面,除了在水面上,根本看不出端倪;狙擊手潛伏在岸邊的溼地裡……唯一沒料到的是,兩方來的人都超過了預計,步話裡彙報,似乎在跳江的時候,仇笛中了一槍。
王卓不敢吭聲,他和董淳潔一樣心情有點沉重,只是把衛星圖一直跟著搜救隊伍。
“多長時間了?”戴蘭君失聲地問。
“十五分鐘了。”管千嬌道。
突擊不到五分鐘,戰鬥早已解決了,現在滿橋面的地方警力,正在封鎖清理現場。管千嬌看著淚流滿面的戴蘭君,輕聲安慰著:“戴姐,他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對,一定沒事的,我不該那樣對他。”戴蘭君淚涔涔地,又抹一把,她管千嬌道著:“知道嗎?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和他說分手……他很淡定,那讓我很氣憤,其實那怕有一次,就有上一次,他求我,我想我一定會放下一切的……”
“他不會求你的,他誰也不會求……那怕去偷、去搶、去奪,他也不會接受施捨來的什麼。”管千嬌道。作為旁觀者,她很清楚兩人的糾結,她勸著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