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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走了。”
曾子默也沒說話,我剛有些慶幸,右手卻被他抓住。
“鬆開。”我回過頭,瞪著曾子默。
這貨就不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我,而握著我的手,也愈發加重了力度。
20。反駁
很多行為產生的結果是具有多面性的。比如此刻,曾子默無賴的握著我的手,換做是發生在吵架的情侶之間,女生肯定會立即高舉議和大旗。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他在耍帥的同時,沒有搞清楚我們兩人的關係。
“曾子默,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鬆手。”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一些,畢竟,曾先生目前是病人狀態。
可是曾子默顯然沒有領情,我的說剛說出口,他忽然手腕用力,拉近了我們的距離。
這貨顯然還未醒酒,呼吸裡都帶著酒精味。問題是,這個時候他也不跟我爭辯,只是表現出一幅憔悴的模樣,讓我滿肚子的火氣,都只能窩著。
江湖行走第二條規矩,變通。
“你口渴了吧?我給你倒杯水?”我立即轉換角色,變身溫柔小護士。
曾子默依然面無表情的盯著我,可是握著我的手,已經緩和了許多。我趁機抽出手來,背對著他,一手握著杯子,一手按著飲水機。
江湖行走,最怕遇見曾子默這種人,軟硬不吃,還一肚子壞水。算起來,咱們的孽緣,真的是從一開始就已經結下了。若不是我貪便宜麻煩人家,至於現在被他狗皮膏藥模式貼著嗎?
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他談談心。他一富少閒著沒事可以無理取鬧,可是熬夜之後的我還有工作。咱兩根本不在一條水平線上,能走到一起,無非就是他體內的荷爾蒙作祟。
想到這裡,我端著溫水走到病床前,笑著遞了過去。
曾子默板著一張臉,頭也沒抬,安靜的坐在病床上。當然,手也沒抬。這舉動,分明是要給我下馬威。
“曾子默,喝點水啊。”我想我的聲音應該是溫柔的,誰叫咱心地善良呢。
曾子默見我這麼服軟的樣子,也沒有再追究其他,手一伸,端著杯子“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一杯水喝完,他傲慢的將杯子遞給我,頭也沒抬,說:“再來一點。”
他還真把我當丫鬟使喚了。
我鬱悶的接過杯子,剛轉身,就聽到他說:“你這麼大張旗鼓的約了魏勳,就為了套他的話?”
我緊張的嚥了咽口水,煩躁的低著頭。我就知道,這點事情很難瞞得住曾子默。
“陳天喜。”曾子默的聲音忽然有些沙啞,他扯了扯我的衣角,示意我轉過身。
我們面對面,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這個時候我很想說出一句反駁他的話,可是看著他的表情,我又說不出來了。
“一個在你夢境裡出現的虛幻人物,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在現實中呵護你的男人嗎?”曾子默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相當認真地問。
我避開曾子默的眼神,將杯子放在桌上,拎著包包抬腳便走。走到病房門口時,我深吸一口氣,說:“曾子默,你覺得你這種人知道什麼是喜歡嗎?荷爾蒙分泌過高就算是喜歡?你去酒吧喝杯酒,服務生告訴你這杯酒感官一般,口感一般,度數醉人,但是非要你買,你願意喝嗎?”
21。與他無關
我失眠了。
從醫院趕到家中已是凌晨一點,給八戒添了點糧,我便匆匆躺下了。一眨眼,一分鐘過去了。再眨眼,一小時過去了。這不,眼看著天一點點亮了起來,隔壁跳廣場舞的大媽們都開始行動了,我卻一丁點睡意也無。
昨晚的事兒,明明是曾子默挑事,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覺得過意不去。
開啟相簿,看著那張泛黃的老照片。我的心裡這才踏實許多。
父母車禍那年,我才五歲。即使記憶漸漸模糊,我的腦海裡還是會時常浮現出父母穿著深藍色的工作服的模樣。他們一起下班,去學校接我,上海牌的腳踏車,我坐在前面,母親坐在後面。
車禍那一天,二伯帶我去了警局。聽警察說,車禍時,父親曾經將方向盤拼命的右轉,就是為了保護母親。可不曾想,兩人居然攜手離去。
卡車撞過來的方向十分明確,可是那一刻,父親卻本能的做出了選擇。
我們這一代人,都太過浮躁,滿嘴的情情愛愛,卻失去了父輩們那一代愛情裡的那種陪伴,在相遇和相愛機率不斷增長的情況下,我們缺少了太多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