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兒不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中有些不是滋味,卻聽他繼續說道:“何況兀朮剛剛捉到,河北戰事雖定,可韓世忠所部卻多有迂迴,且兀朮尚有不少死士,說不定會混入城中半夜劫獄,若是都醉了,誰來看守?”
我低了頭,沒再說話,過了片刻,抬起頭來,笑了笑,道:“鵬舉所言不錯,思慮周全,朕不及也!這一杯,你既不飲,朕替你飲了!”
說畢,仰頭一乾而盡。
既然捉了兀朮,自然不宜在此久留,戰局已定,剩下的不過是些毛毛雨,我也沒必要再在真定呆下去了,明日就著大軍啟發,壓著兀朮,前去大名府張浚處。
酒宴撤下,劉光世嘟嘟囔囔著醉了醉了,被他的部下扶著,搖搖晃晃的倒到了自己房中。
陳規亦要去巡防邊務,我留在岳飛身邊,一同出了大廳。
夜中還是在下雪,不過不大,披著斗篷,與他並肩而行。
再走兩步,便到了要分手之處,他會折而往東,回到自己營中,我亦會折而往西,回到自己房中。
我走的很慢,他亦走的不快,最後,停下。
我伸出手,接了一片緩緩而落的雪花,看著它在掌心化成水滴,然後被掌心的熱度蒸乾。
最後,忍不住問道:“我明天就走了,你沒什麼話想同我說麼?”
他回過頭來,呆呆的看著我,然後將頭扭向別處,許久沒說話。
直到我以為,他永遠都不說話了的時候,他才躬身道:“臣願見陛下中興之功!”
我不甘心,問道:“就這些?”
他點了點頭,擲地有聲:“就這些!”
心頭五味翻湧,陳雜,最後,我自嘲的笑了笑,低聲道:“也是,我還能指望你說出別的什麼來?連我敬的酒,都不肯喝,生怕酒後又亂……”
說道後來,我自己也說不下去了,覺得自己這樣,忒沒意思。
轉過身去,才跨出半步,肩頭就被一隻手捉住。
是他先動手的……
猛然回身,將他緊緊的抱住,抱的我自己都有些難以呼吸。
他的身子卻挺得筆直,再無任何動作。
風有些刺骨,雪漸漸的飄落,不大一會,便在他肩頭,蓋上了薄薄的一層白霜。
他的聲音,低低的在我耳邊響起,略微帶著些嘶啞:“陛下……你……你別這樣……”
我抬起頭,只覺得呼吸都有些窒息,帶著些憤恨,又有些絕望,咬牙道:“那你想讓我怎麼樣?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樣?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見不到你,如同死了一般,見到你,又……又生不如死……”
他沒說話,我只看見,他的唇,似乎是微微朝前湊了湊,卻又最終將頭扭向一旁,淡淡的道:“陛下的心意,臣都明白。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只是……只是陛下是君,我是臣……君臣父子,人之常倫。陛下擁有天下,何須一直惦記臣?將……將那日之事,忘了吧……”
我緩緩的鬆開自己抱著他的手,絕望之感,從我心底冒出。
最後,用著微微發顫的聲音,問道:“鵬舉,我只問一句話。從此之後,這種話,我再也不會再說……”
他神情有些落寞,看著我,道:“陛下請講!”
我望著他的雙眼,這雙眼睛,曾經讓我沉淪,又讓我絕望。
過了片刻,我低聲道:“你一定要據實回答,不可,不可欺瞞於我!”
他點了點頭,正色道:“決不騙你!”
我咬了唇,過了許久,才鼓起勇氣,問道:“那天,你酒醉,也……也就不說了。我只想問你,在那之前,或者在那之後,你有沒有,有沒有想過我?”
他呆住了,沒說話,雪已經將他的眉都蓋住,睫毛上,亦沾的有雪片。
我在心底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去,低聲道:“如果不想說,就算了。只是如果你說的話,不要說假話!”
他在我身後沒吱聲,知道無果,我抬腳,朝自己該去的地方走去。
到了拐角之處,卻聽見他的聲音,穩穩的傳來,只答了一個字:“有!”
停住腳步,不敢轉身,只看著遠處,蒼茫一片,夜色下,白色的雪,顯得有點紫紅。
最後自嘲的笑了一笑,我怎麼會打他的主意?怎麼會……
卻聽見背後的腳步聲疾馳而至,站在我背後停下,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大聲說道:“有,我有想過你,不會比你少!你數次捨命救我,一直以來,悉心照料,我若再欺瞞你,也非大丈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