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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咱們跟著老爺打拼,那老爺也沒虧待咱們。年底都給紅利,比起其他東家好到不知哪裡去了。這銀子我不能要。”
洛尊搖搖頭,道:“對了,上次的事,還請曲師傅不要往心裡去。洛尊知道曲師傅是實話實話,那酒,確實比咱家的春雷要好。那一巴掌我洛尊自己扇!”
“別!”曲大河喊道。
他一巴掌直接打在自己的臉上。紅紅的掌印在洛尊那白皙的臉上格外明顯,他嚴肅地抬起頭,看了看天字陸號的橫樑,嘆息道:“這天字陸號馬上就要易主了……”
三老瞳孔一縮,驚疑道:“少爺,你……”
“你們覺得洛家在京城還站得住腳嗎?”幾位都是這間商鋪裡的老夥計了,“去吧,該結的賬結一結,然後就把長工都遣散了。今天開始,天字洛記酒坊正式歇業了。”
“少東家,您不是再說笑吧?這可是老爺畢生的心血,怎麼能夠說關就關呢?”掌櫃急忙勸阻道,“再挺一挺吧,日子總會好起來的。”洛尊搖搖頭,示意兩位老師傅先回去。然後有些艱難地站起來,將賬本往七叔手上一遞,問道:“七叔,這每個月月末劃出去的銀子,你知道都到哪裡去了嗎?”
“不知道,老爺不讓問。”
洛尊將一隻木盒交給本家的七叔,道:“這是天字陸號的地契,你且拿去交給老鋪街的楊帆,就說是我洛家欠他的。”
掌櫃七叔一聽,大驚失色,連拿著木盒的手都顫抖起來,“尊兒,使不得啊!你爹打拼一輩子得來的商鋪,怎麼可以易手?是家裡錢不夠了?錢不夠可以借啊,不行,如果你還認我這個七叔,這賣鋪子的事,我不同意!”
洛尊眼睛望向天窗上射進來的那抹陽光,呢喃道:“現在不是我要賣,而是他楊帆逼著來搶。再不全身而退,恐怕洛家真的連骨頭都不剩了。”他搭了搭老頭的肩,“散了吧。”
啪!
本家七叔手中的木盒落在桌上,眼神有些悵然:“果然惹不起……”
……
……
天橋下的沈記鹽行,官鹽販賣,都交由了沈記打理。裡屋窸窸窣窣,四個人圍坐在方桌邊上,打著馬吊牌,還有三個則是坐在一邊,喝著茶。“我說如花妹子,最近布行生意怎麼樣了,都好半天沒人影了。不會是整日在和你小相公親熱吧?”一位體型肥胖,臉上隨便一刮都能刮下一堆油來的老頭笑道。
坐在東面唯一的婦人,習慣性地擼起袖子,看似想要大幹一番,道:“去去去,老孃布行生意好著呢。今年春闈,就等著我家相公科舉高中了。看著吧,等會統統殺得你們片甲不留,哈哈哈。”
“等你那小相公高中?那我是不是得履行三年前說的要入土為安了?哈哈”西側一老頭白髮自然披垂著,體型消瘦,然而精神卻是十分的矍鑠,打起麻將來,嗓門最響。天字柒號鐵鋪的老太爺,老當益壯,年過七旬,兒子、孫子、重孫子都是四世同堂了,還死死地攥著手中的生意不放。
“碰!哈哈。”陸記米鋪的東家喊了一聲,“如花,你那小相公都九年不中了,要實在想當官想瘋了,不如像那個石子君的,買個員外郎當當。”
“那可不行,吾家相公可是要憑真材實料當大老爺的,前三次的考官都有眼不識金鑲玉,這次啊,聽說是禮部的徐光啟徐尚書主考,他是個明眼人,一定會看到吾家相公的才華。”
只有背面的那位,一聲不吭,專心致志地打著麻將,表情都是那麼嚴肅。
婦人摸起一張牌,繼續道:“要我說啊,和什麼人打馬吊最沒味道?就是和老劉打最沒味道。打起馬吊來都板著張死人臉,跟誰欠了他多少銀子似的。”
包括一邊的三位,都默默點頭表示贊同。最可笑的是老劉同志自己也點了頭,依舊一聲不吭。只是到了關鍵性的一刻,老劉同志終於開了金口。
“和了!”大手將牌一推,然後繼續保持沉默,坐等三位麻友給錢,眼中殺氣凜冽,好像在暗示誰敢拖欠老子就砍死誰。
“我說老劉,能在多說兩個字嗎?你多說一個字,我給你一百兩,如何?”南邊的胖老頭笑道。
老劉同志雙手環抱,略微思忖片刻,將手伸出,道:“給錢!”
“……”
“……”
第一百零六章 天橋下的警惕
剛贏了錢的老劉直接甩牌走人,也不管一圈打完沒打完,牌品差到令人髮指。叫上喝茶的一位中年男子直接頂上,陳如花那吃人的眼神才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