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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向著下面蜿蜒而下。飛出的墨臺打落在錦緞之上,向下流淌的墨汁就再次飛濺起來,重新濺落生成新的曲折。
諾雅將十指伸進胭脂與硃砂調色盤裡,轉過身來,向著墨染之處隨意點染,飽綻紅梅點點。
“妙啊!”有人忍不住感慨:“這樣作畫,手法新穎獨特,尤其是梅樹枝幹匠心獨具,盡顯盤虯臥龍之態,絲毫不造作,無任何人工雕琢痕跡。”
“美中不足便是顏色不能濃淡相宜,過於單調。”立即有人給予中肯點評。
諾雅但笑不語,仰頭喝一口酒,並不吞下,而是向著錦緞上面噴灑而去 。
墨色潤溼,立刻深深淺淺地暈染開來,枝幹中間色濃而兩側淡,立體效果頓時凸顯,花朵層層疊疊,近看是一樹紅梅,遠看卻是一院暗香。
描摹手法雖然拙劣,而且噴灑而出的效果終究會有瑕疵之處,但是濃淡相宜,能與滿園花色融為一體,相得益彰。
諾雅心滿意足地捉起一隻毛筆,略一沉吟,潑墨揮毫一首打油詩:
閒看冰骨氤染霞,
得來瘦梅一枝華。
但有胭脂添國色,
謄摒肥香逐清雅。
一氣呵成以後,意猶未盡,以手攥拳,將拳跟處在硯臺之上蹭蹭,轉身在畫布之上連連按了幾個小腳印,又以指肚蘸墨,輕巧地點了五個小腳豆。
腳印上還帶著明顯的指紋,惟妙惟肖,果真好像有初學走路的頑皮稚童在畫布之上踏出的腳印。
盡興之後,諾雅將雙手在衣服前襟處胡亂抹了兩下,“嘿嘿”一笑,對著安若兮身邊的綠衣婦人豪氣千雲地道:“聊作拙作一副,敬請笑納。”
綠衣婦人尷尬地撇撇嘴,暗悔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給了她這樣出風頭的機會。
諾雅的衣服上原本就有適才潑墨之時,濺落的墨點,如今又抹了胭脂與硃砂,看著頗為醒目,一片狼藉。
三皇子妃苦笑不得地上前,拽了她的手:“這是酒飲得多了罷,忘了跟你說這酒後勁兒很足的。看沾染這一身墨跡,實在不雅,就與我回房間,暫且替換一身我的衣服吧。”
諾雅正是求之不得,相跟著她身後,秦寵兒也亦步亦趨地追上來。
三皇子妃回頭擺手道:“我命人給她換了衣服,再讓她喝一碗醒酒湯,休息片刻吧,你只管盡興就是,代嫂子好好招待來客。”
秦寵兒有些踟躕,想著自己追去她的休憩之處,的確不合宜,正巧有人遠遠喚她,她便停下腳步,客氣兩句,轉身去了。
身後仍舊有人在指點著諾雅的隨興之作,議論紛紛,都說算是別出心裁,就連打油詩雖然並無什麼才氣,但信手拈來,也工整押韻,豪氣頓顯。
有四五歲垂髫奶娃也效仿她,握著拳頭去硯臺裡面蘸墨,被大人慌里慌張地制止了。娃娃先前不依,後來被轉移了注意力,指點著諾雅的詩,奶聲奶氣地豎念:“閒得蛋疼,看來有病。。。。。。”
圍觀者瞠目,細看諾雅的字,乃是雙絕藏頭詩,開首兩字連讀,可不就是罵人的髒話。望著那綠衣婦人鬨堂大笑。
諾雅微微一笑,伸手從一旁抄起一壺梅子釀,又是仰頭盡數喝盡,單手一揚,將酒壺拋擲遠處,落地開花。
三皇子妃一愣,而後恍然而笑,強忍著不敢笑出聲來,雙肩抖動,好不辛苦。
待出了梅園,遠離眾人,三皇子妃方才實在忍不住,爆笑出聲,捂著肚子樂不可支。
“你呀,你呀,還是老脾氣,一點不改,這樣捉弄人家,看你一會兒回府怎樣跟安夫人交代。”
諾雅心裡一緊,再無先前醉意,一把攥緊了三皇子妃的手,左右掃望四周,見有丫頭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心裡有忌憚,住了口,卻不由自主加快了腳步。
三皇子妃勉強忍住笑,拉著她,徑直沿著小徑迤邐向前,至一所獨立院子,推門而入,吩咐丫頭去自己房間裡拿一套合體新衣過來,再去廚房傳一碗醒酒湯。
丫頭領命去了,三皇子妃掩了房門,用栓將門嚴嚴實實閉好,方才轉過身來,望著諾雅,紅唇噏動,眼中淚光閃爍,先已哽咽了,只從嗓子裡勉強擠出一句:“妹妹,想得姐姐好苦!”
番外三 笙兒和小阿冕的蠢萌日常
27
諾雅苦口婆心:“小阿冕,你再這樣頑劣,小心長大了嫁不出去。”
小阿冕:“孃親都可以嫁的出去,小阿冕怕什麼?總是會有像爹爹一樣喜歡被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