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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口開啟,接下來的事會變得相當容易。
哪怕再不情願,不想被子記在本本上,以致於秋後算賬,就必須抓緊跟進。
拿得起放得下,肉已經割掉,捨不得只能徒增煩惱。以鹽場鐵礦為例,主動上交和被迫上交,待遇相當不同,代王即能現身法。
為保全家族,留住先祖傳下的爵位,各府很快做出取捨,接連主動上表。
真有實在想不開的,劉徹的做法很簡單,關門,放寧成。
對以酷吏為畢生志願,敢於勇攀高峰的寧中尉來,此乃賜良機,求之不得。
不到半月時間,先後有十多名紈絝入獄,至少四名列侯和關內侯獲罪。每當寧成的馬車經過城南,各家都要關門閉戶,唯恐寧中尉上門拜訪,上一刻笑吟吟問好,下一刻就翻臉拿人。
京城內動靜不,劉陵觀察數日,認為是挑撥人心的大好機會,暗中拜訪各家,並寫成書信,派心腹送回淮南國。
為免信被攔截,劉陵安排三批人手,一批擺在明面,打出淮南國旗號;一批混入商隊,隨商隊出城;另一批以遊俠為主,皆為淮南王食客,只要錢布足夠,甘願為劉陵賣命。
“儘速出城。”
劉陵自以為行動隱秘,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下。
送信之人,無論明裡暗裡,出城後即被攔截。她的親筆書信,第一時間被送上子案頭。
“淮南王身在封國,仍不忘關心朝堂,實是有心。”
翻過簡牘,劉徹冷冷一笑,命人繼續監視劉陵。凡是她登門拜訪的人家,盡數記下來,一個不許漏。
“敬諾!”
因劉陵為淮南王女,所拜訪之人多位高權重,其中還有不少宗室,監視者藉機查出不少違法之事。劉徹做出決定,待人手充裕之後,調出部分派各諸侯國。
籍此,本該在元鼎年間出現的“繡衣使者”,在建元二年就提前出爐。
雖僅是個雛形,且職權有所侷限,但對有意集權中央的子而言,確實是一個不的助力。
前朝紛紛擾擾,政務繁忙,劉徹將近半月未至後-宮。哪怕是皇后陳嬌,也只能在他至長樂宮問安時,才得見上一面。
竇太后和王太后獲悉此事,前者沒做任何表示,後者藉機提出,子登基兩年,宮內家人子俱為先帝時遴選,該放出老弱無用者,新選年少貌美者充實永巷。
劉徹登基之後,不是留在宣室,就是宿於椒房殿,除了陳嬌,少有寵幸宮人。王太后提出此事,合情合理,竇太后也無從反駁。
陳嬌安靜坐在一旁,等王太后完,才笑著接言:“母后所言極是,是我疏忽了。”
王太后看向陳嬌,眸底飛快閃過一抹詫異。
陳嬌笑容不改,轉向竇太后,言老弱宮人儘可放歸,先帝時遴選的家人子,願去者也可許歸。
“擇選家人子,當先從京畿之地,良家子及歲者儘可錄名。”陳嬌道。
“皇后想得周到。”王太后笑容和藹,似對陳嬌十分滿意。
竇太后半合雙眼,不發一語。
館陶長公主陪坐在側,當著竇太后的面不好發作,到底意難平,端起漆盞飲下一口,用力放下,發出一聲冷哼。
待王太后離開,館陶到底忍不住,手指點在陳嬌額上,恨鐵不成鋼道:“嬌嬌,你傻不傻?”
“事情攔不住。”陳嬌靠向竇太后,避開館陶的手指,氣定神閒道,“早晚都要選,何必找不自在。”
“我是為你好!”館陶轉向竇太后,道,“阿母,嬌嬌尚無兒女,這時進家人子,實在不合適!”
“現在知道擔心了?”竇太后撫過陳嬌的發,沉聲道,“我早和你過,如今再擔心也沒用。嬌嬌比你明白,這事攔不住。”
館陶臉色難看,她是後悔,可事已至此,後悔有用嗎?
“阿母擔心我,我曉得。”陳嬌笑盈盈看向館陶,道,“阿母能否助我?”
“如何?”
“蒐羅美人。”陳嬌靠向館陶,輕聲道,“反正都要有,自己人不是更放心?”
館陶神情微變,看一眼陳嬌,又看向竇太后,見後者沒有反對,到底點零頭。
“好,這事我來辦。”
王娡佔下先手,也休想得意。
縱觀京畿之地,比起搜尋美人,她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長安城內掀起風雨時,長安城外,林苑之內,四營的實戰訓練正接近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