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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唯諾諾的諾?”
“不,是‘一諾千金’的‘諾’。”她認真糾正道。
百里九眉毛一挑:“有什麼不一樣?”
“那你百里九的‘九’字是含笑九泉的‘九’,還是一言九鼎的‘九’?”林諾雅毫不客氣地反問。
百里九不怒反笑,笑聲清朗,身子都忍不住顫抖。然後腳下微頓,變了主意,轉過方向,徑直大步流星地直奔喜堂而去。
路上遇到賀喜的賓客,紛紛拱手道喜,有百里九相熟之人,笑著打趣,不無豔羨。
“齊人之福,九爺果真好福氣。”
也有些粗俗的軍中漢子開些露骨的難登大雅的玩笑,油腔滑調:“九爺,您可是弟兄們心裡的榜樣,輕傷不下火線,今晚衝鋒陷陣,擦亮銀槍,可莫讓夫人們小瞧了。”
眾人鬨笑,不懷好意。
“到時候你們記得找兩個鼓手將戰鼓擂起來,給九爺我加油助威!”百里九得意洋洋地回話,昂首挺胸,絲毫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林諾雅在琳琅閣待了這些時日,自然知道不是什麼好話,臉上火燒火燎,蜷縮在百里九的懷裡,暗自腹誹,詛咒他百里九現在就立即“英勇地槍毀人亡”。
偏生那男人的心跳就響在耳畔,強勁有力,重如擂鼓,一下一下敲擊在她的心上,令她的心跳也變得急劇,似乎隨時都會跳出胸腔。
將軍府外熱鬧起來,鞭炮齊鳴,喜慶的嗩吶小調澎湃悠揚,一片歡聲笑語。
“少爺!少爺!”管事一路小跑地追上來:“稟少爺,兩位夫人的轎子到了,老夫人讓您趕緊去接兩位夫人進府拜堂。”
百里九腳下不停,頭也不回:“我騰不開身,讓她們自己下轎就是。”
管事有些為難:“少爺,這。。。。。。這新娘子自己進門,不太合適吧?”
“她們這樣大的精神頭,能風光地繞城一圈,自然就能自己走進我將軍府,沒什麼不合適的。倒是林姨娘在大街上跪了半晌,身子有些不妥。”
林諾雅不由一怔,他竟然全都知道了?耳目倒是靈通。不過,他這樣說道,秦,安兩人不將自己恨之入骨,日後百般刁難才怪!
她向來不怕事,但是也不想一進將軍府就給自己惹事,更不想招惹眼前這位如意“狼”君。
因此,她不得不軟了聲音,放低姿態:“聽聞九爺是出了名的憐香惜玉,怎麼忍心讓兩位姐姐難堪,對爺平白生了誤會?您快些去,莫延誤了拜堂吉時,我自己回房間就是。”
“沒想到我家新夫人竟然這般賢惠大度,捨得將自家夫君推到別人懷裡,堪稱表率,娶妻若此,夫復何求?莫如你我二人先拜堂,她們趕得及就趕,趕不及就算了。”百里九滿不在乎地道。
身後的管事終於忍不住,緊趕兩步,訕笑著提醒道:“主子,爺,這,按規矩來講,侍妾是沒有資格拜堂的,只有明媒正娶的夫人才拜堂。”
百里九腳下一頓,微蹙眉頭,望了一眼懷裡的諾雅,拖長了聲音道:“是這樣啊……”
諾雅如釋重負一般長舒一口氣,忙不迭地點頭如啄米,示意百里九將自己放下來。
百里九唇角微微翹起,浮現一抹戲謔的笑:“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這拜堂嘛,就是要一勺燴,熱熱鬧鬧地才好玩。”
身後的桔梗和管事聞言都一臉黑線,尤其是管事,更是苦了臉。
這位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是自己伺候長大的,他比誰都能摸得清自家這位小主的脾性。老將軍這些年戍守邊疆,不在京城,這位不堪教化的主兒向來不受老夫人管束,指東打西,專門對著幹,是京城出了名的浪蕩子弟。
所以管事心知肚明,自家少爺絕對不是聽人勸,吃飽飯的主。他認定的事情三頭牛也拉不回來,就不敢再勸。
“可是,這。。。。。。尚書府和侍郎府的顏面?”
“兩位千金十里紅妝遊街,已經賺足了顏面,難道還要我九爺親自三催四請不成?”百里九的語氣裡已經隱隱帶了不悅。
得嘞!這秦,安兩府上趕著嫁女兒,可不就是被人拿捏嗎?不怪自家少爺這樣理直氣壯。管事不敢多勸,著急忙慌地跑回去,悄聲向老夫人稟報。
他心裡有些替老夫人頭疼,前兩天還在為了少爺這一荒唐行徑氣得臥床不起,昨個又掙扎著下床,忙裡忙外地操持婚事,現在又添堵。。。。。。唉,慈母難當啊!
困在百里九懷裡的林諾雅,那一刻,也有些頭疼,小部分的原因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