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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皮滾刀肉,也會額頭爆青筋。從好言好語、用詞委婉到一攆三遍,就差用腳踹出城門,耗時不過短短几。
奈何方法用盡,對方硬是賴著不走,拖走也要抱門扇。
這樣的情形,出去未必有人信,偏偏真實發生在長安。如果趙嘉早半日入城,必能親眼一睹盛況。
番邦使臣貪-戀-長安繁華,耍賴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如之前所言,能派來長安的都不傻。和匈奴使臣住隔壁,被對方知曉自己此行意圖,不用,回程途中肯定有刀鋒等著自己。
既然如此,無妨在長安多留一些時日。
匈奴人一能等,十半個月繼續等,三四五個月還能等?
他們偏不相信,草原諸部不穩的時候,這些匈奴人會一等數月。若真執著至此……大不了他們紮根長安,直接不走了!
因為王恢不在,關於使臣的奏疏,大多會送到子面前。
劉徹起初看得有趣,可連續兩三個月下來,真心不是一般的煩。要不是被竇嬰和衛綰勸阻,難保不會派兵,將賴在長安的使臣全都扔出去。
挨著人頭數,最晚的一個也是半月前召見,根本不存在錯扔的問題。
可惜這事做不得。
卡在西域商道的國,對漢朝接下來的作戰計劃,以及開闢更廣闊的市場和貿易渠道起到關鍵作用。不用竇嬰和衛綰再三勸,劉徹也知曉其中厲害。
委實不想給自己添堵,乾脆將相關奏疏全部推給衛綰,並大方託付信任。
“丞相,朕信你!”
頂著“老朽”光環的衛綰耷拉下眼皮,不能公然推卸子賦予的重任,不代表不能划水。請來掌副丞相的御史大夫,奏疏一推,開口即道:“我信你!”
面對內容千篇一律、堆得山一般的奏疏,直不疑再是低調收斂,再是性情淡泊,也控制不住想-爆-粗-口,問候一番工作全扔給他、自己裝老怠工的衛綰。
歷經三朝?
巧了,他也是。
年長?
更巧,他同樣是。
掌副丞相?
不假。可他怎麼記得,某衛姓長者還是丞相?
兩位加起來將近一百五十歲,德高望重的長者掐在一起,場面可謂相當壯觀。最要命的是,萬一哪個掐不過,倒地碰瓷,問題可就大了。
見機不妙,劉徹藉口開溜,留下身為大將軍的竇嬰,被兩人抓住,一邊一個,委實掙脫不得。
看向空空如也的矮几後,素來行事沉穩的魏其侯陡生-暴-力-情緒。
漢朝外戚和子處不好,果真不是沒有緣由!
翌日朝會,魏其侯周身籠罩低氣壓,頭頂黑氣近乎有形。朝中百官無不敬畏,感嘆大將軍威武霸氣。
竇太后在宮中聽聞,以為竇嬰犯糊塗要生事,不顧病體,召他進宮一頓訓斥。待竇嬰轉述完畢,方知是自己誤會。可想起事件起因,老於世道的竇太后也難免哭笑不得,遲遲未再言語。
倒是陳嬌沒忍住,掩口輕笑出聲。
殿外的劉徹聽完大半對話,不想給自己找黴頭,麻溜跑回未央宮,繼續處理公文。
“君在南地,不知我之苦。”
好不容易見到能傾訴之人,劉徹不忙著補繪地圖、詢問戰況,反而一邊韓嫣,一邊曹時,開始大吐苦水。
趙嘉聽得嘴角直抖,用盡全部自制力,才維持住正常表情,沒有當場“失態”。
眼角餘光瞄向魏悅和李當戶,發現前者風光霽月,後者嚴肅正直,貌似半點未受影響,不免開始自我懷疑,果然是修煉不到家,還需繼續努力。
事實上,魏悅且罷,如果他細看李當戶,會發現對方“正直”的表情近乎僵硬,不敢做分毫動作,否則必然當場破功。
苦水吐完,話歸正題。
劉徹命宦者展開地圖,並取絹布及繪圖工具,一併交給趙嘉,由他親手繪製百越地圖。特別是南越和閩越,對這兩塊新納入版圖的土地,劉徹極為重視。
“陛下,太農令親自看過,簇確有沃土。臣問過當地土人,趙佗一度推行犁耕,然除南越部分縣外,多數土人仍習慣刀耕火種。未見精心照料,畝產亦能達到兩三石,一年能兩熟甚至三熟。”
趙嘉起頭,朝韓嫣使個眼色,即埋首專心繪圖。
接到他的眼神,韓嫣點點頭,代為向劉徹講解百越地形地貌,風土人情,以及越人是如何耕種漁獵。
“南越、閩越俱有大船,能