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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臣是準備去協助李若水動員城中百姓,為陛下分憂!”
我含混的點了點頭,卻聽他說道:“陛下,臣有一事,要提醒陛下,若要送信,就要儘快。等到金兵佔了外城,恐怕這內城之中,連個蒼蠅都飛不出去了!”
我提起筆,放下,再次提起,又放下。
下旨是要寫字的,而我這手字,寫了也要被人認為是偽詔!
看來,我不得不要去找一個人來幫忙了。
父子哪堪相計算
將筆拿起,又放下,再拿起,最後嘆了一口氣,看來,我還是要去找一個人,讓他來幫我寫詔書才行!
站起身,在高公公的幫助下,披上鶴氅,抬頭看了看天,已經全黑了,雪又開始飄起來,一旁的鄧公公見我要出去,忙撐了傘。
站在殿外,一股寒氣撲面而來,而我將要去的地方,恐怕比這天氣,更難對付。
對一旁的鄧公公低聲說道:“走!陪朕一塊兒,去看看太上皇!”
宋徽宗趙佶!書法界的泰山北斗,有名的藝術家,瘦金體的創始人,我的現任老爹!
吃喝玩樂的一把好手,把國家搞得烏煙瘴氣,金兵南侵的時候,便將千瘡百孔的國家,丟給自己的兒子,自己繼續吃喝玩樂。
讓他幫忙下詔,一方面夠權威,而另一方面,這件事情也關係他的安危存亡,他不會到處亂嚷嚷!
穿過雕欄畫棟,奇花異石,來到了趙佶所住的龍德宮前。
到了龍德宮,我才覺得氣氛有些詭異。
按理說,這裡是太上皇的宮殿,應該極盡清幽,舒適。
可是門口,全部立著守衛,還有一些朝臣模樣的人,在門口進進出出。如果說是被軟禁吧,可那些朝臣怎麼能夠自由出入?如果說不是被軟禁吧,那些侍衛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保護趙佶安全,而是監視他行動的人!
猶豫了片刻,然後跨入大殿。
還在宮中的一些大臣模樣的人,見我來了,都告退的告退,迴避的迴避。頃刻之間,只剩下趙佶一個人坐在大殿中的一張書案前,拿著一根細長的鼠須筆,在勾畫著些什麼。
我揮了揮手,讓鄧公公也退下。
大殿之中,就我和他兩個人,他依舊沒有理我。看來,這父子二人的關係,十分之不融洽!
我抬起腳,走上前去,看了一眼,趙佶正用著一張上面撒了金粉的宣紙,勾勒一隻白鶴。
線條光滑,細長,卻又有力。
我這個外行看了,心中都有些讚歎。
最後還是決定先開口,道:“父皇,寡人有一事相求!”
我這句話一出,趙佶的手抖了一下,正在勾的白鶴的細腿變成了象腿。
他這麼緊張做什麼?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難不成,他還怕我?
上前走了一步,趙佶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面色冷漠,開口道:“陛下又想要誰的腦袋?”
聽他這樣說,我愣了愣,不知他什麼意思,笑道:“父皇何出此言?”
趙佶將筆放在筆架上,哼了一聲,又重新換了張紙,展開,鋪好,忝了墨,繼續勾他的鳥獸,這次勾的卻是鴛鴦。
我見他不理我,便隨意拿起他案頭的鎮紙,是一枚上好的藍田玉雕成的貔貅,把玩了一會,道:“父皇可知,京城告急,朕已經命康王為天下兵馬大元帥,讓他起兵救援了?”
趙佶不說話,直到他將那隻鴛鴦的羽毛勾完,才開口道:“官家的事情,老朽不敢多問,我老了,也沒幾天好日子過了,老朽只求清淨兩天!”
我淡淡一笑,道:“父皇若不肯幫這個忙,恐怕很難清淨了!”
趙佶的手,又是一抖,最終抬起頭來,恨恨的盯著我,將手中的鼠須筆甩到一邊,怒道:“陛下到底要怎樣才肯罷休?蔡京被你殺了,童貫被你殺了,王黼也被你殺了,老朽喜歡的人,都被陛下殺了!老朽花了精神氣力,建起來的艮嶽,被你拆了當炮石!老朽早就跟你說過,金兵不是好惹的,他們要什麼,就要給他們什麼,這樣方可平安,你倒好,出爾反爾,先前已經答應割讓給金兵三鎮了,結果後來又反悔!鬧得金兵兵臨城下!本來還有議和的機會,你卻又斬殺金兵來使,現在知道後悔了?想讓老朽幫你?你現在是皇帝,大宋的官家,想殺誰就去殺,想拆什麼就去拆,想去同金兵打仗,只要你打得贏,就去打!何必跑到這裡來問我?”
我聽了這一番話,倒是真愣了半晌,萬萬沒想到,原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