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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們同時現出笑容,將粗繩系成套馬索,趁對手沒反應過來,一個接一個套中,飛腿踹下泥潭。
待紈絝全部解決,四人才藉助長戟和短矛上的繩索,飛速踏過皮囊,半點泥土未沾,輕鬆越過障礙。
紈絝們陷在泥裡,不解開繩索休想再前進半步。
奈何繩釦十分特殊,找不到關節,越掙扎越緊。最後,是劉進掙脫出一隻手,抽-出隨身的匕首,才將眾人身上的繩索割斷。
二十多名紈絝,九人在第一處障礙就宣告“陣亡”,另有數人在跌落木牆時崴腳。最後掙扎出泥潭的,僅有竇良、王須等十二人。
不遠處就是木塔。
長安紈絝們憋了一口氣,鑑於之前種種狼狽,無論如何都要在此處爭回面子。
就在眾人懷抱決心,準備一雪前恥時,眼前出現玄幻一幕,徹底將他們釘在地上。
四名少年兩兩合作,組隊登上木塔。
隨著機關啟動,箭靶呈環形穿梭,速度漸漸加快,令人眼花繚亂。
四人鎮定自若,背靠背,同時開弓。
箭矢飛出,組成箭陣。
固定靶均被穿透靶心,移動靶也無一落空。
少年們似乎忘記對手,開始互相比拼。從速度到準頭,彼此不相伯仲。衛青和趙破奴分別射出連珠箭,趙信和公孫敖力量過人,巴掌大的飛靶竟被當場擊碎。
最後一隻飛靶落地,場邊響起震耳欲聾的歡呼。
“武!”
望向登上木臺,爭搶旗幟的少年,趙嘉笑容燦爛,曹時不由得眼熱,當下做出決定,日後挑選親兵,也要從邊郡選人!
長安紈絝們掛著滿身泥漿,耳邊充斥歡呼聲,大腦和視線一起放空。連同竇良在內,所有人腦子裡皆迴旋相同的念頭:我在哪裡,我剛剛做了什麼,我接下來又該幹什麼。
直至趙破奴扛著旗幟走到近前,場外的歡呼聲減弱,眾人猝然回神,想起出發前的一幕幕,不由得臉色漲紅,恨不能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
難怪平陽侯看不上他們。
換成自己處在平陽侯的位置,一樣會看不上!
紈絝們被帶出訓練場,再不見囂張傲慢,都是垂頭喪氣,沒有半點精神。
曹時單手按劍,目光掃視眾人,沉聲道:“汝等剛入營,第三場操練不必參加。明日之前,最好想明白,是要繼續留在營中,還是打道回府。”
留下就必須守軍規,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若是想走,曹時也不會阻攔。但是,日後休想再踏入四營半步。
在以戰功晉身的時代,甭管先祖多麼顯貴,自身沒多少本事,不能上馬殺敵、執銳陷陣,到頭來也只能在底層混日子,這輩子都別想觸及塔頂。
眾人陷入沉默,有半數心生退意,礙於無人帶頭,猶豫著不敢開口。
竇良、王須、陳蟜和劉進共進退,決定留在營內。做出相同選擇的,還有和他們一起爬出泥潭的灌賢。
看到這樣結果,曹時沒說什麼,喚來小吏,命其引眾人往營房洗漱更衣。想走的,馬上就能離開。準備留下的,從今日開始留在營內,和軍伍同吃同宿,共同訓練。
目送竇良等人的背影,曹時攥緊劍柄,目光堅定。
在他看來,這一批紈絝實在不行,好在不是全部沒救。但也必須嚴加打磨,往死裡收拾,日後走上戰場,方能不墮長安紈絝之名!
關於如何“收拾”,或許可以向趙嘉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