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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一個,他自己一個,我同他一起坐下,城樓觀戰。
然而只看得兩眼,我便唰的一聲站了起來,緊追在兀朮身後的,不是劉光世的部隊,而是打著嶽字旗的岳家軍!
遠遠望去,坐在陣中黃旗之下,身穿鐵甲,披著猩紅戰袍的那人,不是岳飛是誰?
只看見岳飛所部的輕騎盡出,只片刻功夫,就將兀朮圍住。
到了此刻,方才看清,兀朮的辮子,也不知被誰削去一半,散了開來,手持大刀,兀自打落射到自己面前的箭矢。而他周圍所部,卻是重灌鐵甲,一反往日金兵輕騎來往迅猛之勢,反而圍布成陣,鐵甲甚厚,箭矢根本無法射穿。
尚未等我回過神來,便又有一對重甲步兵疾馳而至,手持扎麻刀,衝入金兵陣中,面對金兵的騎軍,毫無懼色,手起刀落,沒有鐵甲保護的馬蹄被生生的砍了下來。
大戰從正午到黃昏,雪也越下越大,血溶了雪,又瞬間再次被蓋上。
到得最後,竟結成了冰。
兀朮所部,面對岳飛的輕騎和重灌步兵,處處受制,趁著暮色,看著他的臉,都萬分猙獰。
不知不覺間,兀朮竟被岳飛逼得離城牆較近了。
我會心的笑了,對一旁的侍衛道:“取弓箭來!”
拉弓,張滿,瞄準,然後一箭射出,正中兀朮後心。
那日,被他追的狼狽逃竄,甚至幾乎斃命,聽得金兵大喊,宋朝皇帝中箭了,宋朝皇帝中箭了。
今日,也該輪到大宋軍士齊聲高呼,兀朮中箭了,兀朮中箭了!
兀朮臉色發青,抬頭朝我這邊望來,面露憎恨。
隨即掉轉馬頭,朝著東面衝去。
他手持長刀,見人就砍,當真是殺出一條血路。
身邊亦帶著數十人死命相隨。
剛衝出岳飛所部的包圍圈,卻不料竟然看見天空禮花綻放,猶如平地驚雷。
紫色的煙花,陪著簌簌下落的雪,顯得格外驚心動魄。
讓我不由得想到了那年金兵圍城,那日,也是這般的煙花奪目。
煙花之下的劉光世引著大軍,笑嘻嘻的出現在兀朮的去路上。
兀朮回頭,是岳飛所部,前面,是劉光世所部。
比我當日,更加去無可去!
橫刀立馬,隨即斬殺一名衝到他面前的宋軍,卻不料腳下的地,早已被鮮血浸溼,又被凍住,結成了冰。
馬蹄一滑,兀朮跌下馬來,數十柄長槍,架到了他的脖頸上。
更有一支烏黑的鐵槍,直逼他胸前,鐵槍的主人,卻是岳飛。
兀朮,終於在真定城下,折損數萬人馬,被當即活捉。
陳規大開城門,宋軍將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兀朮拖入城中,五萬大軍,殲滅的殲滅,投降的投降,奔逃的奔逃,當真再無一人抵抗。
將兀朮丟進府衙大牢,河北,從此才轉危為安。
府中設宴,我坐在主位上,陳規坐在下手,劉光世和岳飛,隨意而坐。
舉起酒杯,首先遞到陳規面前,對他笑道:“陳知府真乃不世之才,留在真定,實在是委屈了,隨朕回京吧?”
陳規愣了片刻,然後搖頭道:“陛下厚愛,臣感激不盡,只是若讓臣選,臣寧願將來,能夠留在燕京守衛!”
我聽他這麼說,微微一愣,隨即大笑道:“好!今日大捷,捉了兀朮,吳乞買元氣大傷,定然不願再戰!燕京到手,易如反掌!得了燕京,朕就命你為留守!”
陳規行禮謝恩。
第二杯酒,自然是給今日表現異常英勇的劉光世了。
對劉光世笑了笑,什麼話都沒說,劉光世卻異常圓滑,對我笑道:“陛下,天下既已無事,臣懇請陛下賞個只拿錢,不幹活的閒職。成日這麼提心吊膽的,日子不好過啊~!”
我揚了揚眉,朝他笑道:“閒職?朕可做不了主,你得去找李綱李相公,看他答應不答應!”
劉光世長嘆一聲,將酒一杯幹了,做憂鬱狀。
不去理他,最後一杯酒,送到岳飛面前,感慨良多。
他終於,如願以償的,破了兀朮大軍,活捉兀朮,得償所願了。當年,他說五年驅除金兵,然而現在,卻只用了三年。
再也不會有十年之功,毀於一旦了罷?
一時說不出話來,只含笑看著他。
他卻站起身,行禮,然後道:“陛下恕罪,臣早已戒酒!”
我聽得這句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