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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人會是心思粗淺之輩?”陳嬌合上壺蓋,打斷大長秋的話,“別做沒用的事,後-宮中的一切,陛下不,不代表不知道。”
“諾。”
大長秋不敢多言,心退出殿外。
宦者得到準話,藉機尋上在未央宮值衛的衛青,轉述衛子夫之言。
“話已帶到,僕告退。”
宦者離開後,衛青看著手中金釵,神情微凝。這是他之前特地尋來,給三姊做嫁妝的。
“阿姊果然不同了。”
將金釵收進懷裡,衛青不打算做任何事。
衛子夫一葉障目,失去該有的判斷,他卻看得清楚,以三姊目前的處境,多做多錯,少做少錯,安安分分才能活下去。
認回家人,他懷抱欣喜,能幫扶的絕無二話。
之前對衛子夫得再絕情,真到緊要關頭,他也不會真的置之不理。但這一切有個前提,不能讓他違背自己的良心,對旁人恩將仇報。
讓衛青寒心的是,衛子夫不只利用親情,甚至想要借他再去利用趙嘉。
若非趙嘉和衛青蛾,他早就死在邊塞,要不然也會被賣為田僮,為人奴僕,哪有戰場立功的機會!
輪值之後,衛青沒有立即返回軍營,而是前往城北家中,將衛子夫送來的金釵,以及她目前的處境一併告知衛媼。
聽完兒子的講述,衛媼像是瞬間蒼老十歲。
衛長子眉心擰出川字,衛孺和衛少兒滿面擔憂。凝重的氣氛瀰漫在室內,衛步衛廣停止打鬧,好動的霍去病都變得安靜下來。
“阿青,這事你莫管。”衛媼開口道。
“阿母?”衛孺焦急開口,“阿青不理,三妹怎麼辦?阿青,不過舉手之勞,你若是不行,還有趙……”
“住口!”衛媼硬聲截住女兒的話,“再敢胡言,別怪我將你趕出家門!”
“阿母?”
“路是你妹自己選的。當初她本有機會,我和你二妹都勸過,可她一心一意要進宮,口稱是為家人,實則為何?”衛媼聲音發緊,這番話藏在心中許久,一直沒有對旁人,今日出口,不覺半點輕鬆,反而更加心痛。
“阿母,她終究是三妹啊!”衛孺不忍道。
“你想著子夫,可曾想過阿青?”衛媼不打算給衛孺希望,今日不能讓她徹底打消念頭,難保不會背後為難親弟,“皇宮是什麼地方,咱們又是什麼身份?你兄弟有戰功,都是用命換來的!你得輕鬆,可曾想過長安之地,飛下片葉子都能砸中幾個貴人,一個大夫爵算什麼?!”
衛孺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該什麼。
衛少兒一改平日活潑,拉住長姊,對她搖了搖頭。
“阿姊,別為難阿青。”
“咱們一家是如何擺脫家僮身份,長子和阿青是如何有了今日,你們從沒仔細想想?從今往後,子夫在宮內如何,你們都不許去管!誰敢不聽我之言,我便一頭碰死在這裡!”衛媼硬聲道。
“阿母,不可!”
“阿母,我再不敢了!”
衛孺被嚇到,再不敢存半點心思,被衛少兒拉出房門時,猶在低聲啜泣。
衛長子和衛青留在屋內,服侍衛媼用過溫水,同時被握住手腕。
“阿母?”
兄弟倆看向母親,衛長子面帶疑『惑』,衛青張口欲言,最終還是咽回肚子裡。
“記住我今日之言,做人不能忘本,更不能恩將仇報。子夫變了,今後怕要為家裡招禍。你們切記,真到那一,絕不能心軟。縱是萬不得已,也不能牽連到旁人!”
“阿母……”
“因為我,你們都沒有好出身。可出身不能選,為人行事卻不一樣。行得正走得直,不愧對良心才是做饒根本。”
“謹遵阿母教誨。”
“我乏了,都去吧。”
“諾。”
衛長子和衛青走出室內,心關上房門。剛一轉身,霍去病就像只牛犢一樣衝上來,恰好撞到衛青腿上,被撈起來拋了兩下。
“又重了。”衛青笑道。
“阿青,真要照阿母的意思辦?”衛長子低聲道。
衛青點點頭,放下霍去病,拍拍他的背,讓他同衛步、衛廣去玩。
“阿兄,宮內的事比你想得更復雜。以咱們的身份,貿然攙和進去,非但對三姊無益,更會帶累旁人。”
“那就不管了?”
衛青本想將自己的猜測告知兄長,看到對方臉上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