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艱難的教育事業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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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楚國的敖已經被轉了好幾手,也就是樓令並非他的第一任買主。 在當前的年代,只要識字的話,出身就一定低不到哪去,腦子裡的知識越多,出身一定就越加高貴。 樓令儘管在努力適應這個年代,很多觀念卻是難以扭轉,包括一些思維方面。 換作是“土生土長”的當代人,發現自己名下有識字的奴隸,不止識字還有很多知識和技術,立馬就能夠知道那人在成為奴隸之前的出身很高了。 樓令當然知道敖的出身不會低,問題出在缺乏相關的敏感度。 “會晉國文字嗎?”樓令問道。 敖稍微遲疑了一下下,說道:“可以學。” 當前的各個列國,中原各諸侯國的字型其實還大多相同,要到春秋晚期才各自創新了。 在南方則是因為楚國挑戰周王室天下共主的地位,他們開始有意識地想在文字上進行變革。 樓令所說的“鳥文”就是楚國在文字變革上的成果之一,另有許多的字型在楚國出現,到最後“鳥文”最終勝出,成為楚國的主流文字而已。 “在創新上面,主人更加厲害啊!”敖說的是樓令‘帶來’的簡體字。 學識越高越能明白字型越簡單意味著什麼。 越好寫的字,教起來更加容易。 而知識的教導,有比“容易”更便於傳授的嗎? 作為文化的載體,文字並非永遠一成不變,無論是在哪一個文明,只要這個文明一直延續下去,文字必然會一段時期又一段時期出現革新。 文字其實也代表著文明的精神。例如諸夏的象形文字,每一個字都有自己本身的演化歷史,哪一個字又是含括著什麼特殊含義之類。 如果因為樓令的關係,使得簡體字提前成為諸夏的主流文字,固然會使得文字失去本來的“形意”,可是在掃盲方面卻是一定會帶來更多的裨益,比如說便利。 “家主,我們已經會了這種文字,為什麼要學這種呢?”林姒將這個疑問憋很久了。(寫昏了頭,女子名在姓前,前文迷迷糊糊自己搞忘記了) 她說的第一種文字就是簡體字,後面則是大篆。 樓令就實說道:“因為第一種文字只有你們看得懂,後面的文字則是在中原通用。” 林姒有了新的疑問,道:“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學第一種文字?” 這是個好問題啊。 主要是樓令一開始懂的大篆不多,想教也教不了,後來想弄來大篆的書籍沒有地方搞,時間一久也就持續用簡體字進行教學。 到後面,樓令又發現先讓他們學會簡體字,再來教導大篆,遠比單獨學習大篆的速度更快,索性也就兩種文字一直教了。 這多少算是增加了學員的學業負擔,並且第一種文字說不定沒有什麼用,樓令已經在思考是不是放棄繼續教導簡體字,改為單獨教導大篆。 “也許可以將他們視為第一批,繼續兩種文字都教?後面加入進來的第二批只教大篆。”樓令很清楚文字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文字存在的意義除了可以作為文明載體之外,它還能夠被用來成為儲存秘密的載體。 想跟社會接軌,肯定是要使用文明主體的文字,也就是多數人使用的文字,不強就自己去遷就別人,什麼時候強大了才是別人來遷就自己。 簡體字可以在老樓家內部使用,懂得簡體字的人才有資格……或者說基礎去學習更為高深的知識。 如果其他人想學習樓令“帶來”的那些知識?他們起碼要先將簡體字轉為大篆,也就是先去學會簡體字。 那樣做當然無法真正做到保密,只是設定了一道坎而已,問題在於這道坎很有存在意義。 樓令對家族內的教育已經進行了三年,多數人已經掌握了常用的簡體文字。 在語文方面,學會了文字,再懂得使用文字去填詞造句,會用掌握的文字去正確表達之後,基本上就進入到意識植入的階段了。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學會了常用文字,除了讀一些故事去懂道理,關於語文真就沒有什麼好教的了。 在讀那些故事的過程中,其實就是進行三觀塑造,再學會怎麼去為人處世。 而語文進入某種階段進行意識植入,類似的方式在所有文明都通用,只是植入的意識形態不一樣而已。 林姒是一眾學員中在學語文上速度最快的人,恰是因為學得快的關係,問題也最多。 到現在,樓令哪裡能看不出“開智”對林姒帶來的改變? 作為學生問題多是好事,代表已經在用腦子思考課業之外的東西,隨著問題越來越多,不進入哲學的範疇,基本上也會往其它跟藝術有關的側重傾斜。 樓令其實更為看重數學,比較要命的是起先還好,有幾個人展現出數學上的天賦,結果他一次出征歸來,天賦好的那幾位學員卻是退步了。 學習數學的難度遠超語文,樓令早就發現在教完加、減、乘、除之後,在應用題和商用題方面不止自己教起來吃力,學員大多也學得艱難。 稍微提一下數學的程序都那樣,樓令已經想象得到進入幾何科目之後會有多麼難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