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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鳳冠太重了,壓得頭暈腦脹,一多半的原因就是為了這素未謀面的浪蕩公子哥。
她原本盤算得好好的,一旦脫離琳琅閣,就適當地在將軍府裡撒個潑,丟個顏面,招惹了老夫人不悅意,遲早一紙休書賞了自己,也就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如今,百里九這樣橫插一竿子,在人前表現出曖昧的舉止態度,惹人遐想,莫名其妙,她這出戏還怎麼演下去?
“想什麼呢?”頭頂的百里九冷不丁地問。
“我在想,你一個人趕三隻羊倒是輕而易舉,只是這拜堂可如何拜?串糖葫蘆麼?”諾雅突然想起閣裡姑娘打的那個比方,倒也形象。
百里九胸膛起伏,悶笑兩聲:“千軍萬馬,朝廷的百萬雄師,爺都能*得井然有序,區區三個女人有什麼難?”
“你若是為難,我可以不參與?”諾雅好心提議。
百里九搖搖頭:“不可以!若是哪天你伺候得爺高興,爺收了你做正牌夫人呢?還要重新拜堂不成?勞師動眾不說,還勞民傷財。”
諾雅討好地乾笑兩聲,皮笑肉不笑:“諾雅萬不敢奢想。”
“只要爺喜歡,就算是個男人,也照樣抬了做夫人!”百里九語出驚人,說得理直氣壯。
抬你媽的頭啊!林諾雅幾乎脫口而出,你怎麼就不問問我願不願意,就趕著鴨子上架了呢?把我丟在風口浪尖上,將來你拍拍屁股逍遙快活去了,哪裡還會有我的好日子過?
百里九聽著懷裡人咬牙切齒的聲音,暗暗一聲冷笑,胳膊上使力,摟緊了她,向著喜堂大步流星地走過去,端的是器宇軒昂。
喜堂裡,或端坐品茗,或三五閒聊的大都是朝廷命婦,見到新郎官抱著一身鳳冠霞帔的新娘子進來,莫不被新郎官的風華氣度驚了一個愣怔,心裡暗自讚歎:
無怪乎京中多少待嫁閨秀為了這位聲名狼藉的紈絝將軍神魂顛倒,真真是那一等一的俊朗公子哥,氣死潘安,羞煞宋玉,單是那墨筆勾勒的眼梢勾魂兒一瞥,就足以令京城的姑娘們失魂落魄,半月嘴裡嘗不出鹹淡味兒。
就有那好奇納罕的,湊到尾隨而來的賓客跟前,低聲問詢,這九爺懷裡抱著的究竟是哪家千金?待得知情由以後,喜堂裡就好比是開水鍋底加了柴,“咕咚咕咚”地冒起泡來。
百里九自顧尋了個惹眼座位,將懷裡的諾雅輕輕地放下來,只感覺她身子羸弱,柔若無骨一般。看來,這女人不白白受琳琅閣老鴇調 教,深諳勾引男人的手段,做出這樣楚楚可憐的姿態,欲擒故縱,演得一出好戲。
“諾兒,你身子如今可好些,還噁心反胃嗎?”百里九輕拍諾雅後背,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堅持片刻,等我們拜過堂,你再去好生歇息。”
諾雅正想反唇相譏,以正清白名聲,卻感到後背百里九拂過的地方一震,胸口發悶,不由自主地乾嘔一聲,趕緊用袖口掩了唇,半晌緩不過勁頭。
旁邊案几上有幾碟果子和蜜餞,百里九挑揀了一顆尚有些青澀的金絲橘,三兩下就剝個乾淨,掰了一瓣,從蓋頭下塞進諾雅嘴裡,將她剛欲出口的髒話堵了回去:“吃點酸的鎮一鎮。”
這個時節橘子委實酸,諾雅又最受不得,一口咬下去,忍不住真的想吐了,呲牙咧嘴地說不出話,有意站起身辯駁,卻被百里九按在椅子上,紋絲也動彈不得,只能連連擺手。
喜堂裡的婦人們面面相覷,眼底全都閃爍出興奮的探究的光來,或嗤之以鼻,或撇嘴,或嘲諷,向身邊的同伴表述著自己的不屑與清高。
門外喧鬧,人群簇擁著老夫人,如眾星捧月一般,向著喜堂說說笑笑地走過來。眉開眼笑的老夫人一手挽著一個新娘子,高興得合不攏嘴。
百里九眯了眼睛,一臉殷勤地迎上去:“娘,您今天頭頂祥雲繚繞,臉上富貴花開,這精氣神三十歲的壯小夥都比不得。”
老夫人重重地哼了一聲,滿是不待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祥雲繚繞了?富貴花開了?我這是滿臉烏雲密佈!心花“怒放”!”
右手邊身材豐胰的新娘子,輕輕拽她的衣袖,嬌滴滴地勸慰:“母親,不是說好了,不生氣的嗎?此事怨不得少將軍。”
老夫人心裡的怒火“噌”的一聲,翻騰起來,放過自家兒子,狠狠地掃一眼安然端坐的林諾雅:“若是自個成器,也不至於給狐媚勾了魂兒。說到底,還是自己沒出息。”
左手邊的新娘子也不甘落後,輕撫她的心口:“身子骨可是咱自己的,母親,您這樣氣怒,若是再暈過去,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