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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洛家倒了,這天字陸號的鋪子,幾位誰有有意向接手的?”剛剛輸了錢的胖子是陸記米鋪的東家,他瞥了眼牌桌上的三個牌友,漫不經心地問道。
“怎麼?你陸記的糧倉不夠用了?心這麼大,要吃下這天字陸號?”貴婦人冷笑道,“我陳記布行店面寬敞著呢。”婦人說話時,臉上敷的粉簌簌地掉了一桌子,趕緊趁著洗牌的間隙,拿出那水粉,又從一邊拿出面銅鏡,“老齊,替老孃摸個牌,真是的,我說你們興隆百貨的水粉怎麼變這麼差勁了?你看看。”
興隆百貨的老東家猥瑣一笑,道:“別找我,這幾年老子早就撒手,交給兒子打理了。不過這水粉有沒有差錯,我還是看得出來的,估計不是水粉的問題。”齊貴碼著牌,“估計是天氣問題。”
“哦?”婦人補好了妝,坐回到馬吊桌上,順帶著抿了抿唇紅。
“你看,你要是有老陸那張臉那麼會出油,這抹了這麼厚粉,也可以掛得住,不然啊,你乾脆直接那張白麵皮子糊在臉上得了,也不會掉!”老齊咂摸著嘴,笑得停不下來。氣得陳如花又掉了一臉水粉,“姓齊的,你這話是嫌老孃抹得太多咋的?”
“沒有,沒有……”不過心裡卻暗道,你就差把那張大餅臉往粉盒中摁進去了。
“行了,行了。如花妹子,打牌,甭理老齊。他那張嘴,年輕的時候騙姑娘,一把年紀了,也只能損損人了。唉,對了,老陸說起那洛家的商鋪,我倒是有些興趣。這茶葉在京城也就些富貴人家喝得起,每年撈得錢還要供奉朝廷的幾位大老爺。我正合計著開家酒樓,正好把那鋪子盤下來。”
“得了吧,誰不知道你那茶葉生意在江南做得風生水起。這京城的鋪子啊,也就擺擺門面,供奉朝廷中照顧的大老爺,哪是用來賺錢的?”陳如花嗑著瓜子笑道。
數完銀子的老劉終於一本正經地抬起頭來,道:“走了。”
“怎麼,這麼快就走了?這鋪子你老味道是不摻和了?”柴米油鹽醬醋茶,這老劉家的油坊、醬缸都是正宗的老味道。聽說那三個大字,還是某位老皇帝御筆親書的。都一百來年了,確實夠老的了。
“沒空。”老劉轉身離去。
“贏了錢都跑,說話從來不超過兩個字的,都幾次了。以後打馬吊別拉上他,看著就心煩。”陳如花瓜子殼扔了一地,嘴中碎碎念道。
陸一川大冬天,穿著個褂子,還一頭是汗,道:“聽說洛家氣數將盡,巧巧,連鋪子門都關了。明日啊,要去買鋪子的,咱們就可以去試探試探了。這鋪子絕不能落入別人之手,寧可多出點錢。”
作為鹽商的沈勁一對三角眼,如同毒蛇一般,看著就讓人悚然,“沒錯,少了洛家,京城商會這塊蛋糕就少一個巨頭,這酒業我沈勁也不是不可以做。”他早就想擴充套件自己的商業帝國了,奈何天字八家個個都是難啃的骨頭,如今洛家被打壓地慘不忍睹,正好可以接過那個鋪子。
“酒?沈爺您還想著做酒生意吶?忘了洛家是怎麼被打垮的?如今啊,這順天府二十幾個縣,半數以上的酒樓都是從那大康酒莊拿的酒,這仙居樓、集賢居除了半間酒坊那英雄淚之外,也都是從那大康酒莊進的酒,原先剩下的那些小客棧、酒樓,大康酒莊都不接生意單子了。我看吶,有楊爵爺插這一手,這酒,您還是別想碰了。”
正在一旁與齊貴竊竊私語地顧之卿突然一怔,道:“真是老了不計事,這楊帆前些日子還提出要和我顧家合作來著。考慮到那楊帆和朝廷關係緊張,被犬子一口回絕了。聽說那楊帆在老鋪街那邊開的當鋪、酒坊、奇物齋,如今這洛家倒下,也和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不得不防啊。”
“顧兄此話不假,在下也有所耳聞。這爵爺的手確實伸得過長了。聽說已經觸怒朝廷很多大老爺。不過這彈劾遲遲彈不下來,如今這打人事件又詭異地平息下來,此人不得不防。”
馬吊聲再次響起,伴隨著那一聲聲的碰胡聲,抹煞了光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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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青墳瑩瑩,洛家的祖墳,十年前便遷到了這片寶地上。風水先生當初說過,此地聚財不聚德。如今洛家落得個斷子絕孫,正應了風水先生那句話。馬車還未停穩,車上的貴婦人便匆匆落下車,那手帕掩著失聲的嘴巴,雙眼早已經哭腫哭紅了。
“老爺!老爺啊!”婦人跑到碑前再次痛哭起來。洛尊站在一邊,沉默著。
“你個殺千刀的,怎麼就忍心拋下我就一個人走了呢!”婦人哭哭啼啼地呢喃自語,“我就去嘉福寺拜了個佛,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