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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難過的依然難過,想忘的,忘不了。
掏出裝鑰匙的娃娃包,開門進了寢室,才發現一片漆黑中金光閃閃,吉爾伽美什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又一次憑空出現,他沒有穿他的鎧甲,金色的髮絲柔軟順從地貼在他的腦袋上。他斜著身子靠在我的衣櫃邊,用狹長的紅眼睛冷笑著看我。
我意識到自己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水,就用胳膊去擦,動作幅度很大,牽動著黏在頸側的繃帶,擰得我脖子上的皮肉疼得厲害。
“……你進女生寢室都不敲門的嗎。”我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努力平復心情。
“你這種樣子,即使本王敲門你也未必能聽見吧。”
我被他說得一愣,心裡不爽卻也知道沒話反駁,想著等我恢復元氣了再跟你吐槽,然後徑自無視了金閃閃。
我的視線越過他的肩膀,一直向窗外看去,看到了陽臺,於是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跟人打那麼久的電話,整個世界裡充斥著都是耳邊他的聲音,然後看到了樓下那片小樹林,一直蔓延開來的樹林,包裹著湖泊和廣場,在那裡我們牽著手走啊走,一起坐在草坪上,一起說話,說要這麼牽手一輩子。
……
不能想,現在的自己,還沒有勇氣去回想,一想起來,就覺得眼淚止也止不住。
……
然後,若是站在一個久遠的角度去回憶,我才發覺那時候的自己,其實完全沒有將吉爾伽美什放在心上。
或者說,甚至是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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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此刻的我,依舊把心放在曾經失去的幸福上,沒有心情打理新闖入我生活的傢伙。
我並未深刻地考慮過之後要怎麼面對金閃閃的事情,也沒有認真地想過快要期末考試了,自己的成績該怎麼辦我只是下意識地去想尋回自己失去的東西。
這個年代的孩子都是過慣了美好的生活,多數人不知道失去至親之人的痛苦和辛酸,更不知道一個人頂著壓力在社會里混跡的艱難和孤獨。
——就像我那個時候依舊活在自己的象牙塔中,傻乎乎地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人愛。
——但幸好,我始終是軟弱的,在性格深處,那種軟弱使得我無法真正狠下心來,報復這個讓我悲傷的世界。
換言之,金閃閃想要唆使我幹壞事,只能說算是他雞同鴨講,對牛彈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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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之後的第一個週五下午。我想,這大概會是最難熬的下午了。
我總不能還找塊草地帶上一大桶餐巾紙狂哭半天的時間,畢竟,每個週五的下午,都是我們牽著手出去的日子。
我很多天沒吃過正經飯,胃像是罷工了一般,原先十點不到就會餓,現在,一天不進食它也不見得給我“吱”一聲。
……某一箇中午,我像殭屍一樣平躺在床上,神情漠然眼神呆滯,用那種完全無焦距的眼神望著天花板,而事實上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看哪,天花板長什麼樣子,回憶起來甚至也沒有印象。
然後,我就像那些脖子僵硬移動身子都困難的殭屍一樣,“嘎嘣”一下將頭扭過來,兩眼終於對準焦距看向坐在我斜下方位置,我對面女生板凳上的吉爾伽美什。
他似乎沒喲換裝的習慣,還是那身衣服,V領的白上衣和黑長褲,脖子上也依舊掛著那串像是旺旺仙貝拼成的項鍊。
哦,旺旺仙貝……我險些被自己這個吐槽的比喻逗笑,想來我或許是進入了失戀的下一階段,開始惡趣味地吐槽身邊的人。
閃閃要是知道我這麼形容他的項圈,絕對會把我捅成蜂窩煤的。
啊……他知道什麼是蜂窩煤嗎……
我直勾勾地盯著吉爾伽美什,並沒有與他那雙滲人的血紅雙眸對視,而是直勾勾地盯著他,又不盯著他,因為眼眸中的焦距再一次渙散了,而這次我則是類似於發呆地想,金閃閃到底知不知道蜂窩煤是什麼東西。
吉爾伽美什用那種很大爺的姿勢坐在我室友的板凳上,面對著我,手裡隨意翻看著我的數學課本,我深刻懷疑他的智商夠不夠看懂那連我都頭疼的習題,當然我不確信他認不認得漢字。
看到他那動作,一瞬間我想到了跡部景吾,然後,心想我寧可穿來的是跡部景吾,至少還可以考慮移情別戀……哦不,是開始一段新的戀情治癒自己……
而現在穿來的是吉爾伽美什,那個無論幹什麼都要像閉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